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中午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落在人的身上,暖暖的,柔柔的,似乎能讓人也跟着融化了。徽瑜穿着豆青色家常團花紋襖裙,頭髮隨意的挽着,大拇指甲蓋大的東珠做成的釵簪在發間,添了幾分婉約柔和的氣息。
徽瑜看着對面哭成淚人的董緋菱,輕輕地嘆口氣,將自己的帕子遞過去,又給她斟了碗茶,這才說道:“心高命薄似紙,你能替你姨娘想這麼多她就是有福氣的。”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求到二姐姐頭上。我知道讓二姐姐爲難了,可……除了二姐姐,我也不知道該求誰幫忙了。就請二姐姐可憐可憐我們母女吧,我們一輩子記着你的恩德。”董緋菱抓着徽瑜的手,神色間帶着幾分哀求。
徽瑜輕輕皺着眉頭,端起茶盞抿口茶,她是知道董緋菱日後的婚事很不錯,可是現在不管是董緋菱還是樑姨娘都不敢想的。原文中沒有提及樑姨娘爲什麼跟大夫人頂着幹,如今看來是因爲年前小產的事情。不過這裡面也有樑姨娘心越來越大的緣故,若不是這樣董緋菱也不會來求自己了。從這一點看,董緋菱的確是一個見事冷靜,不會因爲眼前的蠅頭小利而迷失方向的人。
徽瑜已經不記得原文董緋菱找誰幫忙,但是現在她求到她頭上來,徽瑜若是幫她這個忙,董緋菱肯定會記着這個恩情,日後徽瑜若是求到她頭上也能開口。人這輩子誰能保證一輩子不求人的,結個善緣也算是爲自己留條路,更何況董緋菱以後的前程並不差,徽瑜這筆買賣很划算。
但是如果她就這麼輕易答應了,就怕以後樑姨娘有了依仗反而更肆無忌憚。想起日後董家在姬夫晏的打擊下四分五裂幾乎全軍覆沒的景象,她寧願現在多費些心力讓董家慢慢的擰成一股繩,這個願望也許有些狂妄,但是隻要她盡力去做,也算是努力過了,至於結果卻不是她能預料的。
盡人事,聽天命。
徽瑜斟酌一下,這才說道:“不知道三妹妹求什麼?”
董緋菱聽着徽瑜這麼說頓了頓,這才說道:“我就厚着臉皮說一句,求二姐姐給我哥哥一條路吧。”
徽瑜一怔,擡起頭一雙眼睛看向董緋菱,?“三妹妹,我也是一個閨閣女子,怕是給你辦不了。”這個要求可真是出乎徽瑜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爲董緋菱會求她打通大夫人那邊的關節,高擡貴手放樑姨娘一馬。
董緋菱也不意外董徽瑜會這麼說,只聽她道:“我知道我這樣說讓二姐姐爲難了,我姨娘這麼折騰也不過是想我們兄妹將來能好過一些。要是我哥哥前程明朗些,我自然就會勸着我姨娘服軟。讓她有個盼頭,就不會這樣了。”
徽瑜緩緩地放下手裡的茶盞,“三妹妹,雖然說起來我們都是一個屋檐下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往根上說,我們畢竟是隔了房的堂姐妹,若是大伯母知道我們二房插手大房的事情,到時候只怕大伯母連我們都恨上了。”
董緋菱垂着頭,“我知道讓二姐姐爲難了。”
“這不是爲難不爲難的事情,第一這是你們大房的私事,我們隨意插手不要說大伯母,就是大姐姐跟大哥哥也會恨上我;第二,我不過是閨閣姑娘,像是這樣外面的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我知道三妹妹是想着我外祖家也許能伸把手提一提,可是要是我外祖家知道我這樣做,只怕是我大舅母跟二舅母就能把我擋回來了。”
