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靈眉頭緊蹙,“北城西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要如何找到九姑?”
顧梓菡眼眸微沉道:“不需要我們找到她,讓她來找我們?”
古元靈一臉不解的樣子。
顧梓菡解釋道:“無心是華夫人的女兒,前次他們一同設計絕殺導致無心中毒。而無心的毒華夫人解不了,所以華夫人此刻所有的希望在彤靈丹上面。而彤靈丹在苗族。”
古元靈驚愕道:“原來那次華夫人要抓我是爲了彤靈丹。”
顧梓菡瞳孔微閃,古元靈竟然不知華夫人要抓她的用意。而華夫人的意圖是千奴告訴自個的,看來千奴對古元靈隱瞞了些事。
“不對,你怎麼知道彤靈丹在苗族的?”古元靈驚愕道。
顧梓菡看向古元靈淡淡道:“千奴告訴我的。”
“哦。”古元靈恍然大悟,彤靈丹在苗族乃苗族絕密之事,這菡妃再厲害應當不知的。
古元靈拉緊眉頭看着顧梓菡道:“所以你打算以彤靈丹引出華夫人。”
顧梓菡微微搖頭,“單單引出華夫人,以你我的能耐對付不了,我要的是華夫人自個走進我們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古元靈眼眸一亮,她便篤定和菡妃合作是最英明的決定。
七爺府——
離愁報了自個的來處,守門的侍衛一聽是七爺府裡來的人,便領着從旁門進去。
離愁被帶到下人院旁的房裡等候。
內院的婢女進去稟報。
婢女來到南宮婉院子裡。
南宮婉身旁貼身紅葉看着面前的婢女問道:“王妃正在用膳,你有何事?”
婢女恭敬道:“回紅葉姐,是四爺府裡來人了。”
“四爺府?”紅葉眉頭緊蹙,“來的何人?”
“來者說是四爺府菡妃身邊的婢女離愁,奉菡妃的命過來給王妃請安的。”婢女回道。
紅葉臉猛地一僵,菡妃,她不是死了嗎?
“你說什麼?”一陣驚愕的聲音從紅葉身後傳來。
婢女看着出現在紅葉身後的南宮婉行禮。
南宮婉越過紅葉上前拉起婢女急切道:“你說四爺府誰來呢?”
“四爺府菡妃身邊的婢女離愁,說是得菡妃的命令來給王妃請安的。”婢女又道了一番。
南宮婉愣在了原處,菡她不是,這怎麼回事。
南宮婉腦裡一片糊塗。
“王妃,四爺府的菡妃數月前便歿了,恐來者報錯了信兒。”紅葉出聲道。
南宮婉回神,看着紅葉道:“紅葉,吩咐下去,本宮要去四爺府一趟。”
紅葉眉頭微蹙勸道:“王妃,不知消息真假,如此貿然去恐不妥。”
南宮婉搖頭道:“本宮不管,真也好,假也罷,便是真有人有心設計什麼,本宮亦要去一趟。便是萬分之一的機會菡還活着,本宮也要去。”
紅葉拉攏眉頭,王妃固執,一旦決定是改不了的。
須臾,南宮婉一行人來到四爺府。
顧梓菡坐在昔日自個的院子的涼亭裡,以她對婉兒的瞭解,知道她還活着,那丫頭定然立馬會趕過來。
婉兒如今是七爺的王妃,進四爺院子恐落人話柄,所以她回到此處。
剛想着,一個身旁猛地撲入自個懷裡。
顧梓菡低頭,便見南宮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你個壞蛋,你知不知我多難過,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倒是狠心。”
顧梓菡嘆了口氣,接過跟着進來的離愁遞過的帕子,擦着南宮婉臉上的淚勸慰道:“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你別難過了。”
南宮婉哭了好一陣才緩和了情緒。
二人坐在涼亭裡,南宮婉細細地打量了顧梓菡一番,確定眼前所見之人爲真,心才終於鬆了下來。
南宮婉眉頭緊蹙看着顧梓菡問道:“菡,究竟發生何事,爲何四爺府裡會突然走水,爲何會傳出你歿了消息?”
顧梓菡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避重就輕真假參半道:“府裡有人慾害我,給我冠了謀害皇族子嗣的罪。後又欲放火燒死我,幸兒我被人救起。但重傷昏迷不醒,直到後來四爺尋到我,我才重回四爺府。”
無心的事她不想婉兒知道,這些個恩怨仇殺的,婉兒單純不沾染的好。
南宮婉一聽頓時大怒道:“既然有如此大膽忘爲之人,是誰告訴我,我定繞不了她。”
顧梓菡夾了塊點心放到南宮婉盤裡道:“行了,那做惡之人已經讓四爺給懲治了。你便也不必如此氣憤。”
南宮婉冷哼一聲道:“便是四爺出手了,否則落我手裡,我定然她知道害你的下場。”
顧梓菡淡淡一笑。
南宮婉突然淡下了神色道:“菡,雖然你說的輕巧,你定然受了許多苦吧?”
顧梓菡微微搖頭,“比起以往吃的苦頭,這不算什麼。”再苦,再絕望的日子她都受過,如此被無心陷害卻是輕的了。不過卻讓她順勢除了呂榮,卻也不得不算是件好事。
南宮婉一把抓住顧梓菡的手,一臉嚴肅道:“菡,答應我,日後有任何事一定要來找我幫忙。雖然我沒有你聰明能幹,但至少我是七王妃,是南宮家的人,單是這層關係,我至少能護你一二。”
雖然此番菡有驚無險,但南宮婉心裡卻依舊後怕着。若是沒有人救菡,菡豈不被活活燒死了。
顧梓菡看着南宮婉嚴謹的神情,數月不見婉兒似乎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往那個單詞心思的小女孩了。不過也當該成長了,畢竟婉兒如今已是王妃。
南宮婉在顧梓菡院子裡一直待到日頭落下,最後才念念不捨地離開。
南宮婉本是打算留宿一夜的,但聽聞七爺回府,便假意地對着顧梓菡道:“菡,皇上暈倒後,七爺一直在宮裡陪着。七爺身子本就不好,我怕他這段時日勞累過度。我還是先回去看看,改日在來找你。”
顧梓菡淡淡一笑道:“行了,這無外人,你何必掩飾,急着回去見七爺便直白了說。”
今日一聚,婉兒許多地方都變了,但便對七爺的這份心思始終如一。
南宮婉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女子的嬌羞道:“人家便是矜持一下,你怎麼如此不給面子才穿人家。”
顧梓菡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