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衆人面面相覷,曹臉上一驚,問道,“子攻,我沒聽錯吧?”
“這兩天鬼子攻得這麼兇,也該輪到我們開開葷了。”吳佩孚指指窗外,“何況現在正是夜間,便利隱蔽。”
“可是……爲什麼要進攻呢?”幾乎沒有人能想通這個問題。
“師座,聽我的,沒錯。”
“我……”曹愣在了當場,臉色由紅變白,然後再由白變紅,最後咬牙道,“準備夜襲。”
“師座!”指揮所裡一片驚叫,其餘衆人全部站立起來,“還是要慎重啊。”
“按參謀長的意見準備夜襲部隊,有什麼責任我來擔。”緊要關頭,曹攬下了所有的責任——這是他最讓人稱道的地方,對於自己信任之人能放手使用。
實際上,對於爲什麼要發動夜襲,吳佩孚自己也很難舉出特別有說服力的理由,但直覺告訴他,在連續按照既定計劃後撤後,需要做出一定的調整——兵不厭詐。
凌晨2,正是睡意朦朧之際,連日來連續作戰的鬼子也是疲憊不堪。雖然明日還要發動炮火攻擊,但對作戰已有了倦意和疲態,更何況已是人體反應最爲遲鈍的時刻,對於國防軍的動向自然不甚了了。就是在外面巡邏的哨兵亦是哈欠連連,止不住地揉眼睛提升。
猛然間,喊殺聲四起,槍聲大作。悄悄摸至日軍陣地四周的第3夜襲隊暴起發難。
夜間地戰鬥最大的困難在於如何在視線不良的情況下完成戰鬥任務,其次便是各部隊間的配合與調度。在這個時候,兵力的多寡反倒是其次,因爲場地有限,再加上出於隱蔽的需要,大部隊出動並不能帶來多大的提升,反而容易造成誤傷或者提前暴露蹤跡。
對於夜戰部隊的選擇,吳佩孚進行了精心的挑選,以全師偵察營爲基礎精心挑選了200人。編成10個戰術分隊開展。戰鬥以輕機槍爲核心展開。國防軍最爲熟練地戰術就是首先用60迫擊炮開路,採用急速射的手段進行火力覆蓋,先聲奪人,給敵以心理衝擊。併兼有點燃敵軍目標周圍,爲部隊進攻指示目標的企圖,一般而言,迫擊炮的第一輪肯定是亮如白晝地照明彈。然後是紛紛落下的爆破彈。
隨後,步兵以進攻手榴彈開路(投擲距離遠,爆炸彈片擴散面積相對較小,對投擲者本身比較安全)。圍繞機槍手的步兵紛紛投擲出自己的手榴彈,或是炸死、炸傷敵人地有生目標,或是乾脆將其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隨即。不等敵人反應過來就用輕機槍橫掃。間或用步槍進行“查漏補缺”,兩軍短兵相接的時候一般距離只有35米日軍士兵的第一反應是給步槍安上刺刀,然後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退出槍膛裡地子彈準備格鬥,雖然這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卻大大有利於夜襲分隊的先發制人,很多日軍士兵剛剛換好刺刀,還沒來得及退子彈,就已經被手榴彈地彈片擊中或者被機槍火力擊倒,甚至被環繞機槍手地步槍撂倒,哪怕日軍端起了步槍,仍然有可能爲國防軍地短槍所撂倒。
據說日軍戰後總結的第一條經驗就是——華軍狡猾大大地,拼刺刀前又扔手榴彈又開槍,完全沒有武士道作風。日軍手中的三八大蓋雖然精良,槍身也較長,但在火力面前也是無用的燒火棍;日軍此時也擁有不少的機槍,但都屬於粗笨不堪、難以快速移動的重機槍,由於輕機槍在火力覆蓋力上面遠遠不如重機槍,因此數量遠遠遜於國防軍,故而在50米距離內的短兵相接極爲吃虧。因爲此時對於戰場的要求已經不是精確打擊,更不是日軍一直吹噓的武士道精神,而是強調火力覆蓋和單位時間內彈丸投射量的多少,國防軍雖然在白刃戰上相對薄弱,但並不意味着其短兵相接能力的低下。甫一交手,日軍大大吃虧,竟讓華軍硬生生撕開一個寬大的缺口,場面混亂不堪46聯隊的指揮部都~隊一口氣端掉。
不過,雖然將敵軍隊伍攪得七零八落,3的將士卻有自知之明,這次的反衝擊夜襲聲勢雖大,但國防軍投入的兵力並不多,勝就勝在氣勢之上,而且還出其
