姬亓玉瞧着瑤歡笑了笑,“能有你什麼事兒,好好地在家呆着,我就去一兩天,又不是多遠的地方。要是事情不復雜,可能當天就回來,先去看看,丟了什麼東西怎麼把東西追回來,這些事情都有捕頭去幹。”
看來姬亓玉也還不知道了聞大師丟了什麼東西,徽瑜就點點頭,“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後天,還沒說好,手頭的事情也要吩咐下去才成。”
“也是,我都糊塗了。”徽瑜笑了笑,靠在姬亓玉的身上就有些疲憊的睡意,“我睡會兒,好睏啊。”
姬亓玉往後挪了挪靠在軟墊山,讓徽瑜挨着他更舒服,然後拍拍她的手,“說吧,我看會書。”
徽瑜就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姬亓玉瞧着她幾乎是一秒入睡,這得困到什麼程度啊,不由失笑,伸手拿過上次放在榻頭櫃子裡的書慢慢看起來。
徽瑜醒來的時候,姬亓玉已經不在了,外面天色都看着快要黑了,身上蓋着薄毯,她坐起身來就把丫頭喊了進來。
雪瑩挑起簾子就進來了,“王妃,您醒了。”
“嗯。”徽瑜應了一聲,“王爺呢?”
“章大人來找王爺說是有急事,王爺就出去了。後頭聽說嘉王爺也來了,說是出門了。”雪瑩在後院當差,前頭的事情知道的畢竟不是很詳細,也只能說個大概。
章敞跟嘉王?
徽瑜知道姬亓玉事情多,章敞來找他可見一定是要緊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嘉王來做什麼?嘉王現在管着的是鹽務那一攤子事兒,不會是那邊又出什麼問題了吧?
徽瑜心裡猜個不停,起身梳洗,等到換了衣裳,重新梳了髮髻,屋子裡此後的丫頭這才彎腰退了下去,只留下雪瑩跟雪琪兩個。
睡了大半個下午肚子都有些餓了,徽瑜想着姬亓玉出去了只怕還要等會才能回來,就對着雪琪說道:“讓廚房下一小碗拉麪來,放幾片牛肉,隔點芫荽。”頓了頓又道,“擱點醋。”
“是,那還要個炒菜嗎?”雪琪問道。
徽瑜擺擺手,雪琪就走了。
熬了幾個時辰的牛肉清湯裡面,下一把細絲拉麪,放點顏色清脆的芫荽,瞧着賞心悅目又好吃,在這夏天實在是不願意吃那些油多的飯菜。
拉麪剛上桌,徽瑜一口還沒吃呢,姬亓玉會來了。
徽瑜忙放下筷子迎了上去,“我還以爲你過會兒纔回來呢,就想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還不到晚飯的時辰,你要不要吃點?”
姬亓玉搖搖頭,“你吃吧,我不餓。”他素來講究養生,這樣不午不晚的吃東西有些不習慣。
徽瑜也不強求,知道姬亓玉的習性,就又重新坐了下來,看着姬亓玉的神色似乎不太好,猶豫着要不要出口問問。但是拉麪的香味一直勾着她,只好先把東西吃了再問吧。
這碗其實不大,因爲顧着晚飯還要吃,因此只是用了一個比拳頭大點的碗,徽瑜吃得很快,吃完了就讓丫頭們把碗筷收拾了,這纔看着姬亓玉問道:“看着你神色不太好,可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情?”
姬亓玉現在能說說話的也就是瑤歡能讓他沒有顧忌了,聽到她這麼問,就嘆口氣說道:“是出了點事情,鹽務那邊的,說起來讓人煩心。”
徽瑜驚愕,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到了,居然又是嘉王那邊出了紕漏。
“怎麼回事啊,不是那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嗎?”徽瑜皺眉問道,要說起來現在鹽務這一攤事兒是嘉王在管,要是姬亓玉總是出手給他幫忙,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不會知道又會造成什麼誤會,以爲姬亓玉霸着鹽務不放就壞菜了。
“安排好了有什麼用,要是有人故意搗亂,是擋不住的。尤其是鹽務這一塊規矩多,事情多,一個不合適就能出事。七弟威信不足,手段又軟,別人看着他是個好糊弄的就想着撈好處。”姬亓玉提到這個弟弟也是一肚子火氣,不過這事兒也不怪他,明知道他不是這塊料,還非要讓他管這攤事兒,這事兒還是要問皇帝。
他可以看着不管,但是看着老七嚇成那樣臉都白了,他又狠不下心來對這個弟弟。
徽瑜微默,說起來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其實跟職場也差不多。頂頭上司是個好說話的,下面的人也能鬆緩些,要是遇上那膽大的,想要欺上瞞下的做些小動作也是不可避免的。關鍵是聽着姬亓玉這口氣,好似這次的事情還挺嚴重的,就皺了皺眉頭,“你能幫得了嗎?”不是她小看姬亓玉,而是最近他既要忙着海運的事情,又有了聞大師的事情找上門來,這個時候嘉王又來求助,姬亓玉就是有三頭六臂一時之間也忙不過來啊。
想到這裡,徽瑜忽然眼前一亮,看着姬亓玉問道:“嘉王的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姬亓玉看着瑤歡這麼問有些好奇,不過還是說道:“今天下午。”
“那了聞大師給你送信是什麼時候?”
