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奴微微低頭,語氣依舊不急不慢道:“殺我華夫人易如反掌,但我死便無人知道無心的下落。無心身上的蠱若明日不換,恐是活不成了。”
華夫人拉着紅綾的手死死握弄。
華夫人死死地咬了咬牙,“休”地一聲收回了紅綾,兇狠的目光看着千奴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千奴拿起桌上小爐上的水壺,將燒開的水倒入茶壺中道:“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要昔日古家被滅的真相。”
華夫人眼眸微動,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查古家的事?”
千奴放下水壺,端起茶壺輕搖道:“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真相,無心便會安然回到華夫人身邊。”
華夫人眼眸微眯,思量辦響後道:“你要知道真相,可以,本夫人告訴你。不過你記住了,若心兒有一絲的閃失,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千奴最近微揚。
日頭落下,千奴和華夫人來到城外二十里處的一處山洞前。
華夫人警覺地看着千奴道:“心兒當真在裡面?”
千奴看着華夫人冷冷道:“我說過,你告訴我真相,我還你無心。你既然已經信守承諾,我亦無需算計你。”
說完,千奴率先進了山洞。
華夫人稍稍思量,跟了進去。
狹窄的山路漸漸延伸,最後變得寬闊起來。
千奴將手中的火把靠攏身旁的山壁,頓時火沿着山壁的柴堆點燃,山洞內大亮。
山洞內——
地下水形成的水潭邊一個巨石上,一抹藍色的身影躺在其上。
華夫人驚喊了聲,“心兒。”而後一個躍身而上,但卻在中途被突然出現的莫少聰截住。
華夫人懸身落在一旁,看着出現在無心躺着的巨石前的莫少聰、黑僕和古元靈眼眸冷眯,轉頭看着身後的無心質問道:“你算計本夫人?”
對於莫少聰他們的出現,無心亦是驚愕。
此時,古元靈出聲道:“華夫人,今日這局便是我與千奴爲你所設的。今日我們不會再讓你逃出去的。”
無心清冷的眼中微閃,她不懂古元靈爲何要如此說。但看着古元靈投來的一抹淺笑,千奴頓時明白,自個所做之事,古元靈並不打算揭穿。
千奴心裡五味陳雜。
而莫少聰聽古元靈如此說,伸手便在其額頭上重重一敲道:“你個死丫頭,明明知道我們尋千奴如何着急,你既然閉口不言。”今日來此,還騙他說得了千奴的消息。他們才一路跟着而來。卻不想一切都是這丫頭的安排。當是氣死他了。
古元靈摸着被敲的額頭,對着莫少聰哼聲道:“你懂什麼,千奴爲了抓華夫人不得不深入虎穴,若是告訴你,你定然會搞破壞。你當我傻啊!”
莫少聰那個氣結。
華夫人陰狠的目光看着千奴道:“賤人,本夫人以爲你是誠心跟本夫人合作,卻未想你盡然敢暗中算計本夫人。既如此,本夫人留你不得。”
說着華夫人手中紅綾直直地打向千奴。
莫少聰見狀一個躍身至千奴跟前,伸手圈住千奴的腰身,接着一個旋身躲過華夫人的紅綾,而後帶着千奴折回到古元靈跟前。
莫少聰放開千奴,躍身接近華夫人,兩人交手過招。
華夫人不僅用蠱如神,武功卻也不弱,莫少聰怠慢不得。
前方兩人交手激烈,千奴站在古元靈身旁卻靜默不語,氣氛尷尬。
古元靈輕咳了一聲道:“那個千奴,看不出莫少聰這傢伙武功還不弱耶。”
千奴擡頭看着古元靈,眉頭拉攏道:“你爲何要爲我辯護,明明是我利——”
古元靈截斷了千奴的話道:“明明你我說好一同引誘華夫人的,你卻自個深入虎穴。當是不夠他們中原人說的義氣。”
千奴眉頭緊蹙,卻見古元靈使眼色示意身旁的黑僕。
千奴看向黑僕,黑僕識相地向後退了幾步。確保二人在自個的守護範圍內,卻又能留空間讓二人說話。
千奴眼眸微低道:“你不必如此護我的,我利用了你,你該生氣的。”
古元靈抱着手臂哼聲道:“我的確很生氣,氣你爲何不告訴我實話。若你說了,我定然自個綁了自個去釣九姑。你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思了。”
千奴眼眸微撐,看着古元靈。
古元靈淡淡一笑,難得的正色道:“千奴,我五歲便認識你。不管你心中如何想,對我而言你都是重要的姐姐。我知道你心裡有苦衷,如此利用我,你心裡亦不好受吧?”
千奴眼裡神情複雜萬千,但最後卻露出一抹無奈的笑道:“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時很討厭你這個煩人的小丫頭。”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喜歡你。”古元靈露在單純的笑道。
千奴大大地嘆了口氣,道:“當是我欠你的。”
古元靈一手挽住千奴的手臂道:“所以你便註定被我纏着。”
前方,莫少聰和華夫人打得激烈。
華夫人眼眸微眯,莫少聰的功力深不可測,糾纏下去,自個定然吃虧。
華夫人眼一沉,手中毒粉猛地射向莫少聰。
莫少聰一個旋身躲過。
古元靈見狀大罵道:“不愧是不知羞恥的九姑,打不過,也便會使如此低賤的招數。”
華夫人陰狠的一計眼眸設向古元靈,陰冷的聲音道:“小賤人,你們真以爲本夫人會如此不防備嗎?”
說着,華夫人冷笑,突然一陣笛音響起。
莫少聰警覺,一個回身到古元靈和千奴身旁。
毒敖出現在山洞前,身後三名活死人緩緩出現。
莫少聰眼眸微眯,這三名活死人不簡單。
華夫人陰笑道:“你們當真以爲本夫人便只有那幾具厲害的活死人。苦長老、撲長老、豐長老他們都是昔日冷絕宮五大長老之一。莫少聰,本夫人今日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華夫人手下的幾具厲害的活死人都在上次闖入四爺府刺殺顧梓菡時被軒轅痕毀掉。他們篤定華夫人手上已無厲害的活死人才敢引華夫人上鉤。卻未想華夫人會留如此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