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只好伸開雙手,說:“好吧,我有點不習慣,到我懷裡來?”
凰北雪看着墨楚寒都這麼熱情了,也只好過去了。墨楚寒摟着凰北雪說:“這樣纔好,不然真的不習慣。”
凰北雪白了他一眼說:“你準備打仗也這樣抱着我去嗎?”
“哈哈!”墨楚寒爽朗地笑了。就連趕車的馬伕都被嚇到了,似乎從來沒有聽過七王爺笑。
對,的確沒有,七王爺墨楚寒基本上是不笑的。給人的感覺是酷酷的。
“你笑什麼?”凰北雪沒好氣地說,還想着脫離墨楚寒的懷抱。
墨楚寒抱得更緊了,悄悄地在凰北雪耳邊說:“既然來了,你還想跑?你覺得跑得掉嗎?”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凰北雪一邊說,一邊試圖脫離魔爪。
“嗯,的確,這纔是我的野蠻王妃。”墨楚寒抱着凰北雪說:“我勸你還是算了,別白費力氣。”
凰北雪最終還是放棄了脫離墨楚寒的懷抱的念想。“真乖。”墨楚寒抱着凰北雪,順手親了一下凰北雪的臉。凰北雪躲閃着這個吻,墨楚寒不高興了,抽出一隻手,按着凰北雪的頭,這個吻硬是蓋在了凰北雪的嘴脣上,而且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情意綿綿。
凰北雪一開始是反抗,但是反抗無效。最後也迴應起了墨楚寒的吻。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裡是一片溫情,可是馬車外,卻是一片喧囂。
墨楚寒聽到喧鬧聲就覺得不對,萬般無奈地停下來,凰北雪也不在念想這這個吻怎麼這麼匆忙地結束。
墨楚寒在馬車裡,微微地掀開側邊的小窗簾,看到外面自己的人和一幫穿黑色衣服的打起來了。
墨楚寒對凰北雪說:“別亂走,我出去看看。”
凰北雪不以爲然說:“我能自保,我也出去看看。”
“你,……”墨楚寒也說不出你什麼。就沒說了,最後墨楚寒和凰北雪還是一起出了馬車。
只見外面墨楚寒的人多半是倒地了,而對方穿黑色衣服的卻是還大有人在。
墨楚寒直接上去打了起來。凰北雪則是在一旁看着,不到必要時刻不出手。這就是凰北雪爲什麼要出來看的原因。
自己練地再多,也不如看看別人是怎麼運用的,也好偷師學藝。
凰北雪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着他們打鬥。偶爾發一兩個銀針幫助那些侍衛。
眼看着黑衣人要被解決完了,林子深處傳來一聲:“莫楚寒,好久不見!”
凰北雪聽到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但是又一時想不起這聲音像誰,狐疑地看着林子深處,想找到那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人。
然而,凰北雪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是空蕩蕩的一片樹木。墨楚寒聽這聲音加上昨晚的紙條,更加確定了這個人是誰。
墨楚寒用內力喊道:“顏邪,出來!”
凰北雪聽到墨楚寒叫顏邪,腦子裡突然想起來這聲音就是邪巖的聲音,該不會……
不等凰北雪繼續想下去,林子裡閃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只見來者一身銀色勾邊的黑色錦袍,手裡拿着一把黃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銀色的腰帶,腿上一雙黑色的靴子,靴後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白色佩玉。
再看面貌,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含笑卻高冷,高挺的鼻樑,還有一張大衆化的嘴,但是這些拼湊在他的那張鵝蛋臉上卻找不成一點缺憾。
360無死角就是形容他這樣的美男子吧。凰北雪看着他的臉,真的跟邪巖長得一模一樣,還有這通身的氣派,比墨楚寒還要冷上幾分。
凰北雪看着邪巖發呆。墨楚寒看凰北雪一直盯着顏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擋住凰北雪看顏邪的視線,惡狠狠地瞪着凰北雪。
凰北雪好久纔回過神來,看見墨楚寒瞪着她,一臉無知地問:“怎麼了?”
墨楚寒陰着臉說:“你看人家的臉幹什麼,還看這麼久?”
凰北雪想解釋,但是覺得好像會越描越黑,故意挑了一下眉毛說:“人家長得好看,多看幾眼不行啊?你有意見?”
墨楚寒當然是氣得火冒山丈,狠狠地說:“廢話,你敢看別的男人,晚上有你哭的。”
這是凰北雪的死穴,天知道墨楚寒會這麼整她。凰北雪淡淡地說:“算了,這件事情還挺複雜的,三言兩語說不清,改天吧。”
墨楚寒好奇地看着凰北雪,心裡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顏邪先打破了安靜的氣氛,冷酷地說:“你們兩當我不存在嗎?我的存在感就這麼低?”