董緋菱雖然有些智謀跟隱忍的心性,但是眼界跟閱歷上跟徽瑜這個穿來的還是不能比的,她的想法倒也不錯,而且也挺實際,可是她忘記了一點,雖然都姓董,可是也是隔了房的兩家人。
董允誠這個人總的來說是一個比較合格的家族繼承人,至少原文中就曾講過董允誠雖然年歲不大,但是個相當睿智的人,而且徽瑜穿來這麼久跟董允誠也見過面,一見之下的確是一個能令人如沐春風可依靠的。這樣的家族繼承人,徽瑜是不想得罪的,尤其是因爲人家自己家裡妻妾之爭這樣的家務事。
董緋菱面色就暗了下來,苦笑一聲,看着徽瑜說道:“是我不對,想的沒這麼周全。”
“我雖然不能幫你這個忙,倒是可以給你指點一條明路。”徽瑜道。
董緋菱簡直就是絕處逢生,看着徽瑜的眼神都熱切了幾分,道:“請二姐姐指點。”
“你讓三哥哥多跟大哥哥走動吧,大哥哥爲人正派,對待弟妹一向寬容,是個好哥哥。”徽瑜能做的也只能這樣了,樑姨娘的教導下,董允榮跟董允誠的關係算不上好,如果他們兄弟關係日漸和睦,樑姨娘瞧着也能安心不少。正如董緋菱說的有了希望,做事情就不會這麼不留餘地了。
說起來大夫人做事也有些太絕,樑姨娘雖然得*,但是在大夫人手下也沒少受了罪。
董緋菱若有所思,但是也沒有繼續爲難徽瑜,又坐一會兒就告辭了。徽瑜並沒有問董緋菱之前要說的交換條件,董緋菱也沒有再提及,想來是這樣的的條件已經不能打動徽瑜,所以只得做罷了。
徽瑜送走了董緋菱,都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不能領悟就看董緋菱了。求神拜佛不如穩穩跟着下一代的國公府繼承人更好,如果董允誠是個不成器的紈絝,董允榮說不定還有可能逆襲,可是現在不管從哪方面看董允誠都是將董允榮壓得死死的,所以他的路能選擇的餘地也不多。
徽瑜回來後一直秉着低調的原則,基本上不參加京都名門聚會,大多時候都是稱病不出。許是因爲這樣,再加上選秀的時間越來越近,徽瑜在京都倒是蟄伏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選秀這件大事上。
徽瑜看着來了不走送來的賬冊,還有新進的新鮮衣料,都是南方纔來的新式樣,都是緊着徽瑜挑,挑剩下的才往外賣。至少徽瑜留下的樣式,在京都不會有第二家的閨秀能穿上,可謂是獨家佔有。
翻過年三個月的盈利,倒是讓徽瑜有些意外,畢竟剛過年這段日子正是淡季,許是因爲選秀的關係,來了不走的生意倒是很不錯。徽瑜看過賬冊隨手放在一旁的暗格裡,指着桌上的兩匹布,“將這兩匹布大姐姐送去,把這兩匹給表姑娘送去,這兩匹給三妹妹送去。”
“姑娘這是要做散財童子了,這些布在外面可是值錢得很。”隨着徽瑜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雪琪跟雪瑩兩個丫頭逐漸被徽瑜信任,已經能漸漸知道徽瑜的一些秘密了。
徽瑜長舒一口氣,靠在軟枕上,這才說道:“這些算什麼,不過是些死物,人這輩子眼界要放寬,莫被金銀眯了眼。”
“姑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叫上幾個冰丫頭親自送去。”雪琪笑米米的說道,回頭就叫進來冰影、冰珂、冰月進來幫忙。打從冰蕊被四皇子帶走,剩下的三個冰也算是有了出頭之日,冰影這些日子日日賴在大廚房跟着廚娘學手藝呢,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姑娘喜歡什麼,倒也捨得自己一身細皮嫩肉的往廚房那種油火重的地方去。
