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花燭夜
只見那新郎左右手各攬一“美新娘”入了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新娘雙雙進房去,留着新郎在大廳宴請衆客。
火燭搖,紅紗帳,兩個紅衣新娘雙雙坐在牀邊等着新郎的歸來……安靜,不過片刻。
“餓死我了。”赫連勃一把將頭上的大紅蓋頭扯下來,又將那壓死人的鳳冠丟到一邊,兩步跨到桌子旁坐下開始喝酒吃菜起來。
“真是個蠻人!”被一身繁雜衣服憋的慌的張肆風也將那鳳冠丟到了一邊,這次可是他與白無殤的第二次成親了,只是上次他是新郎,這次是………新娘之一?
罷了,罷了!
張肆風搖搖頭也坐到了桌旁開始喝酒,瞥了眼狂吃菜的赫連勃不由白眼一翻:
“你有那麼餓啊?”
“一天不吃東西,你說呢?”赫連勃冷哼一聲,“洞房花燭夜,不吃東西哪裡有力氣。”
“真是個色鬼。”瞪了赫連勃一眼,張肆風酒杯一放,筷子一拿,也開始夾菜養精蓄銳了……再看房外大廳,新郎官和衆人對杯之後就早早的悄悄離開了,去哪兒了?當然是直奔新婚房!
白無殤嘴角舍笑,神情愜意的將門那麼一推,臉上的笑意立刻抖上兩抖,那兩個新娘子居然在大吃大喝,見到他來了還朝他笑啊笑的——囧笑!
“無殤,回來的真快。”舉着酒杯,赫連勃第一個跨過去一把攬住男人的腰把酒杯湊了過去,“來,我們的交杯酒。”
男人笑着把酒杯擋了回去:“我在外面可是被灌多了,你還要灌我?”
“咦,這交杯酒可不能少。”張肆風眯着一雙鳳眼站了起來,掃過男人因喝酒而變得紅潤的臉不由吞了吞口水,洞房夜啊洞房夜,我張肆風等你等的真是太久了。
這一次,張肆風一定要把上次未完成的部分給他補回來!
“哼!你們兩個是想灌醉我好爲所欲爲吧?”躲開兩個男子,白無殤走到一旁伸手解去了發冠,黑色的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落在紅色的衣服上,有些刺人的妖冶。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在惹火。
“無殤……”張肆風有些按耐不住的走到男人身後伸手抱住男人,細細吻着男人的頭髮,一遍又一遍,深深呼吸男人身上混合了酒氣的冷香,如此魅惑人心。白無殤偏過頭主動吻上了身後擁抱自己的男子,絞纏的脣舌纏綿悱惻,男人偶爾的輕哼,更是讓人聽了酥麻入骨。
赫連勃眼睛一眯也走了過去伸手便去解男人身上的新郎衣服,複雜的衣服簡直讓赫連勃惱怒不已,此時的他可沒慢慢解去那麼多釦子的耐心,大手用力一扯,上好的衣服就給生生撕破了,“撕拉”
一聲,露出紅衣下單薄的裡衣,隱隱能看見那單薄衣物下誘人的身體。
吞了吞口水,赫連勃將手伸進了男人被扯開的衣服內,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撫摸男人的身體,不柔不軟,卻帶着誘人的彈xing。
彎下身子低頭吻上男人的身體,赫連勃試着去扯開那曾單薄卻又妨礙人的衣服,手剛要扯就被白無殤給抓住了。
擡頭不解的望向男人,後者居然嘴角一揚魅惑一笑,不可思議的說道:“我自己來。”赫連勃和張肆風簡直以爲是自己幻聽了,這彆扭的男人竟會如此主動?
“你們到牀上去。”將兩個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白無殤示意張肆風和赫連勃去牀上,說罷,一雙修長而乾淨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衣服上,以緩慢而又磨人的速度解去未被赫連勃撕破的衣物,紅衣落地,露出衣服下有些半透明的白衣,勾勒出男人修長的身形。
似露而不露,琵琶半掩面,最是囧囧人心。
“我脫了,你們也要脫。”眉眼一挑,男人走到牀旁將兩個有些目瞪口呆的男子推倒在牀上,自己則跨坐在兩人身上俯下身看着張肆風與赫連勃,脣角勾勒一抹笑意,“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們脫呢?”
“啊……對了,你們肯定喝過酒了吧?”男人瞥了眼桌上的狼藉一片,對兩個表情有些奇異的男子笑道,“兩位娘子身子骨虛弱,還是爲夫來幫你們脫吧!”
“你……下了藥?”赫連勃是頭上一陣一陣的冷汗直冒,白無殤居然在酒裡下了藥!此刻的他是渾身無力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而白無殤又一臉笑意的坐在他們身上,這種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
“無殤,呵呵,別鬧了,把解藥拿來,嗯?”沒想到他張肆風也有被算計的一天,白無殤的心思他還不知道?卻想不到男人居然用這一招!
“哼,把解藥拿給你們,那我豈不是引狼入室了?放心,爲夫不像你們兩個,我很溫柔,不會弄疼你們的。”這笑意是越來越大,男人一邊說着,一邊用他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將躺在牀上的兩個人的衣服慢慢解去。
“以前都是你們幫我囧囧服,不對……應該說是幫我撕衣服。”在將新娘衣裳解kai丟到一旁後,白無殤報復似的將兩人剩下的單衣給大力撕扯開,直讓張肆風和赫連勃冷汗直流。
“嘖嘖,風…你看你這身皮肉,又滑又嫩,只怕女人見了都嫉妒。”白無殤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掌在男子身上摸來摸去。
赫連勃在一旁笑道:“無殤,張肆風更像一個新娘不是?我這一身粗肉可不好摸。”
“咦——大夫人吃醋了?爲夫怎能忘了大夫人呢。”白無殤壞壞一笑,身子一轉趴在了赫連勃身上,手指頭在赫連勃敞露的胸膛上點啊點的,“夫人這身皮肉雖然不嫩不滑,可摸着卻十分用力啊。”
說罷就狠狠在赫連勃胸膛上捏了兩把,很是有報復意味。
就在張肆風和赫連勃兩個暗哭無淚的時候,本在他們上方的男人突然軟了下來,啪一下趴在了他們倆身上不動彈了。
兩人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屋子裡想起了十分不和諧卻有如此熟悉的聲音。
“這麼熱鬧的婚禮,怎麼能少的了我元淵呢?”
只見一身新郎官衣裳的元淵從旁邊走了出來,當着張肆風和赫連勃的面將倒下去的男人拉起來抱在了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