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被他視作爲目標的,不知死活的小昆蟲看着前路一片寧靜,以爲沒有危險,安心地往前飛,卻不知道,前方有一張巨大的隱形的網在等待他自投羅網!
席御南的動作,他自然不會主動跟簡鍾晴說。
按照他看來,這女人足夠驕傲了,他沒必要再告訴她這些,再爲她的驕傲添上一筆資本。
北今晨分析說,“簡鍾晴,你絕對不是畏懼宋葉兩家,可你不該是那種心軟的女人,聽說,要不是她們選錯了人,你完全沒有全身而退,絲毫無傷的機會?她們這樣對你,你沒道理輕易放過她們,你這樣做,理由到底是什麼?”
對於北今晨的質問,簡鍾晴只略微掀了掀眼皮子,她伸手,動作優雅地,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諾,抿了一小口。
空靈秀敏的小臉自花樣精緻的瓷杯中擡起,水凝的黑眸漾着淡定的淺笑,她略微側目,看定到不遠處,跟人聊得興高采烈的寧素素。
北今晨的說話,她不可否認。
她確實不是大方不計較的人,相反,她小雞肚腸有仇必報,只是,這一回,迫於混沌未清的形勢,她只能暫時先將仇恨放一邊罷了。
至於以後——
該還“情”的人,她必定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不管她有沒有動機,動機是什麼,這事,都跟北今晨沒有關係,她,沒必要跟他解釋。
北今晨雖然背景複雜犀利,但對她還構不成威脅力。
“北少,我才知道,原來你對福爾摩斯這麼有研究啊?有這份閒心分析這分析那的,不如去考個警察,爲民造福啊!”簡鍾晴託着腮,眉眼含笑,明明是風情萬種的姿色,紅脣吐出的,確實不掩諷刺的調侃。
北今晨聽出來她的嘲諷,他不介意地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關心你。我看不慣那兩個女人的,思想夠骯髒,手段也夠卑鄙,可沒用啊,腦子跟不上,辦事不力,像她們這種人,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你說是不是?”
他這意思,是希望她們奸計得逞,然後她受到傷害麼?
對北今晨的話,簡鍾晴聽一半,另外一半,選擇性地忽略了,“也許北少覺得她們很可惡,很卑鄙,可我設身處地爲她們想象的時候,我又覺得,單純這件事情上,她們也挺可憐的。”
這女人居然還同情人了?北今晨驚奇,“哦?”
紅脣輕勾,簡鍾晴意有所指地瞟他一眼,“不管這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不做成,她們都得被罵得不是東西,裡外不是人,難道還不夠可憐麼?”
唔,裡外不是人,這女人其實想罵的是他吧?北今晨敏感地眯起眼。
罵你又怎樣?簡鍾晴毫無畏懼地挑眉,迎上。
兩人默默對持一陣。
北今晨再度開口,“簡鍾晴,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若不是因爲南,你這種女人,根本入不得我的眼。”
意料之中,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北今晨的表現,完全在針對她,雖然她不懂,他的針對,來自哪裡。
簡鍾晴鎮定地回話,“彼此彼此,我還不是看在北家份上,喊你一聲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