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養廢人。明天之前,我要掌握到那羣人所有底細,還有,誰指使他們,你留在這善後。”
那人表情一緊,回了聲,“是!”
唯我獨尊傲慢不羈的男人冷哼一聲。
車門一關。
被留在原地的人,眼巴巴地目送大BOSS的車子,帶領着底下一衆載着他的兄弟的車子,浩浩蕩蕩揚長而去。
這下,簡鍾晴發覺她的待遇,貌似有些不一樣了!
車子甫停定在醫院門前,簡鍾晴便要下車,冷不防被一路上,糾結着眉頭,悶聲不吭的男人拉扯回去。
簡鍾晴回頭,“做什麼?”
席御南沒說話,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在簡鍾晴莫名其妙的注視下,居然拉開另一側的車門走出去,再繞過車子,站到簡鍾晴這一邊,挺拔的腰身稍微俯下,單手架在車頂之上,另一隻手拉開車門。
饒是明白他的意思,可簡鍾晴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懵然。
這人——是專門給她拉車門?
這可是兩人在一起超過十年了,都沒有得到過的待遇呀,就是他之前信誓旦旦說追求她的時候,都未曾試過!怎麼忽然之間就轉性了呢!?一時間,簡鍾晴接受不來地擡頭,狐疑的眸光打量着席御南。
席御南默了一下,乾咳一聲,“下車。”
“哦。”這時候,她是不是要說些什麼感謝之類的說話?水漾的眸子轉動了下,簡鍾晴細細聲地開口,“席少,謝了呀。”
“少廢話!”男子清冷略帶窘困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簡鍾晴抿着脣甜甜一笑,腰間一緊,她側眸看過去,席御南攬着她大步流星往前走,邊神情自若地開始說教。
“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以後少一個人在外面走動,我在哪,你去哪。”
什麼呀!今日要綁她的那羣人,分明是衝着他來的好不好!簡鍾晴不滿地嬌嗔他一眼,恰恰被他逮個正着,眉峰挑起,那樣子明擺在問:怎麼?不服氣?
簡鍾晴心裡當然是不服氣的,可是某人置在她腰側的魔爪暗中使勁,她努了努嘴,識時務地選擇沉默。
旁邊席御南幾不可察地彎了彎脣。
電梯那邊,早有人替他們按好了門,他們在阿瑟的病房門前,很湊巧地碰到覃媽,席御南沒打算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覃媽,三人在走廊上,簡單地交流了一下阿瑟的情況。
覃媽表示,她要找醫生消息瞭解一下,經過二人時,驀地回頭,老人家素來鎮定的聲音,隱約透着緊張的破音。
“少爺!!——”
已經走過去的二人回首,只見覃媽神色晦明不清地,上下打量起二人來。
簡鍾晴跟席御南默契地對望了一眼。
他們剛纔檢查過呀,身上沒穿沒爛的,怎麼覃媽這種天要塌下來的沉重表情?
半晌,覃媽只是神色凝重地,對席御南說了句,“少爺,我有話對你說,麻煩你過來一趟。”說着,老人家已經腳步匆匆地往走廊那端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