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夏家出手,那又是爲了什麼?好像這段時間沒有跟夏家有什麼不愉快,更何況夏家二房的事情信國公是不管的,那究竟是爲了什麼?
徽瑜站起身,“既然被攔在城門口,咱們去看看。”想到這裡又有些不妥當,自己是來了不走主人的事情別人可不知道,又慢慢地坐回去,靜坐凝思。
鍾大信不敢擡頭立在一旁,兩個丫頭瞧着徽瑜又坐了回去,面面相覷。
好半響徽瑜才擡起頭來,“你們都下去吧。”
鍾大信有些着急的問道:“那……闞掌櫃那邊怎麼辦?”
“等。”
三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徽瑜,一時想不明白主子到底要做什麼。
鍾大信撓撓頭,看着徽瑜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那……那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放人,去吧,告訴你哥該如何還如何。”
鍾大信不太明白的走了,一股氣跑到了他哥那裡就把徽瑜的話給轉達一遍,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疑惑,“哥,你說姑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就這麼等着,要是闞掌櫃那邊被扣着不放怎麼辦?”
鍾大年從來都不敢小看自己這個主子,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主子不是尋常閨秀,是心中有丘壑的。年紀那麼小就不得了,如今眼看着越來越大更是不敢輕心了。
聽着弟弟這話,鍾大年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別打聽些有的沒的,你只要記住了,姑娘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怕讓你火坑裡跳你也不能猶豫。”
“那不是傻子嗎?”鍾大信嘀咕道,他哥才傻了吧。
“傻子好啊,聰明人面前當個傻子也是條出路。”鍾大年看着弟弟嘆口氣,小聰明是有,可就怕將來憑着這份小聰明栽了,所以他就板着臉看着弟弟訓道:“總之你記住了,姑娘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明白的也不要問。”
“我知道了,我一直就是這樣做的。”好好地又捱了一頓訓,鍾大信也覺得挺冤的。
打發走了弟弟,鍾大年這才細細思量徽瑜的話,老成持重的面容上緊緊地繃着,姑娘不出手,不說話,就讓等,等什麼呢?難道還會有別人來搭救闞志義?
那是不可能的,話說靠山從來都是一邊站,闞志義既然搭上了姑娘這條路,就絕對不會再去跟別人有什麼。
可是等什麼呢?
鍾大年也不明白,他自襯自己也算是難得聰明人,可就是看不透姑娘這個人,明明瞧着年歲小,但是做起事來卻如同經年老吏,商場老手毫不含糊。
姑娘說了等,又說一切如舊,他就讓人去來了不走送了消息給孫志。孫志這個人是闞志義一手提起來的,也算是不得了的人物,只要他穩得住就沒事兒。
果然孫志得了消息後,來了不走上上下下一點一樣也沒有,照常的開門迎客,如往日一般。
“掌櫃的,東家被扣起來了,咱們就這麼幹等着?”夥計們都是很敬重闞志義的,聽聞給抓起來了,自然是着急得不得了。上面的事情這些小夥計可不知道,這個時候都指着孫志呢。
孫志呵呵一笑,面色和善的看着大家,“急什麼,咱們掌櫃的能在京都這個龍潭虎穴站住腳,那自然是有本事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掌櫃的回來了要是瞧着你們不務正業小心訓個狗血噴頭。”
聽着孫志還能開玩笑一點不着急,大家急躁的心也就穩了下來。也是,如果真的是大事,孫掌櫃早就坐不住了,還能悠哉的喝茶理事?
看着大家都散了,孫志這才垂了頭,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隱去。等?等什麼?孫志也不明白,但是孫志比鍾大年年長,跟着闞志義這麼多年風裡火裡趟來趟去,此時覺得肯定是董家的那位主子有辦法,他就是乾着急也沒辦法。反正沒了闞志義就沒了來了不走,想必董家的那位小主子也不敢見死不救。
大家都在等,但是表面上不管是董家還是來了不走,亦或者是鍾大年打理的鋪子,都沒有絲毫的異狀,跟每一個過去的日子一樣。
“一點動靜也沒有?”姬亓玉看着蔣青問道。
“沒有。”蔣青低頭回道,其實他也挺意外董二姑娘挺能坐的住的,闞志義被抓這可不是小事。就是不知道董二姑娘打的什麼主意,要是指着邢家的兩位爺出面那可是白等了,邢家雖然是有權柄,但是文武不同道,在文官的這條路子上,邢家還真是插不上手。隔山打牛,費死老鼻子勁未必能如願。
“其餘人有什麼動靜沒有?”
