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出去,不知道得多少人羨慕呢。
楊方小幅度的揚了揚脣。
簡鍾晴開口問,“你怎麼突然有興致學廚了?”
楊方几不可察次嗤笑了聲,在她看來,也許突然,但對他,也不算是突然,只是,將多年以前想做的一件事實現了而已。
在上次跟她在這餐廳吃過一頓飯,他想起某件事情。
記憶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曾經跟他提過,將來她嫁的男人,必須要會煮得一手好菜,因爲她不會下廚。
明知道她當時不過是玩笑話,也知道,她早已經不記得當年說過什麼了,他卻不知怎的,着了魔一樣,當晚跟她分開以後,便讓人聯繫店主,以高於市價三倍的價格買下這間餐廳,再讓大廚一點一點地教自己。
整件事情,後來被趙子京知道了,好幾天在他耳邊咋咋呼呼,說他腦袋進水了。
他卻悶葫蘆一樣一句解釋也沒有。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女人不是不喜歡法國餐麼?
他卻偏偏從法國菜開始學起。
如果,有那麼一天,她喜歡法國菜了。
那麼,是不是,他也能看見曙光,也會有那麼一天,她會突然喜歡上他,就跟,她從厭惡,到喜歡法國菜的轉變一樣?
щщщ●ttкan●¢ ○
這些都是楊方的心裡話
。
暫時,他還不想對她坦白,有些事情,時機沒有成熟之前,自己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訴諸於口。
“什麼都玩過了,就是沒下過廚,就玩玩唄!沒想到我這方面挺有天賦的。”
爲一個女人,在背後默默付出到這個份上,實在有失他近些年混出來的“情場老手”的別號,楊方讓自己表現得毫無所謂些,表情跟語調都是雲淡風輕的,但話音甫落,便見簡鍾晴挑了兩下眉,完全不信任他的樣子。
他懊惱地抿了口紅酒,趕在她說話之前,恢復慣然的吊兒郎當,戲謔道:
“得了,誰不知道你今日約我見面是爲了什麼,你心裡想問什麼就問吧,憋這麼久,不難受啊?”
憑他們的交情,需要來這套虛的?
偏她還怕氣氛生硬,愣是不斷想話題,他看着都替她難受了。
爲了讓她安心,他乾脆再給她打支強心針,“進來的時候,有留意外面的人沒有?他們十之八九都是我的人,至於你身後那幾條煩人的狗,我早找人招呼他們去了,這地方現在安全得很,你大可以放心說話。”
他辦事從來十拿九穩,上次被席御南的人跟蹤渾然不知,是因爲他關心則亂,生怕這女人真的出了情況,纔會一時失策,以後——
哼!看他以後還給不給機會那羣吊尾狗!
楊方臉色不虞。
既然這樣,怎麼不早說?簡鍾晴嬌嗔他一眼,臉色肅了肅,她很乾脆地丟開手裡的刀叉。
此刻,再美味的食物,她都沒有心情品嚐。
她一針見血進入了正題,問出她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她怎樣了?”
楊方若有若無地瞥過她面前,被她意思意思動了兩口的幾盤子食物,眯起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