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眼眸微擡,“你是對自個的毒沒信心?”
恭青眉毛微擡,“娘娘可是在懷疑恭青的能力?”
宜妃淡笑,“本宮本是相信,但你如此說本宮卻不得不有所惑了。”
恭青伸手突地將宜妃拉入懷裡。
宜妃倒抽口氣。
恭青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道:“娘娘此刻還懷疑恭青的能力否。”
宜妃臉一紅,咬着嘴眉頭緊蹙,隱忍着他所帶給自個的感觸。
恭青淡淡一笑,“看來娘娘果然不是很滿意。”說着手猛地一用力。
“嗯——”宜妃悶哼了一聲,接着是止不住的嬌喘從口中溢出。
“你便是如此抓住本宮的弱處。”宜妃嬌喘吁吁道。
“是,弱處嗎?恭青還以爲是娘娘最爲敏感之處。”說着手中的動作更加地用力。宜妃除了喘息,卻也無法再說什麼。
門外,顧梓菡和鳴鳶站在院外的垂花門處。
鳴鳶在顧梓菡身旁耳語道:“夫人,宜妃這些日子時常屏退所有人獨自待在屋裡。且一待便是幾個時辰。奴婢聽聞半月前,一宮女在宜妃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內院後,不小心走了進來。便被宜妃活活打死了。執板的太監說,那宮女死前曾說在宜妃屋裡見到過一抹黑影。”
顧梓菡眼眸微眯。
鳴鳶道:“夫人,是否要奴婢去查清楚?”
顧梓菡微微搖頭,“不必了。”此事還是她親自去的好,以宜妃的性格,如若發現,必然痛下殺手。所以還是謹慎些好。
鳴鳶微點頭。莞爾又露出擔憂道:“夫人,方纔宜妃娘娘是否給夫人下了毒?”
顧梓菡看了鳴鳶一眼道:“無礙。”宜妃想要讓她幫忙除四爺,必定用的是能控制她的毒。她暫時並無生命危險。
顧梓菡和鳴鳶來到四爺住的院落。
四爺被皇上招去了,顧梓菡遣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院中。
她半躺在搖椅上,看着頭頂綠意蔥蔥的大樹。
曾經她便是躲在上面偷偷瞧四爺的。
如今景物依舊,但她和四爺卻不同了。而這份不同卻隱藏着太多的危機,一旦爆發,她便可能是面目全非。
日頭緩緩滑下。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交談聲,她回神,才發現自個在院裡呆坐了一下午。
她起身,尋聲而去,便見四爺和一陌生男子走在一旁的抄手遊廊上。
她走到四爺跟前微微行禮,“四爺。”
軒轅痕清冷的聲音淡淡道:“進屋去,外面起風了。”
一旁東陵晟眉頭微揚,如此關切細微待一人,還真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冷漠的四爺。
顧梓菡走到軒轅痕身旁,扶着他的手帶着他往屋裡去。
幾人進屋。
顧梓菡扶着軒轅痕坐在暖榻上,東陵晟在其對面坐下。
顧梓菡讓人上了她晌午時便備好的糕點。
東陵晟拿起糕點嚐了一口道:“菡夫人所坐的糕點當是不同,難怪四爺總惦記着。”
顧梓菡微愕,沒想到四爺對對他人提起自個。她看向四爺,卻見其不急不慢地吃着糕點。
顧梓菡轉頭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說話的男子,此人周身的貴氣,身份定不同,且能在四爺跟前如此隨意。
顧梓菡微微低頭道:“東陵皇子過獎了,便是些普通的點心而已。”
東陵晟面露淺笑,眼裡卻劃過一抹銳利的光。這菡夫人從未見過他,便是方纔那短短的一番打量便猜出自個的身份。當不是個普通人。
稍許,宮人上的晚膳,三人便在暖榻上用膳。
東陵晟和軒轅痕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談着。
聽他們談語間,顧梓菡才發現,原來四爺曾遍歷過周國,連漠北沙漠亦去過。
一邊聽着二人的交談,顧梓菡細心地將蝦撥好,魚刺都挑了出來放到軒轅痕碗裡。軒轅痕有條不紊地吃着。四爺喜歡吃海味,但卻嫌麻煩。所以她每次準備海味都會幫他把帶殼的撥了,把有刺的挑了。
一旁東陵晟看着二人這嫺熟的動作,便是像極了尋常夫妻一般。單是這平淡卻愜意的相處便是錦溪無法比的。他們之間便如同一個世界,旁人插不進去。便是如此,他纔會獨斷地不讓錦溪接近軒轅痕。
越聽越好奇,顧梓菡把撥好的蝦放到四爺碗裡,出聲問道:“四爺遍尋天下可是在尋什麼?”
軒轅痕進食的動作微停,而後聲音微冷道:“單是興趣而已。”
他語氣裡的絲絲寒意她聽出來了,她似乎問了不該問的。
屋裡頓時沒了聲音。
東陵晟見狀出聲緩和道:“本王記得有一次和四爺在沙漠裡迷了路,水也用完了。後來我們兩便開始賭,要誰輸了,便放誰的血喝。”
“真的?那誰輸呢?”看出東陵晟的意思,顧梓菡配合道。
東陵晟扯了扯嘴角道:“我們賭了十局,本王輸了十局。”
顧梓菡露出驚愕,“那皇子您被四爺喝了多少血?”
東陵晟沉眉一臉苦相,而後道:“整整十碗,本王險喪他手。”
顧梓菡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從這東陵晟誇張的表情,她自然知道他在說笑。
“別聽他胡扯。”此時,軒轅痕出聲道。
東陵晟一笑道:“哈哈,本王祖先姓賴,本王十局全賴過去了。也就十局,我們便遇見路過的商販了。”
顧梓菡淡淡一笑,這東陵皇子的不正經和恭親王堪稱一對。
用過晚膳,三人又閒聊稍許。見天色晚,東陵晟告辭。
顧梓菡欲起身相送,卻被軒轅痕拉住。顧梓菡眉頭微蹙。
一旁東陵晟見狀嘴角微揚,而後下了暖榻誇張地大聲道:“本王尋得路,就不勞煩夫人送了。”
東陵晟向屋外走去,未走即便卻停了下來,轉身對着顧梓菡道:“對了,本王倒忘了。菡夫人,四爺的眼疾下午本王剛給他用過藥,這期間四爺切記要安心養性。特別是虛耗陽氣之事且得借調。”
說完東陵晟面帶滿意的笑容踏了出去。這個軒轅痕,他怎麼會讓他如此愜意呢!
顧梓菡微愕,直到東陵晟消失,才反應過來東陵晟說的虛耗陽氣之事指的是什麼,臉頓時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