聽着殿下清冷的聲音,蔣青打起精神回道:“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選秀上。”闞志義也不過是一個生意不錯的店面的掌櫃,就算是日進斗金在這些貴人眼不過是會掙錢的生意人,這天下會掙錢的生意人多了去了,闞志義也不過是其中比較優秀的。這些勳貴皇族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就算是不搭理他也不算是損失。所以這會兒還真沒有多少人關注這事兒。“聽說這幾日秀女那邊出了不少的事兒,二皇子的一顆心都在夏家大姑娘那裡,哪裡顧得上這邊。大皇子最近不怎麼露面,一時間也看不出在做什麼。倒是三皇子有些小動作,不過大約也不會冒着得罪北安侯的風險暗中出手。”
姬亓玉背手而立,迎着陽光緊抿的脣角棱角分明,那雙眼睛裡夾着淡淡的譏諷,似是不知道想到什麼可笑的事情。
蔣青大氣也不敢出的立在那裡,心裡卻是叫苦不迭,TM的誰下的手扣了闞志義,害得他一天不知道溜幾趟腿。若是抓住他,一定讓他好看。
“你去順天府走一趟,拿着我的帖子。”
蔣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殿下,您……您這是要出手?”
拿着四殿下的帖子走一趟順天府,就是以四皇子的名義過問這件事情。四皇子出面,這件事情可真是可大可小,蔣青神色複雜的說道:“殿下,這會不會……招搖了些?”您不是一直走悶聲發財不露面的路數嗎?
“我在邊關受傷頗受北安侯照顧。”姬亓玉淡淡的說道,看了蔣青一眼。
蔣青渾身一個激靈,臉上的笑容就好看多了,立馬拍馬屁說道:“殿下從來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北安侯的鋪子出點問題,您幫着問一問也是情理之中。”欠了北安侯的人情,這個時候捏着回報的名頭插手來了不走的事情,一點也不會令人多想啊,尤其是殿下冷漠清冷的名聲在外,別人更加不會信一向淡然是非名利的四皇子會爲了錢財如何如何,蔣青心裡嘖嘖兩聲,還是他家殿下高明。不過他怎麼趕腳的他家殿下這麼做有點巴結董家二姑娘的意思,是他的幻覺吧?別人不知道來了不走是誰的,可是他知道是董二姑娘的,哎呀呀,沒想到啊,居然有這一天他還能看到他家殿下巴結別人,嘿嘿,感覺好極了。
蔣青可不敢露出絲毫痕跡,要是殿下知道自己瞧他的熱鬧,一定會將他活剝了。
拿着姬亓玉的名帖往順天府走了一遭,蔣青很快的就回來了,對着姬亓玉說道:“說是從闞志義乘坐的馬車上發現了跟海船有關的信件,最近南方海船頻頻出事,順天府這才把人扣下了。”
“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姬亓玉冷哼一聲,“你可知順天府是受了誰的指使?”
“屬下套問過了,趙欽那老滑頭素來是牆頭草,話風裡透了一句,大約是跟信國公府有關係。屬下又特意查過信國公府最近的行跡,果然發現信國公有意在海運上分杯羹,這纔對着闞志義下了手。”蔣青嗤笑一聲,面帶不屑,“來了不走背後站着北安侯,信國公還真是有膽子,居然想要虎口拔牙。”
姬亓玉面色一寒,信國公未必就有這樣的膽子,急於撈錢那可不就是信國公府的事情了,這種時候誰想着要掙大筆的銀錢,掙來做什麼?
