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身居紅門要職的,大多數都是些自命不凡的傢伙,除了sun之外,誰也不服誰管理,看着有些清減了的易盛,樑冬後知後覺明白他的意思。
樑冬將簡陽的吩咐告訴易盛,易盛聽聞之後,許久不語。
樑冬不禁有些着急。
sun最信任的人就是易指揮官,如果易指揮官不勸告sun的話,那整個紅門恐怕沒人敢在sun面前說話。
在樑冬越來越掩不住焦慮的等待下,易盛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要求,你能否做到?”
樑冬遲疑地點了下頭,“是有那麼一種藥,能維持門主幾天穩定,可是——”
他沒有說完,易盛便打斷他,“那就按照sun的意思去做。”
樑冬不敢置信,“易指揮官!雖說sun的忍耐力超強,直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看見哪一個人能跟他媲美,像他現在這種情況,發作時會萬箭穿心,生不如死,可他每日還能保持清醒,行動自如,這種超乎本能的能力,常人恐怕無法能及,可再鐵打的身體,強韌的意志,畢竟是血肉之軀,如果真用到那一樣東西,對sun的身體危害無法估量!”
生怕易盛不清楚當中利害關係,樑冬急促地將事情都交待清楚。
易盛卻沒有他想象中的猶豫,反而輕扯了扯脣角,輕描淡寫地說道,“樑冬,你跟在sun身邊時間不短了,你什麼時候,見過sun想要做的事情,會做不到的?”
除非親眼所見,否則,簡陽有多偏執,是外人無法想象的。樑冬就有過一次親眼見證的機會,那時候,老門主還沒死,簡陽還沒正式接手紅門,他們倆連同另外兩個人,一起完成任務,那次任務本來就艱險,他們四人被對方發現,身上沒有多餘的武器裝備,正當四面楚歌,完全沒有退路,他們三人幾乎都要放棄了,可簡陽依舊狂傲鎮定,子彈用完了,丟下手中的牆,空手赤拳,便衝進了對方的陣營裡,搶過一人手上的武器,風馳電摯地進攻,一圈人被他掃下了,身子敏捷地一退,偏移,再探身,不斷故技重施,奪走了對方人馬的武器,去殺戳對方的人,他的果斷與臨危不亂鼓舞三人效仿行動。
那一天,他們四個人面對不下一千人,殺得眼快跟着滴血了。
那一天,對方人馬被他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煞氣嚇住了,有的當場撕死掉,有的嚇暈了,也有的一溜煙地跑了,最後,所有人都趴下了,只剩下他們四人,血色染紅了整座被廢置的工廠,樑冬跟其餘兩名夥伴皆爲了死裡逃生而哈哈大笑。
冷不防屍體堆裡,有人衝他們當中一人舉槍,簡陽一腳飛踢過去,生生將那人的臂膀踢飛,鮮血飛濺。
其中一名同伴經已第一時間對那死不足惜的人,補上致命的一槍。
眸光冷如閃過白練,簡陽半眯鳳眸,奪走同伴手中的槍支,對準那人的腦袋連發幾槍,砰砰砰砰的槍聲震天響。
他的癲狂與殘暴,驚天撼地,深深震攝住樑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