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如同看怪物一樣地看着顧梓菡道:“笨女人,你到底發生何事呢?以往老四去別的女人那你從未有過如此大的反應的?”
顧梓菡嘴角微扯,“曾經我一直以爲我只會是四爺生命裡的一個過客而已,所以沒必要去在乎這麼多。”
“那現在呢,什麼變了嗎?”軒轅墨問道,他不知道原來這笨女人一直是抱着如此的心待在老四身邊。但想想,她爲了除呂榮能不般不管不顧的,當是抱了和呂榮同歸於盡的心思。而如今呂榮死了,這會是她改變的緣由嗎?
而軒轅墨一句問話卻對顧梓菡如醍醐灌頂。
是啊?現在改變了什麼,什麼也未變,她依舊是將死之人,若真有所變的,當是她的心。她變得貪婪了。
不,她的心也一直未變過,只是從前她藏得很好,騙了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軒轅墨,你說這世上真的會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嗎?”她呢喃般地問道,如同自語一般,很輕,若不細聽恐聽不見。
但軒轅墨聽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原來這是她所求的。
這一刻軒轅墨仿若重新看懂了她,原來她所要的便是如此簡單卻又難得的東西。
軒轅墨靜靜地註釋着顧梓菡,淡淡的燭光裡,她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那一抹淡淡的無力讓他心痛。
“本王可以——”
“菡妃,爺——”左冷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屋內的軒轅墨露出一臉的驚愕,而後上前行禮道:“卑職見過恭親王。”
顧梓菡看着突然進來的左冷問道:“可是四爺找我,若是便回說我睡下了。”
今夜她不想見四爺。
左冷麪露猶豫地看了眼一旁的軒轅墨。
軒轅墨見狀知趣地起身,拍了拍衣襬道:“人本王也見到了,該回去洗洗睡了。”
說着擡步向屋外走去。但經過左冷身旁時,卻用只有兩人的聲音道:“左冷,你的演技很差。”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左冷臉微白。
離開房間,軒轅墨站在房門外,微微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屋內。
他那句未說完的話是——他可以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她願意可以跟他離開。他可以拋棄一切,恭親王的身份,軒轅族的身份,和她一同隱居世外。
軒轅墨重重地吐了口氣,還被左冷打斷了,否則此刻當是尬尷不已吧。
那女人,不是老四,他人再美的許諾也是進不了耳的。一個死心眼的人。
還有左冷,方纔其實一直都是屋外,卻如此“恰當”地闖進來,看來自個的心思左冷亦發現了。那老四呢?
軒轅墨眼眸微沉,接着一個躍身而走。
屋內——
顧梓菡看着左冷道:“恭親王已經走了,有何事你便直說吧。”
左冷看着顧梓菡道:“菡妃,你誤會爺了。”
顧梓菡一臉不明所以地看着左冷。
左冷掂量了稍許,其實自個來這是從離愁那得知菡妃生爺的氣是因爲呂梓冉有孕之事。離愁還說,菡妃此番氣得不輕,還偷偷地瞧見菡妃在收拾包裹。左冷一聽那還了得,想找爺,但爺下了令,不得進院子。
所以,左冷便想找個藉口替爺解釋一番,先穩住菡妃。
但方纔在屋外聽了菡妃和恭親王的對話,左冷心裡不免一陣發毛,這菡妃可別一時糊塗了。再加之恭親王的態度,他覺得還是告訴菡妃真相的好。但四爺卻又下了令不得說的。左冷此刻又有些猶豫了。
見左冷突然不語,顧梓菡露了幾分不賴煩道:“我與四爺間沒有一絲誤會之事,我心裡很清楚。沒事你退下吧,我想休息了。”
見顧梓菡如此,左冷不再猶豫道:“菡妃,呂夫人腹中的孩子不是四爺的。”
顧梓菡大驚,左冷有事瞞着她,從左冷的神色她猜到了,卻未想是這事。看來呂梓冉在走險棋,不過——
“我不關心呂梓冉腹中的孩子是誰的,但四爺與她燕好卻是真的。”顧梓菡冷冷道。
見顧梓菡誤會,左冷趕緊解釋道:“不是的,那日四爺中了媚藥,後來呂夫人出現。但四爺點了自個的痛穴,而後給呂夫人用了迷魂草,而後讓影進了屋和呂夫人……”說到最後,左冷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話也隱去,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明確。
顧梓菡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如此的消息。四爺他既然讓他人和呂梓冉……四爺他究竟知不知自個在做什麼!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顧梓菡腦中。
顧梓菡猛地擡頭看着左冷問道:“瑾兒是不是四爺的兒子?”
左冷頓時大驚,不是在談呂梓冉的事,怎麼會扯到瑾兒身上。
左冷閃避顧梓菡的眼神。
顧梓菡突然感覺頭皮發麻,又問道:“左冷,我只要一句實話,園子裡的女子,有幾個是四爺本人碰過的?”
左冷低頭不語。
顧梓菡猛地一巴掌拍到扶手上,“四爺他究竟在做什麼?”
她以爲是呂梓冉在走險棋,卻未想走險棋的竟然是四爺。
“四爺他在哪?”顧梓菡問道。
“爺在自個屋裡。”左冷道。
顧梓菡起身往四爺屋裡而去。
左冷看着顧梓菡的背影,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完了,他來這不過是想幫四爺找藉口先穩住菡妃,最後不得已漏了呂梓冉的事,可菡妃怎麼一下猜穿了一切。四爺此番不會輕饒了自個的。
顧梓菡一路急步來到軒轅痕屋裡。
但一推開房門,便見一屋子的女人。
正位上,軒轅痕坐在寶座上,四五名女子圍在身旁,不斷地挑逗着他。
而某人卻只冷清着臉喝着手裡的酒。
一名大膽者,褪了外衣,只穿了肚兜,一雙手圈在軒轅痕的脖子上,嘴親沿着軒轅痕的胸膛一路往下輕吻着。
某人眼眸冷眯,露了抹殺意,正欲一把推開身上這不要臉的女人。
但一個聲音突然闖了進來,怒吼道:“給本宮統統滾出去。”
顧梓菡一進屋便見如此場景,本是氣憤,但比起另一件事的氣憤這還勉強放到待會兒算。
屋裡頓時靜得一根針的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