“看來二皇子跟信國公府的親事是定下了。”
蔣青一愣,怎麼話題拐到這裡來了。作爲屬下立刻跟着說道:“應該差不多許,便是沒有兒女之情,爲着利益前程,夏家的女兒也不可能嫁給別人爲妻,這本身就是分散了夏家的勢力,這樣的蠢事夏家怎麼會幹?”
夏家不蠢,這纔想從闞志義身上大開口子,可是他看中的東西別人也想分一口,這才讓姬亓玉惱了。
“你說什麼?老四怎麼會出面?”姬夫晏看着馬元,往昔溫潤的面容帶着幾分驚異。
“信國公傳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的確是四皇子身邊的蔣青拿着帖子將闞志義保了出來。”馬元將信國公的親筆信拿出來雙手呈給姬夫晏,想起信國公的話,猶豫半響還是說道:“信國公還說四皇子對董二姑娘似有些不尋常。”
“此話怎講?”姬夫晏挑眉。
“信國公府的人看到四皇子跟董二姑娘在茶樓相會,來了不走對面的品香居。”馬元道,“屬下沒想到一向對任何事情都冷漠淡然的四皇子,居然也會跟女子一起喝茶。”
姬夫晏聽着這話微微有些晃神,柔和俊逸的眉眼輕輕隴上些許的陰霾,“當初四弟受傷,在邊關多虧北安侯多有照顧,一起喝茶也算不上什麼,更何況董二姑娘這次並不在選秀之內。”
馬元聽着主子這麼說,微微點頭,“主子想得周到,董二姑娘今年也才十二歲,的確小了些。”話音一頓,“不過要是四皇子打着側妃的主意,只怕也不是不能成。先定下名分,及笄後入府並無不妥。”
“側妃?”姬夫晏冷笑一聲,“董家肯?北安侯肯?以前許是可以,現在麼,怕是不成。”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不能否認的,馬元帶來的消息還是讓姬夫晏有些煩躁。姬亓玉是什麼樣的人,就算是看在北安侯的面子上,能這麼快的插手闞志義的事情也屬奇怪,畢竟以他的性子想要回報北安侯有的是別的法子,這樣的法子不合他的性子。難道說姬亓玉真的喜歡上了董徽瑜?
馬元垂頭不語,對於選秀的事情他是不敢言其是非,不過歷來選秀就沒風平浪靜過,這纔多長時間就出了好幾檔子事兒。這些女人瞧着溫柔嬌弱,但是下起手來卻是毫不手軟。
良久沒聽到主子開口,馬元悄悄擡起頭望去,就看到他立在窗前,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灑在身上,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光影下越發的深邃無情。人人都道二皇子溫潤如玉,處事柔和,接人待物疏朗大方。但是跟着二皇子的時間越長,就連他自己也摸不清楚殿下到底是個什麼人了。溫柔的時候能讓人深陷其中,不過冷酷的時候也似一柄鋼刀。
“殿下,闞志義的事情接下來怎麼辦?信國公說既然四殿下插手了,爲了不露出蛛絲馬跡還是收手的好。南方跑船的人不少,咱們自己多下功夫再去找個能用的也不是不能,就是要費點時間。”
“就先這樣吧,闞志義這邊也要盯緊了,我就不相信四弟真的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姬夫晏越想越覺得姬亓玉的行爲有些不妥當,這麼多年這些兄弟里老四算是最冷漠最不靠近權勢,當然父皇對他也的確是不太關心。可是萬一這一切都是個幌子呢?
馬元心中一凜,“是,屬下一定會多上點心。”
看着二皇子沒有別的吩咐,就悄悄的退了出來。轉頭就碰上了三皇子,立刻躬身行禮,“屬下參見殿下。”
姬孜墨隨意的揮揮手讓馬元起來,笑着說道:“急匆匆這是要做什麼去?二哥在不在?”
