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疼,他於心不忍,不過,如果是換個角度的說法,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屬於他的明顯的記號,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原先,還真是打算只逗逗她玩的,可她一下子亂了方寸,口不擇言地,提醒他了。
嗯,或許,他應該再身體力行多教會她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都不堪激的,席御南嘶啞的嗓音,提醒她道,“鍾晴,你忘記了,每一次你說不原諒我,到了最後,都是你求着我原諒,嗯?”
他說着不正經的說話,舌尖掃過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她粉臉嬌羞地捶打他一記,“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姓席的你現在是越來越討厭了!”說完,便嘻嘻笑着,在他湊低頭之前,主動送上香吻。
門在這個時候敲響兩下,下一秒,被人自外推開。
“席總,剛——咳,我好像忘記買油條了。”處變不驚的李秘書拎着打包回來的早餐,打開門入目的居然是一幅兒童不宜的畫面,他臉色萬年不變的恭謹,忙不迭地退出去。
儘管他出現的時間很短,但房間旖旎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席御南倒是一點影響都沒受到,依舊我行我素,簡鍾晴可不行,好不容易纔閃避開他的強勢進攻,氣息紊亂地自他懷中擡頭,心中還是惦記着剛纔李秘書那點反應,便美眸含着疑問打趣道,“這邊有賣油條的?”
席御南告訴她,“距離這裡不遠,開了家華人餐館,味道尚算地道,餓了?”
昨晚沒胃口,吃得少,現在本來餓了,可是,一想到剛纔被席御南逮着啃的情景被李秘書看見了,現在出去,就算李秘書的功力多麼深厚,她自問,她的臉皮不及某人厚的,便搖了搖頭,“我暫時留在這,你先出去。”
席御南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意思,“你還會不好意思?”
她羞惱地嗔他,“你當別人都跟你一樣!”
他忍不住笑了聲,“放心,你不會看見李秘書,他已經出去了。”
“咦?剛不是買早餐回來了嗎?”簡鍾晴疑惑。
這回席御南卻收起了淺笑,漫不經心的語調,“我的人,不會連那點眼色都沒有。”
席御南說的話千真萬確,那天一整天,直到席御南帶着她高調地住進了席家,簡鍾晴都看不見李秘書。
出發到席家的那一天,陰雨連連,雨勢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籠罩這一張巨大的織網,渲染這浩瀚的天地灰濛濛一片,連帶人的心情沉重得快喘不夠氣來。
出乎簡鍾晴的料想之外,這個在加州被謠傳得跟神話一樣的席家,居然低調地坐落在市中心一角,環境尚可的別墅區。
別墅區裡住着的都是非富則貴的人,但是相對席家這樣的大門大戶來講,頂多算是中產階級。
聽說席家自從祖輩立業之後,世代一直住在這一帶,以席家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威望,還真算是屈尊了。
老式保守的雕花大鐵黑色欄柵,透過冰涼涼的一條一條手臂粗的鋼鐵,可見裡頭深深的庭院,中間是平坦的大馬路,兩旁種着不知道的花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