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李儒,跟他說:“沒空給你解釋!現在大家聽我說,誰帶紅線紅繩了?”
陳蕊敏感的問道:“你要這些東西幹嘛?”
徐洋也一臉驚訝:“万俟水,你別神叨的嚇唬人啊!”
我無奈的跟他們說:“你們就別問了,我不都說等走出去之後我再告訴你們了嗎?現在問啥啊?就說有沒有不得了?”
“沒有!”五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頓時頭皮發麻,胡飛雪告訴我兩兩一組用紅繩把手綁在一起。現在沒有紅繩怎麼辦?
“皮筋兒行嗎?”趙小乖怯生生的從包裡掏出幾個紅色的膠皮筋兒,說:“我梳小辮兒用的,這個行嗎?”
我愣了一下,心說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啊!人家胡飛雪說的是紅繩,也沒說膠皮筋兒啊。可現在確實找不到紅繩,只有紅色的皮筋兒。我一咬牙:“對付用吧!”
趙小乖的皮筋兒也不知道爲啥全都是小不點兒,弄圓了也就跟一塊錢硬幣那麼大,這怎麼綁手上?勉強能套在一個人的手腕上,再抻就斷了。
有心多用幾個,可她說一共就五個,除去剛纔被我抻斷的那個,還剩下四個了。
我只覺得周圍好像有一羣蒼蠅在圍着我的腦袋轉圈兒,嗡嗡的。
現在只能耍小聰明瞭,胡飛雪讓綁手上,也沒說是綁手腕還是手指。我試了一下,發現如果用這個膠皮筋兒套在小拇指上,正好容下兩根,還不至於勒得太緊。
分組的時候我有些爲難,而且現在這情況特殊,要是我理解,胡飛雪的意思應該是紙馬就三個,所以要用紅繩把兩個人聯繫在一起,這樣紙馬就能同時對兩個人起作用。可我用的是皮筋兒啊,萬一失效呢?所以我必須得把這個情況考慮進去。
想到這兒,我把手上的紙馬遞給陳蕊,又轉頭跟徐洋說:“你把紙馬給小乖吧!”
徐洋眉頭一皺:“爲什麼?”
“發揚風格唄!”我無奈的跟他說道。
徐洋猶猶豫豫的掏出紙馬,趙小乖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可不敢拿着這東西。”
徐洋一聽,趕忙將遞到一半的紙馬又收了回去,生怕趙小乖改變主意一樣。
我想了想,還是把來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趙小乖的性子就是膽小怯懦,徐洋雖然脾氣急了點兒,但是好歹見識過靈異的事兒,遇見緊急情況也不至於太過慌張,他拿着也好。
“咱們現在兩人一組,有紙馬的找沒紙馬的去。”我話還沒說完,趙小乖就當啷來一句:“我跟陳蕊一組!”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趙小乖不甘示弱的回瞪着我。
“王欣你要誰?”徐洋看向王欣問道。
李儒一臉期待的看着她,王欣衝李儒一笑:“那就水哥吧!”
“我就知道!”李儒翻了個白眼,一把摟住徐洋:“最後還得是咱哥倆!”
“這麼分不行!”陳蕊站出來說道:“這紙馬到底什麼用處,万俟水你不說我們也能猜個**不離十。應該是咱們從這裡走出去的關鍵吧?可是隻有三個,也就是說沒有紙馬的小乖、李儒和你是危險的,必須讓有紙馬的人來照應。我怕自己照顧不了小乖。我建議每個組都男女搭配,關鍵時候我還是覺得男生靠譜點兒。我信不着自己。”
趙小乖可憐巴巴的看着陳蕊,問她:“那你不要我啦?我跟誰一組啊?”
我們集體陷入了沉默,爲小乖的智商默哀。
陳蕊用手指了指徐洋,跟小乖說:“男生裡面就他有紙馬,你還能選誰?”
“早知道我就要過來好了。”趙小乖嘟着嘴不情願的走向徐洋,說:“要不你把紙馬給我,我找別人去成麼?”
徐洋白了趙小乖一眼:“美死你了!”
“那我選陳蕊!”李儒一把推開徐洋,興奮的說道。
王欣在一旁乾咳了一聲:“別想美事兒了,陳蕊纔不會跟你一組,人家肯定要選水哥的,你還是上我這兒來吧,我保護你!”
“好好好!”李儒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妹子你真好,主動要求跟我一組。”
王欣一臉無奈的說:“我還有的選麼?”