馬元瞧着三皇子的額頭上還有些微的汗珠,心中一轉就知道定是路上走得急,怕是有什麼事兒,忙說道:“殿下在呢,屬下去通稟聲,殿下稍等。”
“去吧去吧,趕緊的。這天熱的,還沒入夏呢。”姬孜墨不耐熱,言語間就有些不耐煩。
馬元不敢多問什麼就立刻又掉頭回去了,很快的又出來對着姬孜墨說道:“殿下請您進去。”
姬孜墨就大步的擡腳進去了,他的貼身侍衛孔量就守在外面。
馬元跟孔量那是老熟悉了,兩人的主子是一條線上的,他們這些做侍衛的也走動的勤快。馬元就看着孔量問道:“出什麼事兒了,我瞧着三殿下好像頗急的樣子。”
孔量四下看了看,就壓低聲音說道:“聽說皇上打算爲我們殿下指婚令國公府的二姑娘。”
“什麼?”馬元一驚,看着孔量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說是大姑娘嗎?”那楚二姑娘生的可有些平常,難怪三皇子一臉不樂意呢。
“誰知道啊,不曉得出了什麼事情,許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孔量冷哼一聲,一臉不滿。
馬元心裡卻是轉開了,三皇子的生母敏貴人不受*,此次選秀指婚三皇子瞧上了令國公府的大姑娘楚婧,就求了二皇子讓夏昭儀在皇上面前遞個話,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昭儀娘娘那邊也來了信兒,說是差不多能定下來了。誰知道居然又翻了船,要是說沒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什麼,鬼才信呢。
“一點風聲沒聽到?”馬元可不相信,要是一點風聲沒聽到三皇子怎麼急三火四的來找二殿下。
孔量靠近一步,壓低嗓子說道:“說是皇上有意把董家大姑娘許給四殿下,但是大殿下卻急了,說是使了些手段,沒想到連累了我們殿下。”
樑妃娘娘看上董大姑娘的事情在宮裡一直有風聲傳出來,但是皇上的態度不明。沒想到皇上居然想要把董大姑娘許給四殿下,這樣的話四殿下豈不是如虎添翼,董家那可是四大世家之首。董興昇這個老狐狸對幾個皇子從來都是不偏不倚,再加上董家二房跟北安侯府可是姻親,這要是真的成了……忽地又想起此次四皇子插手闞志義的事情,馬元的神色都變了。
不過他心裡的思量卻沒有跟孔量提及,反而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三殿下的事情我們殿下是絕對不會看着不管的。不過你是哪裡打聽來的消息,這些我們都沒聽到絲毫風聲。”
孔量就得意洋洋的說道:“貓有貓路,鼠有鼠道,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
瞧着孔量不肯說,馬元心裡暗罵一聲,面上卻是笑着說道:“咱們這般的好兄弟,以後有什麼消息你得透露一二不是。”
“這都好說。”孔量笑米米的應了,心裡卻是罵娘,你有消息也沒告訴我,我特麼的憑什麼告訴你。你當你是我家祖宗啊,啊呸!
馬元呵呵一笑,兩人雖然素有來往,但是都是主子跟前的一等人尋常也愛比個高低,孔量今兒個用獨家消息滅了一把自己的風頭正得意呢,哪裡會把自己的路數告訴自己。不過天長日久的,咱們走着瞧唄。
姬夫晏送走了姬孜墨,立刻就去了夏昭儀的宮殿。
而此時,徽瑜正手捧着一碗玫瑰露吃的香甜,白嫩的小臉上泛着紅光,對面的董二夫人正神色懨懨的靠着軟枕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瞧着母親的樣子,徽瑜嚥下最後一口將空碗遞給雪瑩,這才擦擦手說道:“我又沒惹您生氣,您到我這裡擺什麼臉子啊。”
“呸,沒良心的小冤家。”董二夫人白了董徽瑜一眼,“你還沒跟我解釋清楚闞志義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
“有什麼好說的啊,不過就是順天府牢裡逛了一圈,這不人已經走了,就爲這個生氣啊?”徽瑜打從知道闞志義是姬亓玉弄出來的之後,臉色也沒怎麼好過。不過這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姬亓玉非得要插手,又不是她求的他,她也沒辦法不是。
