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愁聽軒轅愴自稱“本王”,便知其身份當是位皇子。
不過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冒犯他們菡妃。所以,離愁依舊擋在軒轅愴跟前。
軒轅愴見跟前的人未讓道,原本便鬱悶的心情此刻更加地惱怒。於是大嚷道:“狗東西,不要命了是吧。行,今兒本王便了解了你賤人。”說着揚起手欲打下去。
但手卻倏地被離愁給抓住。
軒轅愴大驚,未想面前的人會武功。
“放開本王,大了你的狗膽了。本王的手也敢抓。”軒轅愴大嚷道。
離愁沉臉看着面前的軒轅愴。
“離愁,不得無禮。”顧梓菡低冷的聲音從離愁背後傳來。
“哼。”離愁一把甩開擒住的軒轅愴的手。
突來的力道,加上酒勁,軒轅愴蹌踉了幾步,差點跌倒,還好扶着了一旁的石墩。
軒轅愴剛穩住身體,便聽見一陣聲音傳入耳邊道:“二爺,許久不見了。”
軒轅愴擡眼看着突然走近自個的顧梓菡微愕,熟悉的面容頓時驚醒了軒轅愴幾分酒意。
軒轅愴指着顧梓菡道:“是你,你這個賤人。”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帶走了南宮婉,破了他一盤好局,還給了自個一刀。讓自個在牀上整整躺了五日。
顧梓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二爺當是未忘記那一劍之痛。”
軒轅愴直起身,暴跳如雷道:“好你個賤人,本王四處找你。你到自個送上門來了。今兒本王便要拿了你的狗命。”
說着軒轅愴一掌向顧梓菡劈去,如若不是面前這賤人,今兒和南宮婉成親的當是自個。如此盛大的婚禮當是自個的。
顧梓菡微微一側身,躲開軒轅愴的掌。軒轅愴見狀又撲上上前,離愁見狀一腳踹去,正中軒轅愴的腹部。
軒轅愴被踢到在地,還滾了幾圈。
顧梓菡走進趴在地上的軒轅愴居高臨下冷聲道:“二爺這動手的毛病當改些,否則下次沒這吉日見不得血的忌諱,我當要好好看看二爺的心和常人是否一樣。”
被顧梓菡如此威脅,軒轅愴頓時氣得眼裡冒了火。欲發怒,但卻見顧梓菡身後的離愁一臉的殺氣,軒轅愴心裡掂量,自個不是這賤人身後婢女的對手。於是強忍住不語。
顧梓菡冷冷地看了其一眼,而後轉身離開。但未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道:“最後送二爺一句話,如若南宮婉出了一絲問題,二爺脖子上的那顆腦袋我不介意幫其摘下。”
說完,顧梓菡頭也不回地離開。
軒轅愴憤恨地瞪着顧梓菡的背影,心裡記了恨。和上次的羞辱,兩次他記住了。終有一日要讓這賤人十倍奉還。
顧梓菡和離愁拐進遊廊,離愁在顧梓菡身旁低語道:“菡妃,那二爺一看便是陰險之人。菡妃何以不殺了她以絕後患。”
這裡無人,便是她們動了手,卻也無人知道。
顧梓菡眼眸微斜看了離愁一眼道:“還不到時候。”軒轅愴她必殺,不管是爲了婉兒還是四爺,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軒轅愴和呂榮定然是勾結在了一起,呂榮身後之人勢力龐大,還有無心,他們便如一個整體,她牽一髮便動全身,沒有十足的把握卻是不能輕易出手。
顧梓菡和離愁來到南宮婉和七爺的新房外。
姑詩云身旁的貼身婢女小玉迎了過來道:“王妃說來這定能尋得菡妃,王妃當是瞭解菡妃。”
顧梓菡看着婢女小玉問道:“王妃找本宮?”
今日姑詩云也受邀來觀禮,一是代表不在京城的四爺,二是和七爺這表親的關係自然也當倆。
小玉露着笑道:“今兒七爺和南宮小姐大喜,王妃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便想早些回府,讓奴婢來問問菡妃是否一同回去。”
顧梓菡道:“本宮還要多待些時候,請王妃先回吧。”
“奴婢這就去回王妃的話。”說完,小玉欠了欠身離開。
顧梓菡走到門前,離愁推開門,二人走了進去。
屋內,喜娘和兩名婢女守在屋裡。
離愁上前每人遞了些銀子對着三人道:“我家菡妃和七王妃想說些體己的話,外面正熱鬧着,三位也去沾些喜酒喝。”
“這——”喜娘看着掌心的銀子,和兩名婢女互看了幾眼。而後對着顧梓菡道:“菡妃有心了,但奴婢按規矩得候在屋裡陪王妃等七爺來。不敢忽視了規矩。”
離愁道:“你們且放心,菡妃會在此陪着王妃的。”
“這——”喜娘還是有些猶豫。
離愁又道:“這難得的好日子,外面正熱鬧着。且有菡妃在,便是有人說什麼,也有菡妃擔着。”
喜娘和婢女對視了稍許,而後喜娘道:“既然菡妃在此,奴婢也是放心的。便去屋外候着。”喜娘和婢女是從南宮府跟着來的,對顧梓菡自然知道。所以顧梓菡的話自然會聽。
顧梓菡微微頷首,這喜娘是南宮大人親點的,倒也謹慎。
喜娘離開後,顧梓菡對着離愁道:“你去屋外守。”
“是,菡妃。”離愁退了出去。
顧梓菡走到牀榻前。
坐在牀榻上的南宮婉聽屋裡無人,欲伸手解開頭上的紅蓋頭卻被顧梓菡阻止。
顧梓菡拉下南宮婉的手道:“紅蓋頭要等七爺來揭才吉利。”
“對我而言,吉利與否如今還有何重要的。”南宮婉淡淡道。雖是如此說,南宮婉卻放下了手,未再打算去接蓋頭。
顧梓菡看着南宮婉,她知道在婉兒口裡雖如此說,心裡卻也是希望和七爺有好的未來吧。
顧梓菡起身走到牀榻前是圓桌前,上面放着一壺酒和一對酒杯。
合巹酒,這是成親的習俗。
顧梓菡看着合巹酒眼眸微動,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解開酒壺,從小瓶裡滴了幾滴東西進去。
這是媚藥,與普通的媚藥不同的是,它能讓人產生錯覺。要瞞過七爺婉兒並非室女之事這少不了。
而她不讓婉兒取下紅蓋頭,除了所謂的吉利外,更是不想婉兒看見她要做之事。不知,一旦日後事情敗露,婉兒亦能自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