但無論體力、精力還是彈藥都難以支持部隊繼續衝擊日軍清醒過來全面反撲,這200號人還不夠塞牙縫的。只要鬼子一抄隊伍的後路那大家可就全部報銷在這裡了。因此,雖然場面蔚爲壯觀,夜襲隊早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通過觀察整個戰局動態,發現鬼子的抵抗火力已經猛烈起來,便宜也佔得差不多了便立即指揮部隊往回收,最後終於在敵人徹底醒悟過來之前安全撤到了一團主防禦陣地。並且不失時機地打出三發紅色信號彈提醒本方防禦兵力,等到鬼子追擊而來時,國防軍的火炮早已經默契地構築了彈幕,攔住了日軍尾隨而來的腳步。
整整折騰了一宿,敵軍才收攏起兵力並有精力合計損失。面對手下遞上來的報告,小鬍子聯隊長也是有苦說不出,方纔的一番亂戰46隊損失慘重,不到15分鐘的戰鬥,因爲槍炮、本方的誤傷甚措的自傷給聯隊帶去400人的傷亡,而給予夜襲隊的傷亡不過就人而已,整個部隊也陷於混亂之中,重新整隊起來頗爲花費了一番功夫,而且還讓狡猾的支那部隊趁機溜走了。
但人都好面子,在上報神尾的電報中,他不無吹噓地將戰鬥過程描繪了一番,重點渲染了對面敵軍的“英勇”與“頑強”,誇大其詞地描述了敵軍的損失和受打擊的程度,對於自身損失卻予以輕描淡寫地帶過。
天亮了,鬼子原本計劃發動的大規模炮擊卻因爲夜間的插曲而被迫推遲……
西山大本營的會議室裡,鐵良正主持召開情況通報和內閣秘密會議,出席會議的除皇帝外,還包括各部大臣與國防軍要員。
“各位,前線的情況大致就是如此。”鐵良將前一階段的戰事講明後,說道,“現在帝國所面臨的局面和目前的情況遠遠要比報紙上描繪的更爲惡劣和困難……大本營參謀處今天召開了一天的會議,對山東前敵指揮部的作戰方案進行了討論,原則上認爲是可行。本大臣認爲,要麼不打,要打,則一定要將小日本打痛、打扁,讓其知難而退。”
說罷,他靜靜地等待着衆人的反應,雖然媒體對於中日雙方的衝突在報端有一定的報道,但這種文字壓根就不是真實狀況的描述,各部大臣除極少數外,全部是一臉嚴肅。
端坐中央,正襟危坐的皇帝一邊仔細聆聽,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各路要員的反應——很多人先是感覺驚訝,其次是不可思議,然後或是恍然大悟,或是惴惴不安。中日開戰?那可纔是要命的事情,很多人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20年前同樣的中日戰爭,因爲不忿“爾釁和欺辱,大清朝選擇了戰爭,結果一敗塗地,不僅搭上了北洋艦隊,更是將23000兩白銀和臺灣拱手相讓……
“前車之鑑啊……”有人心裡在暗暗嘆息,對於戰爭尤其是對外戰爭,這幫風風雨雨中走過來的要員有一種說不出的愁人滋味,自打英吉利人尋釁開戰後,中華大地上的對外戰爭就幾乎沒什麼好結果,不是賠款割地就是開放通商口岸,授予“最惠國待遇”,戰爭幾乎成爲每一個當政者的噩夢,這一次會怎麼樣?
“不知徐總理有何高見?”在衆人面面相覷之後,皇帝的提問適時打斷了寂靜。
眼看衆人的目光“刷”地集中到自己身上,徐世昌開始焦急,這個態可真不好表呢……?
前車之鑑啊……”有人心裡在暗暗嘆息,對於戰爭尤其是對外戰爭,這幫風風雨雨中走過來的要員有一種說不出的愁人滋味,自打英吉利人尋釁開戰後,中華大地上的對外戰爭就幾乎沒什麼好結果,不是賠款割地就是開放通商口岸,授予“最惠國待遇”,戰爭幾乎成爲每一個當政者的噩夢,這一次會怎麼樣?
“不知徐總理有何高見?”在衆人面面相覷之後,皇帝的提問適時打斷了寂靜。
眼看衆人的目光“刷”地集中到自己身上,徐世昌開始焦急,這個態可真不好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