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紫槿卻一臉得逞的奸笑:目的達到!趁着牀上那位笑岔氣的功夫,她飛撲過去,以壓倒性的優勢制住元蒼擎,兩手扯住他衣領一分,“看到啦,哈哈!”
元蒼擎笑聲驟止,一個翻身把她壓倒在牀,眼裡是紅果果的慾望,“你確定要玩火?”
察覺到他身體的某方面變化,木紫槿心跳如擂鼓,羞澀地咬緊嘴脣,“你纔是火……我是飛蛾而已。”
元蒼擎身心一震,眼裡柔情無限,輕吻在她脣角,“那我就不客氣,享用我的美餐了?紫槿,今晚的打賭依然做數,我贏了,所以,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人都給你壓着了,你還想怎樣。木紫槿白他一眼,又羞澀地閉起眼睛,點點頭,“隨便你。”
洞房嘛,還不就是讓這傢伙得償所願嗎,由得他好了。
“好。”元蒼擎手一揮,蠟燭熄滅,紗帳落下,遮住一室旖旎。
一陣甜甜蜜蜜的親吻聲後,是悉悉簌簌的衣服落地聲,不久之後是木紫槿一聲壓抑的低叫。
“我會很溫柔。”元蒼擎的聲音已有些不穩,但讓人聽着很安心。
木紫槿輕輕呢喃一句,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便努力地放鬆,滿足他就好。
然後一個時辰後,她就爲自己的寬容忍讓深深後悔,尼瑪這貨是戰鬥機嗎,就算再溫柔,也不能要起來沒完沒了啊!
“王爺,我……”
“乖,就快好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
“王爺,你再不起來,我生氣了?”
“這就好了……”
再一個時辰。
“元蒼擎,你夠了沒有!”
“就快了……”
木紫槿欲哭無淚,累到連擡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明天再找你算賬,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她恨恨地發誓。
終於舒爽的某人心滿意足地把帎邊人摟在懷裡,毫無犯錯的自覺,安然睡去。
木紫槿是被咕咕叫的肚子餓醒的,醒開眼時,天早已經大亮,元蒼擎也不知去向,只有滿牀的狼藉和她痠痛到不行的身體提醒她,昨晚自己經歷了怎樣的狂風暴雨,簡直是一部活生生的血淚史啊!
“元蒼擎,你這個禽獸!”
“吱呀”,房門打開,元蒼擎端着個小碗進來,神采奕奕,“紫槿,你醒了?來,把這碗血燕喝了,補補身體。”
“補你妹啊,應該是你補!”昨晚折騰起來沒完沒了,不怕那個啥忙盡人亡!木紫槿惡狠狠瞪他,臉卻緋紅,一點威力都沒有。
元蒼擎挺直了胸膛,“放心,爲夫身強體壯,龍精虎猛,如果不是你昨晚求饒,爲夫……”
“住口住口!”木紫槿飛撲進他懷裡,用力捂他嘴,“你再胡說?要不要臉你!”誰求饒了,她纔沒有求饒!
元蒼擎單手摟緊了她,眼睛裡是寵溺而滿足的笑意,咕噥一句。
木紫槿恨恨放開手,“說什麼?”
“愛妃的肌膚好滑。”
木紫槿一驚,低頭看了看,才驚覺自己已經春光大泄!“禽獸!禽獸!不準看
!”手忙腳亂用棉被裹個嚴實,她都沒臉見人了。
元蒼擎把小碗放下,扯她被子,“愛妃看起來好有精神,不如咱們繼續?”
“走開,我纔不要!”木紫槿用腳丫兇殘踹他,“我要沐浴!”身上又是汗又是那個啥的,好難受。
元蒼擎忍俊不禁,“熱水早準備好了,你先吃點東西,再去好好泡一泡,放鬆放鬆。”
這還差不多。木紫槿高傲擡頭,“端過來吧。”
“是,愛妃。”
看着他低眉順眼端過小碗來,木紫槿樂不可支,享受一回堂堂淮王的侍候,不枉她昨晚被折騰個半死。
轉念一想,尼瑪自己是不是太沒出息了,這樣就滿足了?
管他呢,高興就好!
安瑋進來收拾牀鋪,看到被單上一抹暗紅,她笑了笑,看向木紫槿的目光裡多了幾分促狹。
元蒼擎頗爲得意,背挺的筆直。
木紫槿臉上熱的要燒起來,假裝沒看到這主僕倆的互動。
吃完血燕,痛快地沐浴一番,木紫槿換上乾淨衣服,腰痠軟的不像是自己的,昨晚沒睡好,臉色也很憔悴,直把元蒼擎看的心疼莫名,殷勤地給她按摩。
木紫槿一邊舒服地享受着,一邊喝茶,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就狠瞪一眼。
“眼神倒是兇。”
秦公子一步邁進來,看到這情景,把目光調開。
“師兄。”元蒼擎直起身,也不以爲意。
秦公子瞄了瞄木紫槿的臉色,皺眉,“病了?”
