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呂梓冉戒備地看着男子。
“本王要靖國。”男子獅子大開口道。
呂梓冉微鄂,眼簾微低,思量稍許道:“好。你替本宮殺了顧梓菡那賤人,本宮給你靖國。”心裡暗忖,先利用這男的殺了顧梓菡,等事成後再將其供出去,自個還能立功。
然這點心思,何能瞞住面前老謀深算的男子。
男子手中摺扇猛地打開,“惠嬪娘娘,本王一不是個貪得無厭之人,二不是個蠢人。如此利潤過大的買賣,本王做得提心吊膽。”
呂梓冉面色一僵,“那你想如何?”
男子老奸巨猾的眼凝視着呂梓冉道:“本王知曉惠嬪娘娘乃二皇子的母妃,不若如此,本王幫二皇子成爲吳越之帝,到時候一個區區妃嬪,惠嬪要殺要剮豈不是一句話的事。而作爲交換,本王要靖國。這樣的買賣雙方利益得當,本王做得也安心。”
呂梓冉眉頭緊蹙道:“如今皇上正是壯年,尤兒即便被立爲太子,要登基爲帝卻也是幾十年後之事。本宮等不了如此之久。”
男子眉頭一揚,“惠嬪娘娘何以如此篤定,這皇上能活如此之久。”
“你想做什麼,若你敢動皇上一分一毫,本宮定然不會饒了你。”呂梓冉瞳孔瞪大道。
男子笑道:“看來惠嬪娘娘對這吳越的皇上當是深情,只是可惜,他心裡恐連娘娘一絲的位置都無。”
呂梓冉臉上猛地一寒,瞳孔撐大惡狠狠地看着男子。
男子輕搖着手裡的摺扇道:“不過既然惠嬪娘娘心裡如此在意這吳越的皇上,那本王便給個人情,留他一命當是給娘娘的結盟之禮。”
呂梓冉瞳孔微動,“你打算如何做?”
男子陰冷的眼眸微擡,看着呂梓冉笑而不語。
今年的氣候十分詭異。
這春季裡響了雷,這還未入夏,但氣候卻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顧梓菡趴在院子裡的貴妃椅上假寐,身旁宮女輕打煽着蒲扇。
軒轅痕走了進來,宮女見他起身欲行宮禮,卻被他擡手阻止。
他走到貴妃椅前,拿過宮女手中的蒲扇。
其身後的德井見狀,向宮女招了招手,而後一同退了下去。
他坐在貴妃椅邊兒上,手裡拿着蒲扇輕輕煽動着。
顧梓菡被熱醒了過來,眼微睜,約爲慵懶的聲音道:“簡梅,風大些。”
“你身體剛好,這麼貪涼快受了涼該難受了。”軒轅痕低沉的聲音傳入顧梓菡耳中。
她猛地撐開眼,坐起身看着坐在身旁的軒轅痕眼眸微眨,“四爺怎來呢?”
他伸手將她圈入懷中,“正事處理完了便過來看看你。”
她靠在他懷裡輕“哦”了聲。
他拉起她的手,十指交纏,把玩着她纖細的手指。
“朕方纔下旨封了凡貴人爲凡嬪。”他淡淡道。
她眉頭微揚,凡嬪出身南宮家,後宮與前朝歷來不分的,這算是給南宮飛滅靖國功勳的嘉獎。
“四爺給南宮飛進了爵位,給呂馳只是些金錢的賞賜,這已經讓呂家不悅了。這再封了凡嬪,他們該坐不住了。”她道。
他眉頭微揚,“朕以爲你會爲呂馳打抱不平的。”
她微笑,他知道她是顧家之女,呂馳是太師的外孫,便是她弟弟。她是該打抱不平的,按常理。
她淡淡道:“呂馳是個將才,但卻也是庸才。用在戰場上甚好,如了朝堂便只能做個他人的棋子。”
“那若朕貶黜了他,你亦不會生氣?”他試探道。
“我何以要氣。”她無所謂道。其實離開京城,對呂馳更好。
他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清澈如水,卻又過於清澈了的瞳孔。那裡仿若什麼都沒有。
沒有對權勢的留念、沒有對金錢的嚮往、連對人的眷念都沒。
如此的她更是讓人捉摸不透,除了用力的拽在手裡,仿若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四爺何以如此看着我?”她清冷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他黝黑的瞳孔微動,低啞的聲音淡淡道:“朕想要你。”
她微愣,而後臉微燙,“昨夜四爺才鬧了一宿,四爺不倦嗎?”
他緩緩低頭,脣幾乎貼在她上面道:“你與離愁有如此的情份,左冷與離愁是無話可瞞的。所以朕清心寡慾這些年之事離愁定然也告訴了你。如今朕吃了甜頭,那會輕易滿足。”
她臉猛地一紅,推了推他胸膛道:“四爺,這大白天,還在外頭,唔——”
她的話被他吃進了嘴裡。
在她意亂情迷時,他一邊吻着她一邊道:“無妨,無人敢進來。且朕不介意被宮女看得,且你也喜歡不是嗎?”
他一語雙關,讓她紅透了臉。
看着她亂了的氣息,便如此的時刻他才能感覺到她真切的感受,才能肯定他懷裡的是一具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廟宇中的雕像。
他手緩緩深入她羅裙中,她瞳孔猛地撐大,臉紅得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一旁遊廊處,兩個宮女走了過來,見院子裡這情況,兩人臉一紅,紛紛遮住眼轉身跑了出去。
御花園裡幾名宮女圍在假山下親切私語。
“自從這蕭妃回宮後,皇上夜夜都去了她寢宮。照如此看來,過不了多久,皇上恐爲了這蕭妃而費了整個後宮。”
“你這話太誇大其詞了吧。這嬪妃一時受寵也是常有之事,這千百年來,你見哪個皇上因爲寵愛哪個嬪妃便廢了整個後宮的?”
“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我告訴你們——”宮女壓低了聲音道,“那日我送膳食去蕭妃那,無意間聽見蕭妃閒皇上每日去她那煩了她,便讓皇上去別處。皇上聽後不悅隨口道,‘等哪日朕費了這後宮,看你還能把朕往哪攆。’”
“真的假的。”
“這話要不是親耳所聞,我哪敢胡說。”
“這居無戲言,皇上該真不會爲了蕭妃而廢了整個後宮吧?”
“那誰知道了。不過這蕭妃長得比畫裡的仙子還美。這後宮衆嬪妃中,誰能及她一半啊。皇上若真爲她而廢了整個後宮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身旁已有最美的,起來娘娘又如何入得了皇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