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話中的不悅,傻子纔會老實回答,簡鍾晴隱去前面那段回到家的感悟,直接告訴他,後來她的感覺。
“你知道,我是失憶後回到家的,所以,就算我人回去了,看見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可是,心裡還是感覺少了一塊東西,那種滋味你沒有體會過,可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的。”
她生怕惹惱了他,沒說一句話都字斟句酌,小心翼翼,說完,見他臉色平靜,又追加了一句,“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過來,後來我想,是因爲你的緣故吧?我雖然忘記了你,但是我潛意識裡還是有你的,忘記了過去跟你的那段記憶,我便完整不起來了,所以,不管我在哪裡,做什麼,我就是開心不起來。”
他總算臉色緩和了些,聽着她帶點討好的意思,跟他說沒有他,她便不是完整的,薄薄的脣角不着痕跡地勾起,表面卻若無其事地,眼尾餘光淡定地掃她一眼,見她眼眸還凝着水光,充滿希冀又焦慮不安的凝望着自己。
他鮮少又情緒失控的時候,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爲眼前這個女人而破例,早已經習慣了。
早在看見她低着頭唯唯諾諾的小模樣時候,便想原諒她,可轉念又想到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既然能騙倒他,是不是同樣代表能騙倒簡陽?
他心疼她,不願意強迫她,可簡陽也會這樣想麼?
這樣想着,那把莫名火又噌的一下燒着了
。
“嘴巴伶俐了,別以爲說幾句好話,我就把你過去對我的背叛抹殺掉。”
其實,簡鍾晴好想問,她當初做過什麼背叛他的事情……可是,這節骨眼,沒膽子問,只能吞聲忍氣下來。
很快便聽見他硬邦邦的聲音,“你跟簡陽什麼關係?”
簡鍾晴滯了一下,“他是我哥哥。”
席御南譏笑,“兄妹能訂婚?”
簡鍾晴知道他是指那場訂婚宴,耳根紅了紅,囁囁解釋道:“我們不是親兄妹……”
席御南哼的一聲,“誰告訴你的?”
簡鍾晴咬咬脣,“哥哥。”
精光閃過黑眸,席御南挑眉,“你信?”簡單的兩個字,他用嘲諷地反問語調,不知道是嘲諷簡陽的無恥,還是簡鍾晴的愚蠢。
那目光看得簡鍾晴渾身不自在,她突然不能順暢思考起來,“哥哥爲什麼騙我?”
哥哥!那個狼子野心的簡陽,就這麼值得她親暱?煞氣浮上眼梢,席御南目****鷲,“你說呢?能讓男人撒謊去騙女人的理由能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理由?
那段被遺忘的過去,不斷在夢中重溫。
那些***的赤,裸場面,那個主導着一切的男人,那個狡猾如狐的女人,使得簡鍾晴不再逗留在十五六歲少女階段的單純。
簡陽對她的心思,是她一直以來最排斥的事情,她蒼白着臉,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下意識不想承認,“不!不會的,哥哥不是那樣的人……我,我……他沒有,他沒有強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