呼啦啦的進來一串人,然後呼啦啦的又出去了,徽瑜笑了笑,就聽到雪瑩說道:“這樣的差事雪琪最樂意去了,白給人送好東西,賞錢都能接到手軟。”
“羨慕了?”徽瑜不由一笑。
“奴婢纔不羨慕,姑娘有更重要的事情讓奴婢辦呢。”雪瑩笑着說道。
徽瑜點點頭,因爲兩個丫頭經過考察期算是基本合格了,與她們相處倒也有幾分隨意,就道:“你把剩下的這些給來了不走送回去,讓鍾大信跑一趟他哥哥那裡,幫我送個信。”徽瑜說着就拿出一封信遞給雪瑩。
“是,奴婢一定辦得妥妥當當。”雪瑩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一大堆料子,又叫進來幾個丫頭幫忙擡到二門的騾車上去,讓鍾大信給送回來了不走。
因爲來了不走有北安侯在後面撐腰,所以每次來了好東西都要給徽瑜先挑選的事情,漸漸地都傳了出去。別人羨慕嫉妒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外公的。不過徽瑜也知道收斂,所以每次她留下的東西都不是最頂尖最好的,只是撿着上等差不多的留下幾件,其餘的還是要讓別人能買到才能不會成爲衆矢之的。
更何況賣出去,她賺的是銀子何樂而不爲。
董婉收到東西后親自過來道謝,還提着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徽瑜忙把她迎進來,順手就接過董婉手裡的禮物,聞了聞才說道:“我這口福別人可真要羨慕了,大姐姐親手做的點心只怕大哥哥也沒福氣吃幾回呢。”
董婉本來還有些拘束,聽着這話反而笑了笑,看着徽瑜說道:“還以爲你長大穩重了,原來還是老樣子。”
徽瑜腳上只是汲着一雙軟鞋,拉着董婉在大榻上坐下,直接脫了鞋上去盤腿坐在那裡,揭開蓋子先拿出來一塊吃了,這才說道:“莊重麼是給外人看的,咱們自家人不需要這麼客套。”
外人……自家人……董婉看着徽瑜難得露出幾分微笑,心裡嘆口氣,就這樣吧,也許這樣走下去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現在的董徽瑜已經不是原來的董徽瑜,想要招惹她也不容易了。更何況董婉覺得徽瑜自從回了京簡直就是深入減出,凡是跟姬夫晏幾位皇子有關的宴會從不參加,既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了,她也樂得做好姐妹。
“好吃麼?”董婉拿起桌上的茶盞給徽瑜倒了杯茶,笑着問道。
“好吃啊,大姐姐的手藝本來就是極好的,比我強多了。”徽瑜笑,又吃了一個這才撂了手說道:“大姐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董婉微微一頓,看着徽瑜說道:“我是來謝謝你送去的衣料。”
“這算什麼,有好東西自然是先緊着自家人。更何況也不是什麼稀奇的珍寶,不過是幾匹料子罷了,大姐姐要是跟我這般客氣,咱們以後還能不能好好處了?”徽瑜看着董婉笑,“大姐姐今年要參選,我想着咱們董家的女兒矜貴,因此顏色上我都沒選那些太扎眼的免得輕浮。我娘說了咱們這樣人家的女兒,出去後就算不是平趟京都那也差不多了,所以咱們不用跟那些小家子氣的在顏色上爭豔,就這一身打小養出來的氣韻都能壓她們一頭不帶費力的。”
董婉本來是很緊張的,聽着徽瑜這麼胡說一氣倒也放鬆了幾分,看着她沒好氣的說道:“這話也就在家裡能說說,出去可不要胡說。”
“我是那麼不着調的人麼?”