“今天上午。”
“你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嗎?這兩件事情捱得這麼近,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徽瑜覺得凡事巧合的事情太過於巧合,這裡面肯定有古怪,不然的話怎麼了聞大師那邊纔來了消息,這邊嘉王就上門求助,好似是想要拖住姬亓玉的腳步。
徽瑜這麼一說,姬亓玉也是愣了愣,這麼一想還真有些可疑的地方,就看了一眼瑤歡,說道:“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是有些巧合了。”如果真的是有心人想要拖住自己的腳步,能拖住自己腳步的也就只有嘉王的事情了。嘉王在別的方面十分的小心,很難給人抓住把柄,能出紕漏,大紕漏的就只有接手過去的鹽務這裡。
姬亓玉想來想去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虧得有他的瑤歡提醒,不然一時間他還真的想不到這方面去。
徽瑜看着姬亓玉的神色,看來他也是這麼認爲的,就凝眉說道:“既然有人想要絆住你的腳,看來這人肯定是了聞大師失竊事情的知情人之一。”
“我也這麼想。”姬亓玉就說道,“大師雖然未說失竊何物,但是看着這樣子,似乎這物件相當的重要。所以別人聽到大師找了我,立刻就給嘉王招了麻煩,沒想到反而露了行跡。”說到這裡看着瑤歡笑了笑,他的女人就是這麼慧眼如炬,一點點事情都能瞧出不對勁來。
徽瑜被他的眼神看的毛毛的,不知道哪根神經又不對了,不過還是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只是這條線想要順藤摸瓜卻有些不容易,時間耽擱了,大師那邊就沒辦法交代。”
既然別人故意托住姬亓玉的腳步,嘉王那邊的事情肯定十分嚴重,不然怎麼能拖得住?可是要是讓姬亓玉不管嘉王只怕這一點他也做不到,要管嘉王那麼了聞大師那邊的事情只怕就要被耽擱了。
“我留下處理嘉王這邊的事情迷惑敵人的視線,你替我去見大師。”姬亓玉毫不猶豫的說道,瑤歡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想來大師也能看出幾分,讓徽瑜替自己去還是可行的。
“啊?”徽瑜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姬亓玉居然會這樣做,“能行嗎?”
姬亓玉就笑着看着徽瑜,“你不能誰還能?”
這馬屁拍的,徽瑜就有點小得意,讓姐給你查案子,小嘴還是挺甜的。
“那我去大師不會不開心吧?”徽瑜擔心這個,了聞大師算是徽瑜直面原文中最大的一個金手指了,而且大師對她很顯然還是有些不太樂意麪對的意思,她去了不會給姬亓玉添麻煩吧?
“大師能找上我,肯定會想到這件事情你會知道。”姬亓玉失笑一聲,看着徽瑜小心翼翼的樣子,知道她是爲自己着想,怕因爲她給他造成麻煩。她的這份心意,讓他心裡暖暖的。
徽瑜呆了呆,對啊,她怎麼忘了這個。
“那行吧,我就替你走一遭。不過最好別人不知道我出門了,還是要悄悄的走纔是。”
如果打草驚蛇豈不是做了白工,而且後面的事情肯定更不好查了。
“我也這麼想的,那這樣明兒一早天不亮的時候我悄悄送你出府,然後坐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出城去國安寺,你覺得如何?”姬亓玉想了想才說道。
“那行,只是府裡面最好也不要露出馬腳。”畢竟有個衛側妃還分不出忠殲,衛家跟寧王走得很近,還是要當心一點。
“那就讓你身邊的兩個大丫頭都留下,我讓蔣青帶着幾個侍衛護送你。你身邊的丫頭你看着帶兩個信得過的在身邊伺候,你看如何?”
徽瑜就答應了,“鍾媽媽可以跟着我走,我帶上冰珂冰月就成了。”徽瑜立刻做了決定,雪瑩雪琪是門面,她倆在外面的人也不會以爲她不在府裡,有事情也能鎮得住。
徽瑜跟姬亓玉商量好,又把兩個丫頭叫來細細叮囑一番,第二日天還未亮,靖王府的後門一輛不起眼的青布圍子馬車就等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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