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池水裡,便是頗識水『性』的餘長寧的天下,他放開房玉珠猶如游魚般鑽到池底,藉着月亮撒下的銀輝擡頭一看,剛纔還凶神惡煞的伊人現在早已慌了手腳,在池水中手舞腳瞪不止,模樣極是楚楚憐人。
餘長寧偷偷一笑,覺得給她的懲罰已是差不多了,便輕捷地游到了她的身下,伸出雙手猛然托起她的翹『臀』,用力將她托出了水面。
房玉珠眼鼻口耳均灌入了不少池水,小臉更是嗆得通紅,恍惚的眩暈中,久違的新鮮空氣猛然撲出了鼻端,貪婪呼吸幾口,她費力睜開了朦朧的雙眼,這才感覺到了餘長寧那雙可惡的手竟託在了自己玉『臀』之上。
“你,你還不快點放手……”
房小姐又驚又怒地高聲一句,立即又是奮力掙扎開來,此刻餘長寧剛好在她的身下,避無可避之下頓時被她踢了幾腳,惱怒之餘,揚起手掌便對着那豐碩圓潤的翹『臀』重重打了幾下。
驟然被他打在了敏感部位,房玉珠只覺周身猛然掠過一陣強烈的酥麻感,小口一張竟是無可遏制地呻『吟』出聲,一雙『迷』離無助美目閃動着誘人的光澤,看不出是舒服還是痛苦。
“不要『亂』動!”正在她羞怒難耐當兒,餘長寧卻停止了冒犯的舉動,一言不發地挾着她向岸邊游去,兩人身子隔着溼透了的衣物緊緊貼在一起,雖如池水冰涼無比,但還是在心底激起了一絲火熱的漣漪。
到了岸邊,房玉珠伏在鵝卵石上大口喘氣,睜開美目一看,那惡賊已是出了池水正對着自己偷笑,臉上竟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我要殺你這登徒子!”想起自己清白之身竟被他多次輕薄,房玉珠又羞又怒,憤怒難耐地抓起眼前的鵝卵石便朝他扔了過去,其眼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不料餘長寧側身一避輕易躲開,笑嘻嘻地開口道:“多謝小姐盛情相邀,讓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哈哈,再見。”言罷揮揮手,拔腿轉身一溜煙地離開了。
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芍『藥』叢中,房玉珠心頭卻是酸楚難耐,百味雜陳,憤怒、委屈、羞憤、怨恨之情在芳心裡翻江倒海不止,螓首伏在手臂上竟是嚶嚶地哭了起來。
初秋的夜晚已有幾分涼意,就這樣渾身溼漉漉地返回府中,餘長寧冷得周身不由一個哆嗦,悄悄地進了棲鳳樓內,不料裡面卻是紅燭高照,一片光明。
長樂公主正倚在椅子上翻動着一本線裝書籍,婉平站在後面輕柔地替她捏着胳膊,聽到他回來的聲響,長樂公主恍然擡起頭,寒着臉冷聲責問道:“爲何如此晚纔回府,你可只現在幾更天了?”
“本駙馬出門在外自然是有要事要辦,你管得着嗎!”話音剛落,餘長寧突然一個重重的噴嚏,在寧靜的廳中尤爲突兀。
見他渾身上下溼漉漉的還淌着水珠,長樂公主驚訝得一雙美目睜得老大,愣愣地看了他半響,好氣又是好笑:“瞧你這模樣莫非是走路不小心跌入了水溝裡,看來真是惡有惡報啊!”
餘長寧今夜本就覺得有些窩囊,此刻聽長樂公主出言嘲諷更是氣打不出,大袖一甩冷冷笑道:“本駙馬剛纔在青樓叫了七八個姑娘花天酒地,樂不思蜀,臨走時還不忘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鴛鴦浴,美人盛情之下不甚打溼了衣衫,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憐有些人夤夜不睡望眼欲穿地等待本駙馬回家,一副被拋棄了的空虛怨『婦』慘樣,這才讓人啼笑皆非。”
聞言,長樂公主頓時俏臉生寒,撂下手中書籍站起戟指怒聲:“餘長寧,別以爲本公主大半夜的不睡覺是爲了等你回來,本宮問你,明天那慈善拍賣可是你的主意?”
餘長寧點頭冷笑道:“不錯,如此絕妙非凡的點子除了我還有誰能想到,公主你就不必一臉崇拜地看着我,早點洗洗睡吧。”
“哼,你真是大言不慚!”長樂公主怒極反笑,“這麼大的事情爲何早先不與本宮商議,卻自行做主稟告父皇?若非今天在皇宮聽到了韋貴妃冷嘲熱諷,本宮還不知道原來慈善拍賣竟是你想出來的。”
“整個朝廷焦頭爛額牽掛江南道的水災,我仗義直言想出妙計有什麼不對,公主這麼大的人了莫非還分不清青紅皁白?”
李麗質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寒着臉道:“爲國爲民乃是正道功業,本宮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然而你事先不知會本宮一聲,總是懵裡懵懂地胡攪蠻幹,如何做派豈能讓人心悅誠服?”
餘長寧不屑冷哼道:“我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做什麼事恐怕也不用向你稟告吧?”
長樂公主輕輕一嘆,沒心思和他繼續爭吵下去,踱步悠悠道:“宮廷之中波瀾詭譎,人心叵測,本乃是非叢生之地,做人做事不求戰戰兢兢,但也要學會如履薄冰,像你這提議雖是解決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但要求後宮嬪妃們捐出金玉首飾進行慈善拍賣,卻不知暗地裡得罪了多少人。”
餘長寧聽得微微驚訝,不屑笑道:“主意雖是我出的,但聖旨可是由陛下親自下達,而且說了是自願捐獻的原則,怎麼會怪在我的頭上?”
長樂公主搖頭一嘆,像是感慨他的大意懵懂,沉聲道:“雖說是自願捐獻的原則,但是聖旨一到誰敢不奮勇當先?即便是本宮也是在第一時間拿出了鍾愛的首飾捐出去,怕的就是落下怠慢聖意之名,你餘駙馬也算一個聰明人,你想想那些愛嚼舌根的嬪妃們到頭來是會怪你,還是怪陛下?”
餘長寧倏然醒悟,臉上雖是不服,心頭卻覺得長樂公主言之有理,只得沉着臉一言不發。
長樂公主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揮手嘆息道:“算了,本宮言盡於此,其餘的你自個揣摩,總之一點,不許給本宮惹上麻煩,可知?”
餘長寧白了她一眼,展了展身子一個重重的哈欠,懶洋洋地開口道:“若公主沒別的事情,那麼請恕在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