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御書房,關上房門。顧梓菡便跑到御桌前翻找。
南宮婉跟了過來道:“怎麼樣,找到沒?”
顧梓菡又翻了一遍,沒有。
顧梓菡擡頭看着南宮婉詢問道:“你確定是放在這裡面?”
南宮婉點了點頭,“下午我給皇上送茶來,皇上正躺在外面的暖榻上休息。我便把東西塞到這堆摺子裡了。”
顧梓菡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南宮婉不信邪,伸手翻了翻,“奇怪,明明放這的。”而後拿起一個摺子眉頭拉攏道,“我記得就放在這個商議北方稅收的摺子下的。這摺子都在,爲何你給我的東西卻不見呢?”
顧梓菡沉眉,“看來是有人拿走了。”
南宮婉微怔,“是宜妃的人?”
顧梓菡沉思,這不爲可能。
“不會是宜妃的人。”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從一旁簾子後傳來。
二人驚愕,接着便見軒轅墨從簾子後走出來看着二人道:“皇上下了令,他不在時,除非有令牌否則不得讓人進御書房。宜妃的人早就進不來了。”
南宮婉見軒轅墨微愕,而後弱弱地喚了聲:“十六皇叔。”
軒轅墨瞪了南宮婉一眼,而後看着顧梓菡道:“菡姑姑倒是膽大,可知擅闖御書房是死罪。”
顧梓菡眼眸微蹙不語。
而南宮婉一聽上前一步擋在顧梓菡身前道:“是我帶她來的,皇叔你要怪罪找我好了。”反正她不怕,大不了被禁足而已。
軒轅墨白了南宮婉一眼,還丫頭還真讓他不想認親戚。否則哪日讓人知道他軒轅墨的侄女被人給賣了還幫人數錢,他那可是丟臉丟到祖宗去了。
顧梓菡卻不懼,而是看着軒轅墨問道:“如若不是宜妃,王爺可知是誰?”
軒轅墨嘴角微揚,目光投向二人身後寶座後的屏風。
顧梓菡會意,拉起南宮婉向一邊跑去。同時,軒轅墨操起一旁的玉瓶猛地擊向屏風。
一個黑影竄出,而後從一旁窗戶一躍而走。
軒轅墨緊追而去。
顧梓菡轉身對着南宮婉道:“你立馬回自個屋去。”而後也跟了過去。
顧梓菡追至南側冬景宮外,軒轅墨和黑衣蒙面人正過着招。
顧梓菡站在一旁觀戰,從黑衣人的步伐和身影來看其武功不再軒轅墨之下,且其武功的套數亦怪異多變。
顧梓菡沉眼,手中暗器夾在指間。看準時機,暗器射出。
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向着黑衣人心臟而去,但卻在只離一指的距離,黑衣人身影翩然一閃,暗器從其身前而過。
黑衣視線看向顧梓菡,眼眸微沉,而後一個躍身而走。
顧梓菡上前,看着站在原處的軒轅墨道:“十六爺不追。”
軒轅墨卻聳了聳肩道:“那人武功在本王之上,本王且沒興趣急着送死。”而且那人的輕功自個根本追不上。
顧梓菡沉眼,如此高手藏在御書房又是爲何,而放在御書房裡呂榮的罪證是他所拿的嗎?如若是,又有何目的,亦或是他與呂榮有所牽連?
顧梓菡猛地轉頭看着軒轅墨道:“南城醉仙居。”靖國的細作便關在醉仙居地窖內。
軒轅墨意會她的意思。
二人匆匆出宮,趕到南城醉仙居。
推開緊閉的木門,酒樓裡,夥計和掌櫃暴斃在地上。
顧梓菡和軒轅墨對視了一眼,而後轉身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一名男子被吊死在裡面。
兩人走到男子跟前,軒轅墨沉眼道:“看來有人是不想呂榮那老匹夫出事。”
顧梓菡眼眸微眯,這男子是軒轅墨拿下的靖國細作。其武功不弱,卻如此毫無反擊地被人吊死,殺他之人武功甚高。
顧梓菡瞳孔微緊,呂榮的背後究竟隱藏着多大的勢力。看來要除呂榮並不容易。即便有了罪證,其背後之人亦能闖入戒備森嚴的皇宮將其盜走。
——呂府呂榮書房內
呂榮驚愕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而後起身道:“暗夜,你深夜來找本官是否是你主子有所吩咐?”
和蕭家鬧翻後,此人找上他。欲讓他爲其主子所用。他本不在意,但此人卻給他東陵公主的下落。並揚言如若他不從便殺之。所以,他同意入夥。也拿出害宜妃作爲以表忠誠之舉。卻未想被宜妃和菡姑姑反算計,讓大兒子呂遠丟了性命。
不過他卻也成了他們之人。
暗夜將一封信丟到呂榮身前書桌上。
呂榮狐疑地拿起信函攤開一看頓時臉色慘白,“這怎麼在你那?”這是他和靖國來往的書函,他明明已經燒燬了的。
暗夜低啞的聲音道:“這信放到了景帝的御書房裡。”
呂榮瞳孔猛地撐大,背後一陣冷汗。
暗夜冷聲道:“主子的事絕不允許出一絲差錯,如若還有下次,你便沒留着的用處了。”
說完暗夜一個轉身,一躍而走。
呂榮跌坐在圈椅上,暗夜的話是很明顯的警告。如若他再出錯,恐性命不保。
不過——呂榮眼眸微眯,他歷來謹慎,這信又是如何到皇上御書房的呢?究竟是誰,在背後算計着他?
一道黑影從呂榮一躍而出。
顧梓菡和軒轅墨站在呂府外對面樓的角落下。
軒轅墨眉頭微揚,“看來本王猜得不錯,來此定能跟上人。”
顧梓菡看了軒轅墨一眼,而後躍身跟了過去,她倒要看看,這呂榮背後藏的究竟是何人。
軒轅墨眉頭微蹙,而後無奈地跟了過去。這女人還當真地拼命。
城外樹林處——
顧梓菡、軒轅墨和暗夜對峙。
暗夜低冷的聲音道:“皇宮裡放了你們一把,卻要自尋死路。”
軒轅墨嬉笑道:“本王最喜歡尋路走,但這死路卻不喜歡。”而後拉着顧梓菡欲閃人。
“想走,晚了。”暗夜身影一閃,劈掌而來。
軒轅墨眼眸微眯,推開顧梓菡,揚手回擊。
顧梓菡站在一旁看着打鬥的二人。
軒轅墨的武功不弱,但卻明顯地居於弱勢。黑衣人的內力並不比軒轅墨強,但卻勝在武功路數奇特,讓人尋不得套路,從而無從攻擊,只能被動地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