“這個不好說。”
徽瑜假意瞪了董婉一眼,兩人看着對方都笑了起來,氣氛漸漸融洽。喝着茶吃着點心,董婉才說道:“二嬸嬸的話倒是不錯,是我太緊張了,倒是忽略了這個。”
徽瑜知道董婉是朝着皇子妃的位置去的,這也是董家的目標,想了想還是提點一句,“大姐姐,其實你不用擔心,必然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的,你呀要照顧好自己的安危纔是。”容貌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別被人算計了去。
“我會的,你也不用替我擔心,在家裡也不可淘氣。”
“說得好像你明天就要走了似的。”
徽瑜抿嘴直笑,董婉不由得臉一紅,兩人在屋子裡鬧成一團。
門外守着的紫鴛跟雪琪就是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垂下頭沒有說話,姑娘們感情好了,她們這些當奴婢的纔能有好日子過。
董婉的臨近參選很多事情要忙,沒有坐多久就走了。她才走沒多久雪瑩就回來了,在徽瑜跟前低聲回道:“鍾大信回來了,說是把信交給他哥了,重大年看了新捎回來一個口信,就說請姑娘放心。”
徽瑜點點頭,如今她不怎麼出門外面的事情知道的自然就少些,所以就讓鍾大年注意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送信來。因爲徽瑜這個鋪子挺低調的,京裡真沒多少人知道是誰家的,只是知道賣的皮貨都是上等貨,漸漸地也有些名氣,鍾大年是個經營的好手,不過是年許的功夫賬面上的銀子倒是越來越多了,當然跟來了不走不能比,但是比起同樣的鋪子收入可觀多了。
“奴婢還有個事兒想要跟姑娘說。”雪瑩開門口說道。
“你說。”徽瑜調整一下姿勢看着雪瑩說道。
“奴婢瞧着冰影表現得很不錯,也能吃得苦,倒是能頂替冰蕊的位置了,要不要把她提上來先試試看?”
冰蕊沒有跟着回來,董二夫人對外說是留給邢玉郎做廚娘孝敬老人家了。邊關飲食粗糙,做女兒的關心老爹送個廚娘使喚倒是說得通,大家也沒有懷疑。因爲徽瑜身邊少了一個廚娘,這些日子國公府裡不少人打聽着想要把自己的女兒送進來,誰不知道二姑娘這裡好,都要擠破腦袋了。
看着徽瑜不說話,雪瑩又道:“奴婢想着與其讓那些不知道底細的進來伺候,還不如用咱們自己人。冰影人勤快,家裡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奴婢瞧着也是個上進的,爲了跟大廚房的廚娘學手藝,倒真是費了些力氣跟心思,是個能用的。”
徽瑜點點頭,“那就先提上來試試,以後這些人都是你管着的,你瞧着辦就行了。”
徽瑜用人的策略很簡單,因爲這些大宅門裡的家生子都是盤根錯節,關係網極其複雜,與其她自己費心思差個一清二楚,還不如來個一刀切。她身邊得用的兩個大丫頭直接管着下面的小丫頭,要是哪個小丫頭出了事兒,她們跟着連坐。雪琪跟雪瑩也是家生子出來的,當初能在徽瑜身邊當上大丫頭也不是簡單地,所以她們對家生子之間的關係比她熟悉多了。
連坐制度出來,雪琪跟雪瑩自然會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哪裡出了錯,一家子都跟着送了命,所以她們推薦人上來也是格外小心,必然是查了又查的。
而且徽瑜應了這事兒,這兩個丫頭也有臉面,以後也容易統領衆人。
說完這事兒,雪瑩又看着徽瑜說道:“還有一件事兒,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都這麼說了,肯定是非說不可的,徽瑜也懶得挑話茬索性乾脆利落的應了。
“夫人這幾日都是閉門不出,老爺連去幾日都吃了閉門羹。奴婢聽說清姨娘那邊好像有些動靜,說是四少爺有些不妥當。”雪瑩說到這裡就沒往下說,只是看着徽瑜。
徽瑜凝眉,最近不知道便宜爹吃錯了什麼藥,整日在董二夫人門前扮起了二十四孝夫的角色,大有董二夫人不開門他就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徽瑜其實挺無語的,總覺得董二老爺是個奇葩,腦回路不是她能理解。
她曾去勸了一回,整日堵着門也不是事啊。但是對着便宜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父女的關係可謂是這麼多年來都沒什麼感情在,驟然見面其實挺尷尬的,尤其是董二老爺之前還對着徽瑜做出那樣的事情,見到女兒腦袋都要垂到地上了,徽瑜原本還想着冷嘲熱諷幾句的,結果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而且董二老爺這麼豁出臉來做這事兒,太夫人跟大老爺一點動靜也沒有,可見是默許的,徽瑜想着畢竟是人家夫妻的事兒,她也就不多事了。董二夫人雖然是個脾氣火爆的傲嬌夫人,但是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是任性的人,至於她跟董二老爺的恩恩怨怨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倒是那個清姨娘……徽瑜就看着雪瑩說道:“你親自走一趟,去看看四少爺是不是真的病了,如果病了就稟了大夫人請郎中進府。”爲什麼不是徽瑜直接請郎中進府,要是徽瑜請的郎中四少爺出點什麼事情,那纔是洗不清了。大夫人請來的郎中想來清姨娘也不敢動手腳,這樣穩妥。
