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子大得,好像扣了一個鍋蓋在肚子上那麼誇張。
梅姨娘和沐王爺,還有王府裡面所有的人,都用看笑話的眼神看着她,對她和她的肚子指指點點的……
就連初畫和佟媽也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不肯靠近,就好像她身上患有傳染病一樣,躲她遠遠的。
她想要解釋,想要給所有的人解釋,自己不是浪蕩成性的人,這一切都是梅姨娘設計陷害的……
可是,她用上吃奶的勁,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正在着急的時候,沐王爺叫人擡上來一隻沾滿豬糞的豬籠,對她說:“雲歌呀,你和外面的野男人苟合,還懷上了野種,爹爹也沒有辦法呀,只好將你浸豬籠了沉河了……,希望河水能將你身上的污穢洗刷乾淨!”
說着,就有很多人上前,抓着她就往臭氣熏天的豬籠裡面塞。
她使勁掙扎,卻啞巴一樣,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不不不,我不要進豬籠,我還不想死……
心裡又急又恨,劇烈的掙扎之下,猛然醒了過來。
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噩夢,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眉梢卻慢慢的蹙起,這個夢太可怕了,該不會真的就懷孕了吧?
古時候的人有沒有避孕的手段?
心有餘悸的從牀上坐起來,她擦了額頭上面的冷汗,也不知道自己破身的事情還能夠隱瞞多久,梅姨娘知道了,肯定會大做文章的!
初畫推門進來,笑着說:“小姐,你醒啦?段公子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段公子?”
雲歌疑惑的問道,這時候笛聲悠揚,從打開的房門傳了進來。
她從牀上下來,往院子裡面看了看:“他來幹什麼?”
“說是來辭行的!聽說小姐還沒有起牀,就在外面的院子裡面坐着等你!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初畫幫着她穿衣服,繁瑣的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小姐的身子又見瘦了一些,這身段都出來了!”
沐雲歌的心思還在段少宇的身上,這個段公子,倒是幫了自己好幾次了,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
“怎麼要辭行呢?”雲歌從模糊的銅鏡裡面,看初畫給自己盤髮髻,隨口問道。
初畫就笑:“小姐,你還不知道吧?再有兩天,就是聖上大宴羣臣的日子了,這段公子呀,也是要卻和段大人匯合呢……”
雲歌似懂非懂的點頭:“那宮赫蓮呢?”
初畫聽見她直呼太子的名號,嚇得暗暗吐舌,小心的回答:“太子今兒天還沒亮,就啓程進宮去了!玲瓏公主也跟着走了,現在大家都在爲聖上的大宴做準備呢,都沒有心思在外面逗留了!”
雲歌聽着初畫的講述,思緒卻已經飄得老遠老遠了。
她一點兒也不關心什麼聖上大宴,也不關心宮赫蓮太子和段少宇段公子,她心頭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這麼把昨天晚上後巷裡面的事情掩藏起來……
猛然想起了什麼,她急忙伸手將衣袖撩開,把潔白的手臂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然後又換了另一隻手,細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