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狂汗!
自己害羞和她家小侯爺受苦有關係嗎?
有嗎?
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把自己洗刷乾淨,就是爲了慰勞她家小侯爺?
臉頰上面熱了熱,雲歌固執的伸手將自己的裙帶抓住:“……不,真的不用了,你們把我臉上的東西去掉,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就好了……”
“那不行!雲歌小姐還是讓奴婢們侍候着沐浴吧!”
兩個美婢上前,不由分說,將雲歌身上那些男人的衣服扒拉了個乾淨,隨手一扔,就丟進了旁邊一個竹篾編制的籃子裡。
看起來嬌弱的美婢應該也是會功夫的,一邊一個架着雲歌的胳膊,直接將她丟進了浴桶裡面。
溫暖粘稠的浴湯涌過來,將她的身子輕輕的包裹着,撫摸着……
雲歌見大勢已去,也就沒了抵抗之意,放鬆下來,好好的享受這讓人無比舒適的牛奶浴!
兩個美婢一左一右立在她的身後,細細的幫她恢復原來的容貌,動作小心輕柔,就好像她是一個瓷娃娃一般生怕弄疼了她!
雲歌趴在浴桶旁邊,甚至還打了一個盹,醒過來的時候,一個美婢遞了一面銅鏡給她:“雲歌小姐你看……”
淡淡的口氣當中,似帶着邀功的味道。
雲歌素來是知道自己容顏平常,所以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的照過鏡子了。
從婢女手中接過銅鏡,雲歌看見銅光中的自己,面色細膩若上好美玉,眼波溫潤如春水一般盈盈流轉,居然也是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裡面。
見鏡中之人目光癡癡的看着自己愣神,雲歌不由得紅了臉,將那銅鏡遞還給身邊婢女:“你們手真巧!”
“雲歌小姐謙虛了!不是奴婢們手巧,是因爲雲歌小姐身上有一種旁人學不來的神韻,奴婢們只不過是把雲歌小姐身上的亮點找出來罷了……”婢女不僅有一雙巧手,還口齒伶俐。
雲歌沒有再多說,伸手撐在桶沿上面,起身從浴桶裡面站起身來:“你們下去吧,我自己穿衣服就好了!”
婢女沒有堅持,捧了一套胭脂色儒裙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躬身退下。
……
雲歌穿戴整齊從偏廳裡面出來,卻發現大廳裡面燭火已經全部撤走,只有四角點着幾盞琉璃香燈,光影綽綽,如在夢境。
剛纔明明還是人聲鼎沸的銀鉤賭坊,卻一下安靜非常,那些嘈雜的人和事,好像一瞬間就都消失無影。
雲歌心中生出片刻的恍惚,覺得自己現在是神遊至此,肉身還在宮赫蓮的大宅子裡面呼呼睡覺,可是靈魂卻跑了出來……
一步一步的往廳中走了過去,雲歌輕聲喚:“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但見前方靠近窗邊的位置上,站着一個模糊的人影。
雲歌一邊往前面走一邊小聲說道:“小侯爺,你咋就這麼愛裝神弄鬼的呢?你說你要見我還搞這麼多花樣……”
視線觸及到前面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雲歌突然忘記自己剛纔在說什麼了。
窗外乍然一陣風起,掀起旁邊的紗簾,蜻蜓點水一般,慢慢的拂過他的臉頰,從他玉柱一般的鼻樑上面撫過,又緩緩滑過他微抿的脣,之後,那紗簾悠然垂下,房間裡面重又恢復了迷離和昏暗。
可是剛纔風起,月色流瀉進來的那一刻,雲歌已經驚鴻一瞥,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樣貌!
什麼叫天人之姿?什麼叫明珠燦然?什麼叫秋月朝露?
這些詞語統統都堆砌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也不爲過呀!
“雲歌……”男子華麗低沉的聲線,生生將雲歌的一絲幽魂給喚了回來。
雲歌盯着他模糊的俊朗輪廓,聽見自己的心哐哐的跳得巨響,含糊回道:“嗯……”
除了這個嗯字,她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回應他,偏生這一聲嗯,卻失了平日裡淡定的氣度,顯得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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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往她的面前走過來,又喚她的名字:“雲歌……”
“嗯……”
沒出息的聲音居然開始微微發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還是興奮,雲歌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裡紊亂過。
那人往她的面前每近一步,就喚她一聲雲歌。
固執又疑惑,似乎要她不停的答應,才能證實眼前之人就是他口中的雲歌一般。
雲歌除了抖索着答應,渾身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僵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
這樣一喚一答近十遍,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兩個人距離不過半步之遙,雲歌只覺得四周空氣稀薄,快要呼吸不上來一般,壓抑得要昏厥過去了。
過了半響,見他既不再喚她的名字,也沒有別的動作,雲歌不由得擡頭看他:“小侯爺……”
腰上突然被一道蠻力拉扯,撲進了他的懷中,他的聲音暗啞非常:“雲歌,別離開我!”
雲歌眼前一黑,不知道這一次應該作何回答。
腰上那股力道猛然加大了一些,似乎要將她摁進他的骨肉裡:“回答我!說你不會離開我!”
雲歌輕咳一聲,覺得胸腔裡面那點氣息,現在都快要被他給擠壓乾淨了,急忙伸手上來抵在兩人前胸之間:“小侯爺……”
抗拒的姿勢,顯然讓面前的人有些慍怒。
他手中的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蘊含着暴風驟雨一般,手指一用力,已經將她下頜擡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回答我……”
她固執的抿緊了脣瓣,不發一言。
他的眼神裡面暗流洶涌,等不及她的回答,一低頭就將她的脣瓣含住,急切吮吸廝磨起來。
雲歌臉頰上面轟然一熱,手中用力想要將他推開。
卻被他一手擡着下頜一手摟着後腰,這個懷抱竟然是固若金湯掙脫不得!
他的*越來越燙,一邊貪戀的不肯離開,一邊含糊的混出了一句:“雲歌……”
她本能的又要答應:“嗯……”
只稍稍一張口,就被他攻城掠地的侵了進來,帶着橫掃千軍的氣勢,斷了她所有退路,被迫和他癡纏共舞。
窗外,又是一陣風起,紗簾輕揚,如水月光流瀉滿屋,藉着這點清明,雲歌看見他神色當中蓬勃洶涌的暗色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