木紫槿“悲憤”控訴,“還不是你的好師弟?昨晚都不讓人睡,沒完沒了地要啊要,慾求不滿的……”
元蒼擎飛快捂住她的嘴,尷尬紅了臉,“師兄找我有事?”倒是知道自家王妃不似其他女子那般矯情害羞,但也不用這樣豪爽吧?夫妻間的事,也可以拿出來說?
秦公子表情怪異地瞪了木紫槿一會,道,“那是你的福氣。”
木紫槿後知後覺地紅了臉,訥訥承認,“那倒是。”
元蒼擎無力撫額,在心裡一遍一遍安慰自己:這倆都不是一般人,不用拿世俗禮教約束他們。“師兄找我有什麼事?”
“我不找你,我找她,”秦公子看向木紫槿,“你的青梅竹馬想起從前的事了。”
木紫槿心一沉,臉色微變,“哦。”
記起來又怎樣,她已經跟王爺成了親,何況這一世的她與沈睿淵並無半點情意可言。
元蒼擎目光沉靜,並不多言。
秦公子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不見他?”
“不見。”木紫槿答的乾脆。
秦公子點頭,“我早知道會是這樣,偏偏他還不信。”說罷回頭就走。
“師兄!”木紫槿隨着元蒼擎叫上了,出口很自然。
秦公子卻很彆扭,“改變主意了?”
“不是,”木紫槿苦笑,“我是想問,你打算如何安置他?”
“我爲什麼要安置他?”秦公子哼一聲,甩袖離去。
木紫槿愣怔半天,反應不過來。這人,好大的脾氣。
元蒼擎拍
拍她肩膀,“別擔心,師兄是嘴硬心軟,他會盡自己所能,幫助沈睿淵的。”
木紫槿回過頭來,神情總是有些失落的,“哦。”其實秦公子說的沒錯,他又不是沈睿淵什麼人,爲什麼要攬上身?沈睿淵既然已經記起從前的事,就知道該何去何從,沒有理由再繼續跟着秦公子。
元蒼擎眼神變了幾變,背過身去,“你……要是想見他,就去。”本來想大大方方看着她的眼睛,若無其事地說出來,可惜,他做不到。
因爲非常、非常不願意看到她爲別的男人傷心高興失落痛苦,他會吃醋。
木紫槿沒應聲,卻有推開椅子站起來的聲音。
果然還是要去嗎?元蒼擎苦澀而無奈地笑了笑,脊背仍是挺的筆直:不能輸了氣度。
身上一緊,木紫槿從後圈住他,拿臉蹭他背,像小貓一樣,“真的要我去見沈睿淵?”
聲音軟軟糯糯,還帶了些鼻音,還真像只跟主人撒嬌的小寵物。元蒼擎壓抑着體內翻騰的慾望,聲音平靜再平靜,“隨你的意願。”
“那,我要是跟沈睿淵走了呢?”
“你敢!”元蒼擎終於不淡定了,憤怒回頭,“你要是敢跟他——”嘴脣被另兩片柔軟溫潤的脣堵住,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大力回吻過去。
木紫槿踮着腳尖,吻的很辛苦,但是很享受。
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木紫槿虛弱地趴在他胸口,“你這個……笨蛋,我要是會跟他走,爲什麼要跟你成親?明明就是吃醋了,還要假裝不在乎,你也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
元蒼擎狠狠勒緊她纖細的腰,“對你我就是放不下,怎麼樣?你是我的,三生三世都是,你若是敢離開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原來這個時代的人也會說這句詩嗎?木紫槿各種心花怒放,拼命點頭,“好好。”
小丫頭,欠收拾!
元蒼擎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內室走。
木紫槿又是捶他,又是蹬腿,“幹什麼?放下來放下來,你不會又要……你差不多一點啊,我還很難受,我渾身都疼,啊……救命啊……嗯嗯……唔唔……”
——
選秀這天轉眼到來,所有待選秀女,包括木紅竹姐妹在內,都緊張而期待,盼着能一飛沖天,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愁了。
木紫槿卻是另有打算,在選秀前一天,命人給寧馨兒送上一封拜貼,請她過府一敘。
寧馨兒與她原本就甚是投緣,見她以王妃之尊還向自己送拜貼,自然不會拒絕,仔細打扮一番,來到淮王府。
“臣女見過王妃。”
“得了,又沒外人,跟我客氣什麼,快過來坐。”木紫槿笑眯眯看着她,上身是淡粉色小襖,下身是雪白的長裙,清新脫俗,一看就是個溫婉之人。
這樣的佳人進宮服侍宣德老兒,當真是暴殄天物啊。
木紫槿不禁替寧馨兒惋惜,搖頭嘆息一聲。
寧馨兒關切地問,“王妃有什麼煩惱事嗎?”不是說王爺待王妃如寶貝一般,羨煞旁人嗎,怎麼王妃看起來卻心事重重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