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縱慾歡(上)
“匈奴軍隊已經撤回去了。”說話的是坐在白無殤左邊的張肆風,男子一邊給男人斟滿一杯酒,一邊笑道,“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去外面遊玩一趟如何?”
“你不回朝廷覆命?”男人看了看左邊笑得無所謂的張肆風,又看了看右邊一直坐着的赫連勃,“你的軍隊走了,你怎麼不回去?”
另外兩個人眼裡含笑,開玩笑,要他們離開?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與男人在一起的機會還讓他們回去,可沒那說法。
“坐在你面前的是赫連勃,僅僅是赫連勃,其他的,何必去想呢。”男子又給男人斟滿了酒杯,白無殤拿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不安好心。”被張肆風和赫連勃輪番灌酒,男人的面上已經浮上了些許醉意,此刻的男人杵着腦袋偏着頭笑看着赫連勃,那笑裡竟帶了說不出的媚惑,讓男子看的有些喉嚨發緊。
“前些日子還彼此看不順眼,現在就像一務戰線上的戰友似的親密無間,坦白從寬,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酒是越喝越香沉,一杯杯灌下肚去,到了後面已經不覺得是在喝酒,而是在喝水了。
男人就着姿勢又轉過頭朝後面的張肆風說道:“還有你,你也說。”
張肆風笑了一聲,瞥了眼男人手中又空空如也的杯子,道:“你醉了。”
“醉了?”男人擡起杯子往下倒,一滴清純的酒滴落脣邊,男人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嘟囔道,“沒酒了……”
白無殤絲毫不知道此時他自己醉酒的樣子對另外兩個人來說,是何種的誘惑。
“是不是被你們喝光了?”男人一把抓住了張肆風的衣領湊了上去,“風,我要喝酒……還有桂花糕。”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溢出,伴着些許迷濛的眼神,男人的媚態讓張肆風呆愣了下,而後伸手攬住男人的腰,輕聲道:“沒酒了,不喝了,回去歇息吧。”
“沒酒了……沒酒了……”嘟囔了兩聲,男人也就順勢靠在了張肆風肩膀上,“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瞞了我什麼。”
這麼一靠,頭搭在張肆風肩膀上,腳也不客氣的搭在赫連勃腿上,真是舒服愜意的很。
“想晚上你睡哪兒。”手放在男人小腿上,赫連勃輕笑道。
說到這個如此現實的問題,赫連勃和張肆風早就爭論過不知多少次了,但一直沒鬧出個結果來,也導致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三人都是各自一間房,而且白無殤那小心思他們倆還不知道,就男人這性格,可說不準隨時隨地想着反攻呢。
張肆風和赫連勃可一點也不想被壓,兩個人的“親密無間”也是怕白無殤來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到時候他們兩個成不了“正夫”可是有着成爲白無殤“妻妾”的可能。
這種事情,兩人怎麼能同意發生呢?
想都別想了…在共同的利益下,曾經的兩大情敵默默形成了同盟。
“睡哪兒?自然是睡牀上了……”酒醉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張肆風嘆道。
“一起睡……”白無殤的意思是三個人一起睡牀上,就僅僅代表着睡覺的舍義,其他的意思可分毫沒有,但聽在別人耳裡那意思可就……變味了。
“一起睡?”張肆風一下子就愣住了,盯着男人的眼睛說道,“無殤,你的意思是?”赫連勃也在等着回答。
“一起睡覺。”男人不耐煩的回了句,從張肆風肩膀上起來後有些搖搖晃晃的向房間走去,“頭好暈。”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男子。
“我不想牀上有三個人。”張肆風抱手瞪了眼赫連勃,後者也深表同意的攤手道:
“同感!同感!”
“那你說如何是個法兒?”張肆風才把話說完就發現身旁的赫連勃已經不見了人影,瞬間明白那大蠻子跑去了哪裡的他怒道,“該死的赫連勃!”說罷撥腿就往男人的房間跑。
這兩人倒是彼此互不相讓,一路你追我趕,以共同的步伐在同一刻邁進了男人的房間,“啪”一聲把門給關了。
“我先來的。”赫連勃往前一步,霸道依舊。
“這房子是我的。”張肆風毫不退讓,跟着上前一步。
“那你說怎麼辦?”赫連勃瞥了眼已經倒在牀上睡的香沉的白無殤,這種難得的機會,誰也不會拱手相讓,他是這樣,張肆風也是這樣。
“讓無殤自己選擇,看他願意和誰做到最後。”張肆風一邊說着一邊就把自己外衣脫了朝牀的方向走,赫連勃在後面冷笑一聲隨之跟上。看來兩人是準備在技術上一分高下了。
一想到兩個喜歡的人都能留在自己身邊,沒了煩惱的白無殤是一高興就喝多了,此刻躺在牀上閉眼休息,但是……好像有人在脫他衣服,鬆開他的髮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張肆風與赫連勃,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一個脫自己衣服,一個脫自己褲子。
而看到男人醒過來的兩人也稍微停頓了下,不過白無殤也就是睜開眼看了下,然後又閉起來了,任由擺佈,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儘管白某人根本沒這個意思。
這種時候還能忍得住,那這個人就不是個男人。
張肆風吻上男人的肩膀,細碎的吻落在鎖骨上,酥麻的啃噬讓男人微微皺眉,但也似乎能夠忍受,只是在喉間發出些許不滿的小聲音來。
隨着上身的撩撥,男人褪去褲子後赤裸在外的兩條長腿也被人抓住了,赫連勃輕咬着男人的小腿肚,有些酥酥麻麻的,男人身上僅刺下一件白色單衣,也只能夠遮擋半邊還未被張肆風侵犯的肩部,以及膝蓋以上的大腿。
很快的,衣服所能遮蓋的部位便越來越少了,只能散亂的堆在腰腹以下遮擋唯一的春光。
“唔……”男人開始覺得有些不舒服,有人要咬他,脖頸、肩部、鎖骨、胸口、大腿……好像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被咬的,男人掙扎起來。
“乖……沒事。”處於上方的張肆風輕聲安撫的同時吻上了男人的脣,狡猾的舌霸道的侵入男人的口中大肆搜刮起來,頓時引起兩人身體的緊繃,而更令白無殤感到無所適從的是雙腿被人擡高撐開後一條溫柔的軟軟的東西正舔着他最敏感的私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