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簡鍾晴問,“爸爸爲什麼要害哥哥?”
影一改剛纔看不慣的臉色,“顏顏小姐,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是問不出理由的。尤其是你站着的這個地方。”他頓了下,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眯眯地提醒她,“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很慶幸,現任門主是SUN,而不是前任門主簡燁。”
畢竟,老頭再風華正茂,也抵不過SUN的年輕有爲,是不?
再說,SUN長得比老頭好看多了!
影話中帶話,簡鍾晴心中不安。
深埋心底的狐疑越來越多,眼前不是深究下去的時候,她閃避開他詭異的包含譏諷的注視,低着頭,邁開步子就要越過他,“我去看看哥哥——”
影再一度堵着她的去路。
這一回,他人直接矗立在門口前方,“真抱歉呢,SUN派我來伺候顏顏小姐,你的任何吩咐,我都會竭盡所能,唯有放你出去這條,恕難從命。”
見簡鍾晴臉色不善,還想據理力爭的樣子,他頭疼地敲敲腦門。
哎,所以說,他最討厭跟女人說話。
不能動用武力,只能一味地講道理。
可道理不是人人都能聽得懂的,某些人就很沒有自知之明。
影面色嚴峻,一針見血地指出來,“SUN在接受治療呢!引起SUN毒發的人是你,你現在過去,不是生亂子嗎?”
一句反問,搪塞了簡鍾晴所有的接口。
簡鍾晴在影篤定的嘲諷笑臉中,終是閉上嘴巴,選擇沉默。
所幸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太久,約莫一個小時後,邪便出現了,滿身的血腥味道隨着他的進入充斥了臥室。可想而知,影輕描淡寫的一句治療,是怎樣一場治療。
邪嫌惡似的,看也不看簡鍾晴一眼。
“SUN沒事,明天訂婚宴照常舉辦。”毫無感情地直接撂下話,便睇了眼影,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沒能親眼看簡陽一面,簡鍾晴仍舊不放心,“那我現在能去看看哥哥嗎?”
聞言,邪的腳步一頓。
他轉過頭,一頭張揚的紅髮,襯得卓秀的五官更加矚目,輕挑的眉梢,透露着餘怒未消的情緒。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定到了簡鍾晴的身上,不自禁地想起剛纔樑冬從SUN身上抽出的那一管管黑漆漆的毒血,想起樑冬語氣凝重地強調,情緒波動會引起劇毒快加速度,一旦毒液流到心臟,SUN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顏顏小姐,你不覺得你最沒資格說這話麼?”
“我……”簡鍾晴無法迴應邪的質問,“是不是哥哥怎樣了?”
邪嗤笑了笑,“放心,雖然剛纔九死一生,不過SUN命硬着,閻王不收,他現在情況總算穩定,只要顏顏小姐乖乖留在房間,今晚不要去打擾他。”
“等等!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之前簡陽介紹他們給她認識的時候,雖然互相不熟悉,但他們還是樂意給她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