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靈倏地坐起來,對着莫少聰大吼道:“你要怕她因爲我被責備,你就趕緊把她娶回去。如此,我死活你也不必瞎操心。”全是因爲千奴,對他而言,她便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莫少聰看着古元靈,瞳孔微緊道:“笨丫頭,你哭了?”這丫頭沒心沒肺的,如今這一哭,他卻不知怎麼辦地好。
古元靈用衣袖一把抹掉臉龐的淚道:“你才哭,本小姐是眼睛裡進了沙子!”
莫少聰一把將古元靈拉入懷裡,沉聲道:“別擦了,告訴我誰欺負你。”他莫少聰罩的人,也敢欺負。別是那個笨丫頭所謂的“心上人”,若是,他非拔了那人的皮不可。
古元靈扯了扯嘴角,除了莫少聰這個爛人,誰還能欺負她。
見古元靈不語,莫少聰眉頭緊蹙不容置疑道:“究竟發生何事,告訴我。”
古元靈咬了咬嘴脣,道:“是我娘,我以她不要我了。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曾經她用自己的命換我的。”說完,古元靈的淚有潸然而行。
莫少聰不語,只是摟着古元靈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古元靈對她孃的感情他自然知道,他自幼沒有娘,無法感觸古元靈心裡的感受,也便只能如此支持着她了。
古元靈最後哭着睡了過去。
莫少聰將其放回牀榻上,用手擦去她掛在臉龐的淚水,不覺嘆了口氣,眼裡露了抹自個未察覺的心痛。
莫少聰出了房門,碰見站在門外的千奴。
千奴看來房門一眼,道:“小姐她睡下呢?”
莫少聰眉頭緊蹙地點了點頭。
千奴看着莫少聰臉上的擔憂,眼眸微沉,而後轉身離開。
走到拐角處,未聽見身後有跟來的腳步聲,千奴停了下來。回首,卻見莫少聰依舊站在古元靈房外看着房門出了神。
千奴眼簾微低,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而後擡步離開。
四爺府——
顧梓菡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邊被人從後面擁入懷裡,淡淡的龍檀香傳入鼻中。
“四爺。”她半睡半醒地喚了一聲。
“本王吵醒你呢?”
顧梓菡轉身,鑽進軒轅痕懷裡,搖了搖頭,“剛巧睡醒了。”
軒轅痕眉頭微蹙,“本王聽聞這幾日你的作息有些凌亂?”方纔問離愁,才知道她這幾日總是日夜顛倒地睡,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他幾日不在,她便如此不愛惜自個,當是讓他無法放心。
顧梓菡嘟噥道:“離愁那丫頭,是越發地嘴快了。”
軒轅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自個不對,還怪他人,且是要本王將你栓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顧梓菡淺笑道:“若是四爺能將我栓在褲腰帶上,我亦不反對。”
軒轅痕眉頭微揚,一個轉身將其壓在了身下道:“便是你這女人讓本王鬆懈不得稍許,本王當是前世欠你的!”
顧梓菡玩笑道:“佛家雲,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當是前世扭斷了脖子的回眸,才換來了今世與四爺此般的孽緣。”
軒轅痕眉頭微蹙,用力地揪了揪她的鼻子微慍道:“與本王的緣是孽緣!”
顧梓菡鼻頭微皺道:“孽緣纔好,能糾纏一世。”
軒轅痕沉聲道:“本王要的不止一世,而是永生永世。”
說着,他緩緩低下,炙熱的氣息封住她微微冰涼的脣。
“唔——”
窗外月色掛在枝頭,窗內牀幔緩緩而動。
一室的旖旎依舊盪漾在空氣中。
顧梓菡疲倦地半趴在軒轅痕身上,呼吸仍有些亂地喘息着。
軒轅痕撫着她光潔地被,眉頭微蹙道:“明兒本王讓太醫來給你瞧瞧。”他不過要了她兩次,她便累成這般,這不由地讓他擔心。
顧梓菡低捶的眼眸微閃,道:“我好好的,四爺讓太醫來瞧什麼?”
“你氣息如此凌亂,本王無法放心。”
“四爺若節制些,我也不會如此。”
“本王只要了兩次,已算是節制了。”淡淡的聲音,帶着絲絲不滿足的語氣。
顧梓菡嘴角微抽,四爺的厚臉皮她再一次感受到。
“對了,四爺爲何要尋彤靈丹?”顧梓菡突然問道。
“你見過千奴她們?”軒轅痕道。
顧梓菡微微點頭。
軒轅痕沉默半響後道:“父皇中了毒,只有彤靈丹能救他。”
如此的消息讓顧梓菡一驚,景帝中毒了。回想以往總總,難怪景帝會服用無心的藥丸,會和其中毒有關嗎?
“四爺要我幫忙嗎?”
“不必,本王能處理。你只需照顧好自個別讓本王擔心便可。”他道。對他而言沒有辦不成的事,便只有一樁是他永遠無法掌控的,便是她。
他如此說,她也不必擔心,以四爺的能耐自然能處理好。
“我還有一事好奇,四爺是如何認出我的,是我去向太君保平安給四爺露了底嗎?”她問道。這是她心裡一直的疑問,今兒卻固執地突然想要知道答案。
“還記得本王問你是如何發現本王和絕殺是同一人,你是如何回答本王的嗎?”他問道。
她微微點頭。那時她還不知道四爺和絕殺是同一人,絕殺走火入魔強行與她交huan。她便是如此懷疑兩人是同一人的。她那時是如此回答他的——“我與四爺牀榻相歡無以計數,何以記不得四爺抱我的習慣。”
他的手指緩緩劃過她光潔的肌膚。
她不由地嬌嗔,臉紅。
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道:“本王要你的次數如此多,何會記不得抱你的感覺。從在呂府你跌入本王懷裡塞紙條給本王時,本王就懷疑了。”
她紅着臉微愕,問道:“那次我發現四爺在呂府有細作,我問四爺是否要殺我滅口,四爺說‘該出手的’又是何意?”
“本王如若出手,定然能逼你承認自個的身份。”他道。
“那四爺爲何爲出手?”她不懂了,的確那時她已經準備表面身份了。
月色裡,他眼眸微沉,“因爲本王沒把握能將頑固不化的你帶回來。”
她眉頭微蹙,自個有如此頑固不化嗎?不同她承認,即便她向四爺表面了身份,也不會跟他回來的。因爲那時她一心只想待在呂府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