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菡繞過鳴鳶走到呂梓欣跟前,揚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到呂梓欣臉上,打得呂梓欣耳朵裡出了聲音。
呂梓欣驚愕,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人打。
一旁,張姨娘被丫鬟扶了起來,見狀厲聲道:“好你個狗奴才,你竟敢打秀女,你是不要腦袋了?”
顧梓菡卻冷笑道:“我如今只是打她而已,即便我現在要了她和你的命都可以。”
“你——”張姨娘氣急敗壞。
此時,呂榮走了進來,步履有些匆忙,看得出是趕來的。
張姨娘見呂榮,頓時眼裡起了淚光,跑到呂榮跟前道:“老爺,你快看看。這是何等的事,竟然有奴才打主子的。”
此時,呂梓欣還被鳴鳶拽着,見呂榮來了,大喊道:“放開我。爹,快來救我啊!”
呂榮見狀上前一步詢問道:“姑姑這是何意?”
顧梓菡看着呂榮嘴角冷笑,而後對着鳴鳶微微點頭。
鳴鳶一把甩開呂梓欣的手,呂梓欣觸不及防,差點跌倒,還好一旁的金荷趕緊扶住。
此時,鳴鳶走到呂榮身前道:“姑姑本來今日要教習兩位小姐禮儀,但等了一上午不見二人來,便尋了過來。但大人的姨娘和五小姐卻多番羞辱姑姑,姨娘更是要鞭打姑姑,五小姐也欲動手。大人,奴婢奉宜妃娘娘之命保護姑姑,如若大人府裡如此’危險‘,那奴婢只能護送姑姑回宮。”
呂榮一聽頓時沉了臉。
此時,張姨娘帶着哭聲道:“老爺,你不知道這姑姑和這夠奴才有多無理。妾身身份卑微她們不看在眼裡也就罷了,但欣兒好歹是秀女。她們不自稱奴婢也就罷了,這姑姑還打了欣兒一巴掌。”說着拉過呂梓欣到呂榮跟前道,“你看看,臉都打紅了,這如何是好。”
呂榮看了呂梓欣紅腫的臉,臉上神情更冷。
“姑姑這是何意?”呂榮看着顧梓菡,語氣帶着明顯的質問。
顧梓菡卻輕着聲音不溫不火道:“呂大人可是在要奴婢向張姨娘和呂小姐自稱奴婢。”
顧梓菡話一出,鳴鳶接了話道:“昔日姑姑救宜妃娘娘有功,宜妃娘娘下命,凡妃位以下的嬪妃,姑姑可以不必賤稱奴婢。這也是皇上準了的。今日呂大人要姑姑對一個姨娘和秀女用奴婢的稱謂,豈不是說宮裡的妃級以下的娘娘們還比不過呂大人府裡的姨娘和庶出的女兒。”
呂榮一聽白了臉,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他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於是冷了臉對着張姨娘道:“粗賤婦人,不懂規矩。還不給姑姑道歉。”
“老爺,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打欣兒啊!欣兒怎麼說也是秀女。”張姨娘道。
顧梓菡冷笑,拿起腰間的佩玉遞到呂榮跟前,“不知道呂大人的姨娘和女兒要打奴婢,該如何?”聲音不輕不重,卻透着讓人心顫的寒意。
呂榮頓時撐大了眼,轉身對着張姨娘揚手便是一巴掌,“該死的賤婦。”這東西宜妃竟然給了菡姑姑,可見菡姑姑果真如傳聞一樣受宜妃看重。
張姨娘驚愕地瞪大了眼,本欲叫嚷,但見呂榮眼裡的寒氣,也不敢再吱聲。
“呂大人還要爲五小姐那巴掌怪罪。”顧梓菡收回玉佩,冷冷的聲音道帶着明顯的不悅。
呂榮一把扯過呂梓欣,厲聲道:“還不謝謝菡姑姑賜打。”
呂梓欣有些呆愕,接着叫囂道:“爹,你老糊塗了,她打我,你不殺她還讓我謝她。”
呂梓欣話一出,呂榮揚手又是一把掌。
這下呂梓欣兩邊臉算是對稱了。
呂梓欣頓時驚愕在了原處。
“還不謝姑姑。”呂榮厲聲又道。
呂梓欣見爹如此冷臉,怕又被打,於是不甘不願道:“謝姑姑賜打。”但心裡卻咒罵着。
顧梓菡冷眼看着呂梓欣,“五小姐謝錯了,五小姐要謝也是應該向宜妃娘娘謝恩。”
呂梓欣一聽頓時怒了眼,但見呂榮警告的眼神,於是咬着牙道:“謝宜妃娘娘賜打。”
顧梓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而後看向呂榮道:“既然五小姐已經知錯,今日之事便算了。”
呂榮聽了點頭,臉上帶着討好。
“明日,希望兩位小姐能夠準時來上課。畢竟奴婢奉宜妃娘娘的命來教習兩位小姐宮禮,如若小姐不想學,也請呂大人轉告宜妃娘娘。”
“姑姑放心,明日她們二人定會去。”呂榮道。
顧梓菡冷冷地看了呂榮一眼,而後便轉身離開。鳴鳶跟了過去。
呂榮看着顧梓菡的背影眼神暗了下去。他堂堂的一品官,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姑姑如此羞辱。這筆賬他記下了。
顧梓菡離開後,張姨娘帶着哭着對着呂榮道:“老爺,你我夫妻二十幾年,即便你不惜你我之情,但欣兒是你自小寵着的,你何以爲個姑姑如此待她。”
“就是,爹。你不疼欣兒了嗎。”呂梓欣亦哭道。如此大的委屈,還是頭一次受。
呂榮看着二人,一個是自個喜歡的姨娘,一個是自己疼的女兒。
呂榮冷聲道:“如若我真不在乎你們,就不會下手打你們,直接讓那菡姑姑辦了你。”
張姨娘一聽頓時止住了淚,“老爺是何意思?”
呂榮看着張姨娘,“你可知她身上的那塊玉乃是皇上賜給宜妃的,見玉如見皇上。她帶着那個,你們卻要動手打她,那便是打皇上。如此大不敬,她便是要了你們的命都可以。”
張姨娘一聽頓時白了臉,難怪那賤婢方纔說能要她們的命。
呂榮看着二人囑咐道:“那個菡姑姑不是普通的姑姑,單看宜妃將如此之物給她,便知道其重要性。昨日我警告的話,你們都當做了耳旁風。今兒給我仔細地刻進腦裡。那菡姑姑惹不得,特別是你欣兒,仔細地跟她學宮禮,不得有半分的怠慢。”
呂梓欣咬着嘴,不甘不願道:“我知道了爹,可是就讓她如此欺負了嗎?”
“就是,老爺。她打了欣兒事小,可如若傳了出去,說呂尚書的女兒既然被個姑姑打卻說不得話,豈不讓人笑話。”張姨娘附和道。
呂榮一聽卻沉了臉道:“說你們婦人目光短淺。她如今敢如此囂張靠的是宜妃,而宜妃的權貴也不過是一個人的話而已。如今便讓她囂張。等欣兒進了宮,得了皇上的聖寵,懲治她一個小小的姑姑還難嗎?”
二人聽了頓時豁然開朗,但心裡卻也記了這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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