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靈扶着莫少聰回到房間內,而後將其一把甩到牀榻上。
莫少聰吃痛,手肘抵在身後,撐起上半身,看着站在牀榻前的古元靈道:“死丫頭,你不會溫柔點,這麼粗魯,當心日後嫁不出去。”
古元靈哼笑道:“不勞你擔心,我明兒就把自個嫁出去。”
莫少聰混沌的腦中聽見古元靈說出嫁,頓時坐起身一把扯住古元靈的手臂道:“死丫頭,你什麼意思?”
古元靈看着莫少聰不語。
莫少聰撐大了眼睛,揚聲道:“死丫頭,你該不會跑出跟人傢俬定終身吧!”
“是又如何?”古元靈道。
莫少聰一聽,不能淡定了。站起身,雙手抓住古元靈的雙臂發怒道:“臭丫頭,你真敢!我告訴你,你要敢跟別的男人接觸,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這死丫頭,當他死了。盡然敢跑去找別的男人。
古元靈眼眸微擡,月色中晶瑩的雙眸凝視着莫少聰冷冷道:“莫少聰,你似乎管太多了。即便我明日就跟了別的男人,似乎也與你無關吧!”
古元靈那句“與你無關”徹底激怒了莫少聰。
莫少聰眼裡冒着火花,咬着牙看着道:“古元靈,你敢說和我無關。我便讓你知道和我有不有關!”說着,莫少聰猛地將古元靈拉入懷裡,低頭吻住古元靈的脣。
淡淡的溫度從脣間傳入莫少聰的胸口,莫少聰心裡猛地一悸,腹部一陣熾熱的感覺竄上心頭。
吻漸漸地由輕觸轉爲瘋狂地掠奪,但不管如何吸允着古元靈舌尖的芳香,對莫少聰而言卻總感覺不夠,心裡想要更多。
莫少聰緊緊地圈住古元靈的腰,帶着古元靈倒入牀榻間。
古元靈背躺在柔軟的牀榻上,身上莫少聰熾熱的溫度傳入肌膚之中。
衣衫被莫少聰急躁地撤掉,沒有阻隔的肌膚接觸,彼此的溫度傳達到對方的心裡。
古元靈臉泛着異常的紅,眉頭緊蹙,死死地咬着嘴脣,目光彌散地看着額頭印着汗滴的莫少聰,心裡不覺劃過一抹刺痛。
她想要弄清這刺痛爲何而來,然陌生的感觸讓她無法集中精神,除了隨着莫少聰的動作陷入不可自拔的旖旎之中。
夜風透過窗戶灌入屋中,輕撫着牀幔。牀榻間兩具身體交纏着,無一絲的縫隙。
風中,一陣詭異的鈴鐺聲傳來,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最後消失在月色之中。
千奴從四爺府離開後,剛走離開東城,走到巷子裡,一抹黑色的身影便立在其前面,阻了其去路。
千奴眼眸微眯,看着前方數步之原處,帶着黑色斗篷背對着自個的男子,其手中的柺杖頭部猙獰的造型在夜色裡顯得更加地詭異。
黑色聲音緩緩轉身,月色下巫師的面容露了出來。
“巫師!”千奴心裡一緊。
巫師陰柔的聲音帶着寒氣道:“千奴,昔日我苗族看在聖女的情面上收留你。但看來你不知何爲感恩!”
千奴瞳孔微閃,眼簾低下道:“千奴不知巫師話中何意?”
巫師厲聲道:“千奴,你真當本巫師是愚蠢之人。你跟吳越四爺府中的菡妃勾結之事當真以爲本巫師不知道。”
千奴壓下心裡的畏懼,佯裝淡定道:“巫師之話千奴不懂。”
“不懂,不懂的話你今日何以會去見那女人。”巫師眼裡劃過一抹狠絕道。
千奴淡然地應付道:“千奴去見菡妃單單隻因爲小姐讓千奴去取回放在菡妃那的東西而已。”巫師如此問自個當是有試探的意思。
巫師眼眸微眯道:“既然你如此說,東西可拿到呢?”
千奴微微頷首,從懷裡拿出一個冊子。
巫師看着千奴手中的冊子瞳孔微動道:“把東西給本巫師。”
千奴眉頭微動,而後手腕一用力,手中的蠱王咒直直地射向巫師。
巫師接住蠱王咒,手腕微動,攤在手中的蠱王咒書冊一頁頁翻動。巫師目光凝聚在書冊之中。
稍許,書冊的最後一頁合上。巫師將蠱王咒收回懷中。陰冷的目光凝視着千奴道:“千奴,冊子中的東西你可曾看過?”眼裡劃過一抹殺意。
千奴搖頭道:“苗族之物,我不會看。”
“很好,當你還知道分寸。那那菡妃可曾看過?”巫師道。
千奴眼簾微低道:“當未看過。”
“你何以如此肯定。”巫師眼裡劃過一抹暗光道。
“以我對其的瞭解。她不是一個對他人之事好奇之人。”千奴淡定地應付道。
巫師冷哼道:“女人心思歷來狡猾。”
千奴靜默不語。
巫師看向千奴道:“千奴,這東西乃苗族聖物。不管那菡妃是否看過,未保苗族之密,此人不可留。”
“巫師想如何做?”千奴清冷的聲音問道。
巫師陰狠的聲音道:“此人本巫師必除,然苗族居於世外,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不得與吳越四爺起衝突。所以這菡妃要殺,卻不得由苗族之人動手。”
千奴冷眸微眯,看來巫師是打算借他人之手了。
果然,巫師算計的聲音傳來道:“本巫師要你殺了那女人。”
千奴瞳孔一緊,清冷的聲音道:“我不做苗族的殺手。”
千奴話剛來,一陣風而過,千奴耳鬢髮絲微動,擡眼便見巫師閃身至跟前,距離不過兩步之遙,而其手中的柺杖,如箭頭般銳利的杖頭正對千奴眉心不過一指的距離。
千奴心裡大驚,然面部依舊淡定。
巫師陰冷的聲音道:“千奴,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給的。”
千奴眼眸微動,清冷的聲音道:“昔日的確是你救了我,若你要拿回我的性命我亦無妨反抗。但我做你殺人的工具。”
巫師眼裡劃過一抹狠絕,然轉而卻冷笑道:“當的古家的人,性格和她一樣。不過——”巫師眼眸猛地一沉道,“千奴你別忘了,你的秘密捏在本巫師的手裡。的確,本巫師殺你容易。但本巫師更有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千奴身體猛地一僵。
巫師手中柺杖收回,轉身,黑袍在夜風中微動。
“千奴,記住本巫師的話。你活着便與本巫師結締了契約,你別忘了。”巫師陰冷的聲音道。
千奴捶在身旁的手緩緩握緊。
巫師黑色的身影微閃,消失的夜色中,但留下一句道:“五日後子夜,引那女人到城外樹林。”
千奴孤單的身影立在巷子中,清冷的月色投射在其身上,劃出一抹淡淡的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