“是,奴婢這就去。”雪瑩倒退着走了出去。
不過半個時辰雪瑩就回來了,跟徽瑜稟道:“奴婢親自去看過了,奴婢想着我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人微言輕,又叫上了大夫人身邊的柳媽媽我們兩人去的。”
徽瑜就點點頭,雪瑩做事很周全,這事辦的不錯。
“清姨娘倒也沒攔着讓我們進去看了,四少爺的確是有些不太好,像是起了燒。奴婢就跟着柳媽媽一起去回了大夫人,然後大夫人就動怒了,讓人去請了郎中進府,又讓柳媽媽訓斥了清姨娘,說是四少爺要是有點什麼不好,清姨娘怎麼擔待得起?當時清姨娘是想說什麼的,但是掃了一眼奴婢又沒說。柳媽媽就像是沒看到清姨娘的做派,只是按照規矩把清姨娘訓斥一頓,就回去覆命了。”
大夫人這次這麼上道估計是因爲自己對董婉不錯,這才投桃報李。這個時候大夫人讓自己身邊最信得過管事媽媽去訓斥清姨娘,那是一點顏面都沒給清姨娘留。清姨娘雖然生育了四少爺董允榮,但是說到底四少爺纔是主子,清姨娘在四少爺面前也是半個奴才。大夫人是整個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派人來訓斥清姨娘也不算是不妥當,尤其是她娘跟清姨娘關係尤其不好,大夫人這樣做也算是給董二夫人出口氣,讓清姨娘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有了清姨娘這一茬,徽瑜也就能明白爲什麼董緋菱看這樑姨娘的行爲這麼的心驚膽顫,來求她幫忙了。樑姨娘再受*也不過是一個妾,就算是生育了一子一女也還是半個奴才,?樑姨娘侍*生嬌失了本分,可是董緋菱卻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徽瑜跟董允榮沒什麼情分,自然不會親自過去探望,只是讓自己身邊的丫頭過去看了看,吃食一律不送免得被人動手腳,只是送去了些衣料布匹之類的東西。
董二老爺倒是去看了看這個兒子,畢竟是他親自看起來的感情是有的,不過也只是去看了看,聽說帶了一個時辰就出來了。後面還跟着滿面淚痕的清姨娘,當時董二老爺的神色很不好,打聽不到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徽瑜不想去管這些,倒是收到了郭彤跟章玉瓊的帖子。郭彤這次選秀到底花落誰家徽瑜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卻清楚地記得章玉瓊是指婚給了姬亓玉的。
看着這帖子,徽瑜一時間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寫了幾句抱歉的話,不打算去赴約。這個時候她還是保持低調吧,免得被人惦記上又生是非。
徽瑜在董家避世不出,卻不知道外面早已經沸騰起來。
“你說什麼?”徽瑜騰地站起身來,頗有些失態。
雪琪沒想到自家姑娘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臉色一白,忙又說了一遍,“聽說是二皇子想出瞭解開了聞大師殘局的棋路,已經約好三日後前去解棋。”
徽瑜臉都黑了,怎麼會在選秀前就發生這事兒了?按照原文的節奏應該是選秀過後,他已經跟夏冰玉成了親纔會出現這個情節,這節奏怎麼要提前了?
徽瑜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導致情節提前上演,但是有一點她知道,絕壁不能讓姬夫晏得逞!一旦得到了了聞大師的認可,姬亓玉什麼的還爭個屁皇位啊。這個時候徽瑜是極其厭惡原文作者設計的這個梗,讓一個出家人左右皇位繼承人的分量,要不要這麼金手指啊。
徽瑜暴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可是自己要怎麼阻止?親自去解棋?別開玩笑了,既然已經說好三日後的時間,怕是了聞大師的殘棋都已經被保護起來了。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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