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菡只擡眼看了軒轅墨一眼,而後當其不存在一般,斯里慢條地吃着飯。
軒轅墨眉頭微揚,看着顧梓菡道:“你便不好奇本王爲何大中午的喝酒?”
顧梓菡卻當未聽見。
軒轅墨不信邪道:“你不好奇本王爲何如此開心?”
顧梓菡側目看了軒轅墨一眼道:“蕭權回京了。”
軒轅墨微驚,而後扯了扯嘴角道:“女人還是笨點的可愛。”
顧梓菡眉頭微蹙放下筷子道:“你們打算何時動手?”
軒轅墨和景帝打算聯合蕭權除去此時掌控蕭家的蕭柬。蕭柬一死,便代表着宜妃失去蕭家作爲靠山。也便是宜妃該歿之時。
“明日早朝蕭權回上奏蕭柬的罪狀,皇上會在朝堂上當場拿下蕭柬。”軒轅墨道。
顧梓菡眼眸微沉2C明日便動手,比她預料地要快。也好,看來在四爺回來之前能將宜妃拿下。
軒轅墨眼眸微眯,“爲何本王在你眼裡讀得一絲血腥的味道。”
顧梓菡但看了軒轅墨一眼不語。
此時,丫鬟端着酒壺進來。
軒轅墨拿過酒壺爲自個斟了一杯,拿起酒杯看了顧梓菡一眼道:“本王知道你心裡的打算,可即便蕭柬死了,蕭權不會再護宜妃。但你別忘了,宜妃身後還有魔宮,你切莫胡來。”說完一飲而盡。
顧梓菡拿過軒轅墨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她自然會顧忌魔宮,但不會因爲魔宮而放過宜妃。宜妃,她必除。
午膳剛過——
一名公公來四爺府宣旨,皇后宣顧梓菡進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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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菡眼眸微眯,皇后此時召見她其寓意不凡。
皇后景陽宮內——
“奴婢參加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顧梓菡行着宮禮。
“菡夫人不必多禮。”皇后道。
顧梓菡起身。
皇后露着慈笑道:“本宮一回宮便聽聞老四納了夫人,本宮便好奇是何等的女子才能入老四的眼,未想卻是昔日的菡姑姑。”
顧梓菡靜靜地低頭不語。
皇后微微揮手道:“菡夫人,來本宮跟前。”
“是,皇后娘娘。”
顧梓菡上前幾步。
皇后見其容貌面露驚愕,而後不覺既然溼了眼。
顧梓菡眉頭微蹙,“皇后娘娘,您?”
皇后拿起絲絹拭了拭眼角的淚,“不好意思,讓菡夫人看笑話了。本宮只是見菡夫人不覺想到一位故人。”
顧梓菡試探問道:“皇后說的可是昔日的顧家二小姐。”
皇后微愕,“菡夫人也認識歆茗?”
“奴婢聽過。”顧梓菡道。
皇后嘆了口氣,而後伸手拉起顧梓菡的手帶着其在身旁坐下。
皇后握着顧梓菡的手放在腿上,儼然一副長輩的樣子道:“如若不是歆茗無子,本宮還以爲見到她女兒一樣。也便只有母女才能如此像吧。”
顧梓菡不語。娘和二姨的雙生姐妹,她像二姨是自然的。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氣,看着顧梓菡道:“小菡,不好意思,本宮見你似故人,如此喚你可介意?”
顧梓菡微微搖頭,“皇后娘娘喜歡便好。”
皇后淡淡一笑,“如此本宮日後便喚你小菡好了。”而後似回憶道,“本宮第一次見歆茗那時本宮五歲,歆茗三歲。但彼此相處,她卻仿若大姐姐一般。那一年,本宮的爹在經商的途中歿了,娘帶着我們兄弟姐妹五人來京城投靠顧家。說到這,你恐不知,本宮的外祖母和如今顧太君的娘還是同胞姐妹。”
顧梓菡微愕,這倒是她不知的。
皇后緩緩道:“本宮在顧府一直待到十五歲,直到大哥當參軍,有了自個的府院才從顧家般出去。本宮和歆茗可以說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感情卻是比親姐妹還親。記得幼時玩笑話,說長大後兩人要做親家。可歆茗她一生感情坎坷,到最後都——”
說着皇后又是一陣難受。
皇后微微嘆息稍許,而後露出一抹回憶中快樂的笑道:“還記得往昔本宮對歆茗說本宮的老七都快七歲了,你這欠本宮的兒媳何時纔來。而歆茗一把抓過身旁只又三歲的侄女梓菡道,‘給,你家兒媳。’記得那時,老七他還真的拉起人家小女娃叫娘子。結果被人家小女娃嫌棄幼稚,跑去抱着一旁老四說要當老四的娘子。想想那時,原還以爲不過是個孩童的笑話。”
顧梓菡微驚,皇后說這段往事似乎話中有話。難道皇后知道自個的身份了。
皇后擡頭凝視着顧梓菡直白了道:“本宮回宮後,皇上給本宮說了許多事。本宮聽了很心痛。本宮還記得那個被歆茗抱在懷裡的小女娃是何等的弱小,卻未想那樣小的身子,卻受了如此多。”
顧梓菡眉頭緊蹙,景帝將自個的身份告訴皇后了。
皇后輕拍着顧梓菡的手背道:“小菡,本宮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你。但執着於過往不會是你娘,二姨所想要看到的。與其揹負如此多,何不放下快樂地活着。如今你不再是一人,你有顧家,有老四,還有本宮這個表姑。我們沒有一個人想看着如此不快樂地活着。”
顧梓菡眼簾緩緩低下,皇后今日招她來便是要勸她放棄仇恨。這份關切來自長輩的疼惜,卻是她許久未感受過的。
“皇后娘娘,不好了!”此時,一名宮女匆匆跑了進來。
顧梓菡擡眼看着氣喘吁吁的宮女,眼眸微沉,皇后的好意她收了,但放棄仇恨,談何容易。
宜妃永樂宮裡——
宜妃衣衫不整地站在內屋,跟前是十幾名御林軍、太監和宮女。
宜妃冷眼看着站在衆人之前的淑妃冷哼道:“淑妃,沒想到來的是你。”
這個昔日膽小如鼠的淑妃,今兒倒是大膽了一次。
淑妃大聲道:“宜妃,你身爲四妃之首當做以表率。卻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當是污穢不堪。”
淑妃雖然振振有詞,但眼眸微閃不敢與宜妃直視卻露了心裡的怯弱。畢竟淑妃這十幾年來一直被宜妃打壓着。
宜妃諷刺地一笑道:“污穢不堪,淑妃這是在說自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