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思情化血刃
“他叫什麼名字?”男人一邊逗着趴在滾來滾去的小肉糰子,一邊淡笑着問着旁邊站立的男子。
“張唸白,”張肆風嘴醬起一絲笑意,“意爲張肆風愛念元白棣,這孩子喜歡你,也算是遺傳了我。”一番話是說的平平靜靜,好似再正常不過。
“哦,是麼,”把在嘻嘻哈哈笑得口水都流出來的娃娃一把抱了起來,男人說道,“倒真的是父子,一個可恨一個可愛。”
“呵呵。”張肆風在旁邊輕笑了幾聲,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與元白棣在一起嬉鬧,一股暖暖的氣息頓時充滿了全身各處,真想就這麼一輩子過去了。
“我的華兒,也三歲了,”眼神一黯,男人突然沉聲說道,“元淵雖然告訴我華兒有人細心照顧着,不方便帶到我身邊來,但我也知道就在皇城之圍事發三日後有人闖進親王府把華兒擄走了,那些日子宮裡也不算太平,似乎總有一些人闖進宮裡來。”
“至於是來殺我還是救我,就不得而知了。”
張肆風微微皺眉,元白棣說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有一點比元白棣知道的多,那就是闖入宮中的似乎是匈奴人。
而爲了什麼,張肆風自然是聽聞元白棣三年前在邊關與匈奴人有密切聯繫的事情,定是那匈奴人尋元白棣來了。
張肆風安慰道:“華兒沒找到之前,我兒唸白就是你的孩子,以解相思之苦,華兒我會派人去尋找的。”
元白棣嘲諷似的輕哼了句:“是啊,我怎麼忘了我是你的王妃,你的孩子自然是我的了。”說罷躲過了張肆風想要放到自己肩上的手掌。
手停在了半空,張肆風笑笑有些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望了眼已經在元白棣懷中酣睡,鼻子冒泡的小東西:“唸白已經睡了,我讓竹子把他抱下去。”
“我和他一起睡不是很好嗎?”元白棣不理會張肆風要抱孩子而伸過來的雙手。
“這孩子夜裡煩的好,打擾了你可不行。”張肆風冷哼了一聲,元白棣的心思他怎會不知道,心急的他可不管那些,硬是把孩子抱了過來,元白棣雖然也算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對孩子還是很溫柔,見張肆風過來搶也不敢抱得太緊,似乎是怕傷到孩子。
“這孩子睡的可真熟。”張肆風咧嘴一笑,把孩子抱給了竹子後便讓下人都出去了,自己回到房間裡時,元白棣還坐在牀邊冷冷的看着張肆風。
張肆風淡笑一聲,在元白棣注視下脫下外衣只着單衣:“不早了,我們歇息吧。”說罷就去解男人的衣服,元白棣推開張肆風的手,冷言道:“出去。”
沒有說話,張肆風利用體重按到了元白棣,將人推到緊緊抱着,雖然胸口捱了一擊,但鑑於元白棣的體力尚未完全恢復也還能承受。
“別動,我不碰你,只是想抱着你。”聽了張肆風的話元白棣剛有停頓的時候,張肆風卻突然趁機制住了男人,在元白棣的怒目中把男人的衣服脫了去只剩單衣,又把手伸進男人的胸口一陣,元白棣只覺得一股怪異的氣流從張肆風手中傳至全身,力氣瞬間被抽了個幹。
被放開時,元白棣已變得全身軟似棉花,就像服了軟骨散一樣手指都擡不起來了,張肆風抱着男人,蹭了蹭元白棣帶着冷香的墨發,笑道:“這是紋身的另一個用處,這可是我從南疆尋來的秘方,不過能辦到的人只有我。”
把頭轉朝一爆元白棣不再理張肆風。
張肆風笑笑,雖口上說不會碰男人,但還是在男人身上或撫或摸或親了一陣纔有抱着人一起睡了去。只怕如果不把男人弄成毫無攻擊力的樣子,張肆風也不敢睡在一個隨時會殺死自己的人身爆雖說少了掙扎的樂趣,但也少了受傷的可能——
我是第一次出場的親孃分割線——
大漠,蒼穹,雄鷹展翅,茫茫草原千馬奔騰!
曾經草原相擁奔馳,追雲逐日,馬背狂歡,轉眼三年,人何在?
站在草原上凝望星空的男子,陷入了瘋狂而癡纏的回憶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單于!小王子又在哭鬧了!”騎馬而來的屬下跪在了男子腳下。
“駕!”一個飛身翻馬而上,赫連勃踏着雲與月,奔向了城中,回到了城裡,幾個下人已在旁邊侍候着,一個孩童的哭聲在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赫連勃嘆了聲,走進房間中,一個白玉似的三歲孩童坐在哭個不停,男人走了過去把孩童抱在懷裡:“華兒,怎麼了?”
“我夢到爹爹了!我夢到爹爹了,可華兒跑不過去,華兒想爹爹!嗚嗚——”一頭撲進男人的懷裡,孩子哭得傷心。
“乖,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哭,哭成這樣怎麼保護你爹爹?”在赫連勃的幾番言語下,孩子終於又哽咽着睡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給孩子披上,赫連勃皺着眉頭出了房門。
“中原可有什麼動向?”踏出門外,便從溫柔的男子變成了冷酷的君王。
“稟單于,中原皇帝元淵多日前納妃立後,藉此機會已牢牢掌控住了朝廷內外,但由於重掌朝政不多時,仍有不少漏洞。”
點了點頭,赫連勃嘴脣動了動,道:“可有他的消息?”
“屬下該死——”
“罷了——呵!”赫連勃苦笑一聲後眼神犀利,“這筆賬,遲早都要中原的狗皇帝還回來!三月後,下令左賢王領兵南下!本王要會會沒了他的天朝子弟,究竟有誰能擋我一擋!骸”
天之驕子,揮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