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便是那盤豆芽,掩蓋豆芽清香之下有和酒裡同樣的氣味。所以她便將酒灑在豆芽的碟子上,果然出現了“鴛鴦樓”三字。
顧梓菡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清冷的聲音道:“十爺下次若要見本宮還是用別的方式的好。”
“怎麼,你怕被人發現?”嬴琛道。
顧梓菡看了其一眼道:“本宮還想放心地喝酒。”
嬴琛頓時臉一沉。
顧梓菡拿起酒壺又滿了一杯,“說吧,十爺找本宮出來是爲何事?”
“顧梓菡,你與本王一月未見,你便不想本王?”嬴琛問道。
顧梓菡淡淡一笑道:“十爺找本宮出來便是說笑話的?”
嬴琛眼眸眯起,眼裡劃過一抹殺氣。然片刻後卻又換上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女人,不容易得到更有挑戰。
嬴琛拿過顧梓菡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道:“本王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本王找一人。”
“誰?”顧梓菡問道。
“昔日的南國皇帝,如今的穆慶王。”嬴琛道。
“你找他做什麼?”顧梓菡問道。
“最後一張羊皮卷在他手中。”嬴琛道。
顧梓菡瞳孔微動,“他在林周城。”
“看來你這堂堂吳越皇后的消息卻沒本王的準確。本王細作探得他已經悄悄來了祭城,如今就藏身在祭城之中。”嬴琛道。
顧梓菡眼眸倏然地擡起。
嬴琛見顧梓菡神色有異問道:“怎麼呢?”
顧梓菡眼眸微沉,“你中計了,此地留不得。”
話剛落,樓下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嬴琛大驚。
顧梓菡看着嬴琛道:“從窗戶走,本宮會讓人幫你斷路。”
嬴琛看了顧梓菡一眼,微思轉身一躍而走。
嬴琛剛離開,一羣御林軍闖了進來,見顧梓菡大驚紛紛行禮。
顧梓菡悠哉地喝着酒,看了御林軍統領一眼問道:“發生何事?”
“屬下得了密報,說岐國十皇子在此。”御林軍統領道。
“哦?”顧梓菡淡淡地應了聲。
御林軍統領躊躇半響後問道:“不知皇后娘娘何以會在此?”
顧梓菡一計冷眼,御林軍驚恐地低下頭。
“你可是在說本宮勾結敵國?”顧梓菡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卻透着懾人的寒氣。
御林軍統領立馬道:“卑職不敢。”
顧梓菡冷哼一聲,“別在這兒妨礙本宮,去抓你所謂的人去。”
御林軍統領率着衆人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御林軍統領偷偷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副統領上前道:“皇后娘娘出現在此有蹊蹺。”
統領看了其一眼道:“本統領自然知道,此事回去稟告南宮將軍,由他定奪。”
“是,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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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御林軍應該是去了別處。
顧梓菡起身出了雅間,走到樓下結了帳。
走出酒樓,她微微擡頭,天空盡飄起了雪花,雖然很小,但對於已經幾十年未下過雪的祭城來說卻是奇觀。
街道兩旁,百姓紛紛出來,許久未見過雪的百姓臉上紛紛露出興奮。
嬴琛從酒樓離開後一路往藏身地兒去。
原本以爲已經甩掉了追兵,但突然前面空曠的巷子裡,一抹白直直地立在那,銀色的面具在日光下泛着寒氣。
嬴琛眼眸微眯,看來今日是沒這麼容易逃脫了。
白衣猛地閃動,嬴琛大驚舉手迎敵。
不過數十招,嬴琛胸口中了一掌,一口鮮血從嘴裡溢出。
嬴琛捂着胸口,神情戒備地看着背對着自個站在一丈之外的絕殺。
嬴琛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嘴角冷揚道:“冷絕宮宮主武功的確不凡。”
絕殺緩緩轉身,沒有一絲波動的聲音道:“自個走,和被押着走,二選其一。”
嬴琛微鄂,而後仰頭大笑道:“可惜,本王不是個喜歡選擇別人給的路的人。”
銀色面具後冰冷的瞳孔微眯,腳步緩緩擡起往嬴琛而去。
嬴琛瞳孔微撐,腳步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巷子裡傳來一陣空洞的鈴鐺聲。
一抹白衣從天而降,身影輕蔓,恍惚間仿若仙子一般。
白色的衣袖在空中輕輕拂過,腳尖微微點地而落。
絕殺看着面前帶着面紗的女子冷眸微眯。
“十爺,你先走。”女子空洞的聲音響起。
嬴琛眼眸微動,轉身離開。
絕殺見狀欲追,卻被猛地打出的一道白綾攔住了去路。
絕殺看着面前的女子冰冷的聲音道:“讓開,你不是我的對手。”
“的確,但可惜你的對手不是我。”白衣女子空洞的聲音道,目光看向絕殺身後。
絕殺緩緩轉身。
身後一抹紅立在那,鮮豔的紅如妖如魅,銀色的面具上一朵綻開的彼岸花透着冰涼。
絕殺瞳孔微緊。
紅色身影晃動,絕殺眼眸一沉舉手相迎。
半空中,白色與紅色交纏,空巷中詭異的鈴鐺聲給畫面多了一份詭異。
雙掌在半空相觸,周圍氣流煩躁地涌動。
御林軍趕來。
屋頂兩端,一抹白和一抹紅對峙而戰。
屋下傳來喧鬧聲。
她微微看了眼屋下巷子,冰冷的目光凝視着絕殺道:“看來今日你我終有一戰。”
“你不是我的對手。”絕殺清冷的聲音道。
她嘴角微揚,“是嗎?”
而後紅色身影猛地一閃。
絕殺眼眸微動。
兩人在屋頂過招。
紅與白快速交錯着。
御林軍統領掉了弓箭手來,弓箭手拉開弓,但卻無法瞄準。
兩人步伐太快,根本讓人分不清誰是誰,唯一看見的只有紅與白不斷地閃動着。
此時,屋頂打鬥的兩人突然默契地舉掌而至。
手掌在半空相接,兩人從半空落到屋頂。
屋樑上瓦礫涌動發出磕碰的聲音。
“就是現在。”御林軍統領大聲道。
屋頂兩人以內力過招,便是他們瞄準的好時機。
趕來的左冷見狀揚聲道:“不許射箭。”
御林軍統領看着左冷道:“可是——”
左冷寒着臉道:“誰若射箭便以軍法處置。”
御林軍統領一聽,頓時讓弓箭手待命。雖然左冷只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但衆人都知左冷是皇上的親信,所以說出的話卻是有分量的。
左冷擡頭看着屋頂以內力過招的兩人,眉頭擔憂地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