墨楚寒這才理會這顏邪,一個箭步準備打他一拳。顏邪眼疾手快,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一拳,搖着扇子笑着說:“你小子,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墨楚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身帥氣凌人地說:“你不也是,還送這麼大的禮給我。”
顏邪笑了笑說:“這禮物還大?算小的,看來這幾年,你混的眼界都小了不少。”
墨楚寒沒有說話,走回到凰北雪身邊說:“走,我們回馬車上,繼續趕路。”
顏邪看了看凰北雪一眼,又看着墨楚寒,想了一下說:“什麼時候我們的莫大公子也這麼談情說愛了?還找了這麼一個大美女。”
凰北雪正想着怎麼和顏邪找話題,見他說到自己,就假裝無意地問顏邪說:“你確定你的名字叫顏邪,而不是叫邪巖?”
顏邪一臉迷茫地看着凰北雪說:“你在說什麼呢?我的名字就叫顏邪,不過倒過來念也挺好聽的。”
凰北雪看着顏邪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邪巖,只是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沒有邪巖的記憶。
墨楚寒也沒多想,覺得倒過來念還添了一些霸氣,不由得稱讚了凰北雪說:“這名字倒過來還真不錯,我就是寒楚墨了,不過念起來怪怪的,還是顏邪的好聽。”
“嗯,我倒過來念是雪北凰,也不好聽。”凰北雪爲了不讓別人起疑,說了自己的。
墨楚寒摟着凰北雪的肩膀,帶着凰北雪回到了馬車上。另一邊,顏邪看着他們上了馬車,就衝着馬車說:“這就走了?我什麼都沒得到,還損失了這麼多兄弟。”顏邪看着躺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的弟兄們,握緊了拳頭說:“墨楚寒,休想走,納命來。”
話音剛落,顏邪已經到了馬車邊緣,帥氣地掀開車簾子,看着裡面兩個人相互抱着,親密地很。
顏邪不由得臉紅了,原本霸氣的氣勢也弱了不少,問道:“你們就這麼拋棄我了?”
墨楚寒看着顏邪無奈地說:“你這不是來了嗎?何來拋棄之說?何況若是我趕你走,你會走嗎?”
顏邪沒有回答墨楚寒的問題,而是說:“你們真是甜蜜,這都要抱在一起。”
墨楚寒白了一眼顏邪,霸氣地命令道:“出去!”
顏邪嘻嘻哈哈地死皮賴臉地說:“我就不出去,我就呆在這裡了。”
墨楚寒的臉漸漸地變黑,再次命令道:“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顏邪依舊是笑嘻嘻的,不把墨楚寒的話放在眼裡,全當耳邊風,慢慢地走近墨楚寒,假裝色眯眯地看着墨楚寒懷裡的凰北雪,打趣地問道:“大美女,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凰北雪聽到這話,心跳都加快了,也不知道顏邪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墨楚寒抱着凰北雪怎麼能不知道凰北雪的動靜。墨楚寒心裡酸酸的,好像凰北雪很少這麼心跳了。墨楚寒再次對着顏邪大喝道:“出去!”
顏邪覺得墨楚寒是真的生氣了,這才一溜煙地閃了。那車裡,就剩墨楚寒和凰北雪。
墨楚寒低頭吻了一下凰北雪。凰北雪輕輕地迴應着墨楚寒的吻。
一個纏綿的吻過後,凰北雪的心跳也平復了,墨楚寒苦着臉問道:“剛纔你可是心動了?心跳得那麼快?我和你親吻都沒有這麼快過。”
凰北雪看着墨楚寒帶着酸酸的醋意,不由得雙手環住墨楚寒的脖子說:“笨蛋,我那是緊張,不是心動。”
墨楚寒更是不解了,問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凰北雪淡淡地說:“有認識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時候換墨楚寒驚訝了,急忙求證問道:“是不是因爲長得太像,你纔多看了幾眼?”
“嗯,”凰北雪躺在墨楚寒的懷裡點點頭說:“剛纔他說的那句話,我都以爲他想起來了,所以緊張。”
墨楚寒不由得抱緊了凰北雪,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以爲……”
凰北雪眯着眼,淡淡地說:“沒事,以後不要說你以爲,你以爲的事情很多都不靠譜。”
墨楚寒想了想,覺得凰北雪說得挺有道理的,就說:“好,以後都不說我以爲。”
凰北雪認真地問墨楚寒:“你和顏邪是什麼關係?”
墨楚寒想也沒想說:“生死之交,當年我在外帶兵,遇到他才活了下來。”
“餓,這麼驚險。”凰北雪笑着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他,不然現在我可就不是躺在你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