“你別拿話哄我,當我小孩啊。”董二夫人瞪了女兒一眼,“好端端的那姬亓玉爲什麼幫你?這位可是京裡有名的冷淡人,瞧誰都是屋檐上的一塊瓦,怎麼就對你那不一樣了。”
“那我可要冤死了,我怎麼知道的啊。”徽瑜是真摸不清楚姬亓玉要做什麼,被董二夫人逼供才委屈好不。
“我跟你說你離他遠一點,這馬上就要指婚成親的人了,別把自己的名聲搭進去。咱們家裡的女兒,不興給人做妾,你要是動了心思我打斷你的腿。”
感情董二夫人誤會自己跟姬亓玉有什麼私情,徽瑜簡直冤枉死了。就算是能上玉蝶的側妃,在她娘眼裡那也是妾,不過就是妾中的貴妾,可是貴妾也是妾。
“您當我這麼不愛惜自己啊,放着正頭娘子不當,非得作踐自己去。”徽瑜簡直都要佩服死了她孃的思維。
董二夫人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女兒,聽着她這麼說這才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四皇子生得好,我是怕你一時迷了眼。越是生得好的男人越靠不住,越是面無表情眼角看人的越瞧不起人,冷冰冰的像冰渣子,這是過日子呢還是搞戰爭呢。總之你把心思給我放正了,別想有的沒的。”
徽瑜:……
她冤死了好不好?爲了安慰董二夫人徽瑜還是很順從的對她保證。轉頭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看着董二夫人說道:“您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董二夫人沒想到被女兒看出來了,就輕咳一聲,遮掩着不自在。
徽瑜一瞧果然有事兒,就巴着董二夫人撒嬌歪纏,就是不肯放她走,董二夫人被磨得沒辦法,只得說道:“是你大伯從宮裡打探出來的消息,說是皇上有意把你大姐姐指婚給四皇子。”
蝦米?
徽瑜眨眨眼睛,不是章玉瓊嗎?
看着女兒的樣子董二夫人的心又揪起來了,立刻說道:“我跟你說,以後他很有可能就是你姐夫了,總之你給我保持距離。”
“我知道了。”徽瑜立刻應道,心裡卻是有些不安起來,怎麼會變成董婉呢?董婉喜歡的不是姬夫晏,而原文中指婚給姬亓玉的是章玉瓊啊,怎麼好似月老瘋了,紅線亂了的節奏呢。
董二夫人又絮絮叨叨的訓了女兒好久,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徽瑜覺得好無辜,爲什麼姬亓玉跟董婉的婚約有望,挨訓的卻是她?
這是什麼節奏?
董二夫人哪隻眼瞧出來自己對姬亓玉有意思的?這也太不靠譜了。
不過對於姬亓玉即將成爲自己姐夫這個消息,還是讓徽瑜很鬱悶,這表示她這一輩子都要跟姬亓玉這廝有交集。
董二夫人那邊的消息比較靈通,徽瑜就常去蹭消息聽。夏冰玉指婚給姬夫晏的事情板上釘釘這個不需要探聽了,她比較好奇的是章玉瓊指給誰了。等到從董二夫人嘴裡聽到大皇子三個字的時候,徽瑜覺得被雷劈了一樣,那個自大自傲眼中無人的大皇子?
最令徽瑜震驚的是她的好友楚珂,居然是要指婚給三皇子,徽瑜當時一口茶都噴出來了。非常不巧的董二老爺恰好走過,纔剛上身的新衣裳被噴了個慘不忍睹。
那是董二夫人心情極好的時候給董二老爺做的一件外套,才第一次上身,就被噴了。董二老爺當時的臉老好看了,徽瑜立刻貓着身就跑了。
董家對於傳聞董婉要指婚給姬亓玉的事情表現的相當淡定,既沒有歡喜雀躍,也沒有對四皇子這個冷竈的蔑視,該幹什麼幹什麼。這就是大老爺的精明之處了,誰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倒是最後成爲皇妃的夏迎白卻是一點消息沒有,宛若石沉水中。就在徽瑜惴惴不安的時候,不會是夏迎白在宮裡出什麼事情了吧?最近選秀鬧出的好些幺蛾子事情,雖然外面的百姓不會知道,但是這些能在宮裡打探到消息的人,哪個沒聽到一絲言語的。
就在徽瑜爲夏迎白擔心的時候,忽然出了一件大事,頃刻間整個京都都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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