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陽彎了彎脣,“好。
花房外,紅髮少年正懶洋洋地倚靠在一側玻璃門上,看見簡陽出來,挺直了站姿,剛張開口要是說話,便收到簡陽輕飄飄的一記警告的眼神,他立馬以手掩鼻,乾咳一聲,見簡陽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連忙跟上。
待出了花房的範圍,簡陽微側過頭。
邪立馬會意過來,壓低聲音稟告,“sun,情況跟你之前猜測的一樣,華創果然對我們進行資金重擊。”
簡陽冷哼,“區區一個華創就想扳倒我紅門,簡直以卵擊石,不過,湊巧我最近時間多的是,就陪他好好玩這場遊戲,對了,前陣子影不是喊無聊麼?這件事情,就交由他去做,你叫他儘管放手去玩,我只追求結果,不問過程。”
這個決定,邪不甚贊成,就目前情況來講,一個華創對紅門不足以構成影響,但是,明明可以一擊即中的事情,卻玩持久戰,就怕中途容易生變。
只不過,簡陽是紅門的最高首領,他下的決定,素來沒人敢提反對意見。
邪亦然。
兩人先後進了隧道,邪突然回過首去,“sun,就這樣放顏顏小姐跟夫人單獨相處?我們是否要派人盯着點?”
簡陽不假思索地否定他的主意,“沒必要。”
考慮到簡陽對簡鍾晴的在意程度,邪忍不住多嘴補充了句,“夫人目前的狀態不是很穩定。”
言下之意,他生怕盛月會說錯話。
簡陽設下這麼大的一盤局,不惜以身犯險,如果最後功虧一簣在這點小事上,他們底下這一干小的,恐怕要氣鬱得捶胸。
對於邪的擔憂,簡陽淺勾脣角,無意多說一句,倒是邪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了?有話就說。”
“sun,我不懂,繞這麼大得圈子,就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問完這個問題,邪便低下頭。
簡陽斜斜地睨過去,“你不懂。”
“嗯?”
“顏顏,不是一般女人,她是我的女人。”
邪皺眉,“爲了得到她的信任,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險,你不覺得,這樣的決定太倉促了點?”
像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有今天沒明天,每接一個任務,每參與一個任務的過程,甚至,完成了任務,每一步,每一個決策,就連每一個呼吸,都走得小心翼翼,深思熟慮,步步爲營。
在對待簡鍾晴這件事情上,簡陽明顯得過於衝動了。
而衝動,往往容易使一件事情,從簡單變得困難起來。
邪雖然對待女人的方面,看不慣影的做法,但是,有一件事情,影說得沒錯。
女人,不能慣,一慣就容易慣上天了。
對待不聽話的女人,只要牀上收拾妥當了,牀下,自然也就乖乖聽話。
只是,這種說話,晾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說出口,簡陽對待簡鍾晴猶如易碎的陶瓷娃娃,容不得絲毫傷害。
簡陽微微挑脣,“於你們來講,我的命價值無價,但對她來講,也許一文不值,倘若有那麼一天,我爲她而死了,也不枉我活過的這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