我把皮筋兒分下去,跟他們說:“正常來說,是需要紅繩把兩隻手綁在一起的,可現在咱們沒有紅繩,只能用皮筋兒對付!這皮筋兒還太短,只能套在手指頭上了,怎麼整自己決定,反正要把兩個人的手用皮筋兒連在一塊兒。”
不管他們怎麼弄,我走向了陳蕊,把皮筋兒套在她跟我的中指上,反手一握,這是我第一次牽陳蕊的手,一種過電的感覺頓時流遍全身,心臟劇烈的跳了起來,偷眼看了一下陳蕊,她也滿臉通紅,不過卻沒有一點兒抗拒的意思。
我暗暗竊喜,回頭跟另外四個人喊了一句:“趕緊的,出發!”
“水哥,你美什麼吶?嘴都合不上了?”王欣在我身後喊道。
李儒眼尖,發現了問題叫道:“喲,他倆牽手呢!哎,咱倆也牽上唄?那多瓷實啊!”
王欣斬釘截鐵的送給他倆字兒:“去死!”
剛纔是徐洋和李儒走在前面,這一回我在前面帶路,王欣和李儒在中間,後面是徐洋和趙小乖。
胡飛雪說會給我指路,可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也沒發現她留下來的記號,甚至我都忽略了去感受陳蕊柔若無骨的小手。
陳蕊發現我一邊走一邊在不斷的四處打量,奇怪的問我:“哎,你找什麼呢?”
“找路標!”我皺着眉頭跟她說:“你要是發現奇怪的東西告訴我一聲啊!”
“我覺得你就挺奇怪的!”陳蕊說:“万俟水,我怎麼覺得今天你一直都怪怪的呢?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訝然道:“是嗎?我沒覺得啊。”
“你不累嗎?”陳蕊問道:“我什麼都不拿都覺得有點累了,你這可是揹着這麼大一包東西跑來跑去的,怎麼不見平時那病嬌的樣啊?”
“哈哈,我不說了麼,今天心情好唄!”我笑着跟陳蕊說道。
“那這紙馬是什麼意思?”陳蕊盯着我的眼睛問道:“我可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呢。”
我想了一下,跟陳蕊說:“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現在還不行。”
陳蕊疑惑的看着我:“爲什麼?”
“萬丈高樓平地而起,我總得先打好基礎吧?”我笑着對陳蕊說道。
陳蕊一頭霧水的看着我,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這才恍然大悟,紅着臉瞪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倒是不想瞞着她,可萬一她聽說我有一堂子仙家,以後都會神神叨叨的生活,那給她嚇跑了怎麼整?
最起碼也要等到地基打完了,樓蓋差不多了,我再告訴她。有了一定的基礎了,多少會想得多一些吧?
小算盤在我心裡噼裡啪啦的打,可我就是沒找着胡飛雪留下的痕跡,哪怕地上的腳印我都沒看到。
疑惑着一路前行,這回我們都看得格外真切,確確實實是來時的路,一點兒都沒有走錯。
“水哥!”李儒在後面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去,就見他拿着紙馬衝我比劃:“這玩意兒是不是你故意忽悠我們的啊?”
他話音未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陣風,一下子吹飛了他手上的紙馬。
我後背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樹林子裡面上哪兒能有這麼大的風去?明顯有問題!
風將紙馬吹走,李儒也傻眼了,剛想去追,發現他手還跟王欣的綁在一起,趕忙甩開皮筋兒,飛快的追了上去。任憑我怎麼喊他就跟沒聽見一樣。
紙馬好像一個大黃蝴蝶,飄飄悠悠的向密林深處飛去。
我心中一急,隱約猜到那個倒黴的人可能就是李儒了!
一把鬆開陳蕊的手,我衝到王欣跟前兒,把她推給陳蕊,告訴她趕緊跟陳蕊用皮筋兒套在一起。然後轉頭跟徐洋說,讓他趕緊帶着她們三個女生先走,我去找李儒。
徐洋也着急了,不過還是點點頭,跟我說了一句:“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說完這話,我頭也不回的追了過去。
一邊追李儒我一邊感慨,真是命中註定,誰都沒招兒。啥巧事兒都趕一起去了。
紙馬怎麼就讓李儒給要過去了呢?好好的衝我顯擺什麼啊?再說那怪風,樹林子裡面上哪兒出來那麼大風去,能把李儒手上的紙馬吹走?
我在後面一路狂奔,可前面的李儒越跑越快,眼瞅着跟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一把甩掉陳蕊的口糧,身子頓時一輕,腳下又快了一分。
“李儒!站住!”我在後面大叫:“你大爺的,聽見沒有!別他媽追了!”
李儒對我的叫喊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着了魔一樣,一路瘋跑。
那個黃色的紙馬一直飄在他的前上方,就是不落下來,傻子都能看出來這絕對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李儒爲什麼還這麼二。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李儒忽然向前一個平拍,摔到在地,我幾步衝到他跟前兒,一把將他翻過來,就見他目光呆滯,整個人好像傻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