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錯,月心中間的這個大樹根就是月球能量的源泉,超級發動機啊!
那麼納粹和吞山他們發生戰爭也就能夠理解了,能源問題一直是困擾人類的主要問題,地球上的能源危機看來到月球上也是一樣。
當然,也可能是侵略和反侵略,不過,我覺得對能源的爭奪更爲實際一些。
x56n-l實驗室除了對永恆的生命感興趣之外,對無盡的能量一樣着迷。這一點,我在他們在地球的總部閱覽室瀏覽過這方面的資料,只不過那時候的資料是關於如何汲取太陽能源來作爲他們衝破太陽系的動力關鍵。
月龍一族把月心龐大的月桂樹根開發成了木質宮殿,和嫦娥仙子一樣,也起名叫做廣寒。不過這個廣寒跟仙子的廣寒相比,可截然不同。
首先是大小,仙子的廣寒不可能有這麼大。
其次,也沒有這麼簡陋。月龍的名字叫起來好聽,實際上,就是一堆毛毛蟲,能有什麼審美?從他們花花綠綠的打扮上就看的出,他們對美的追求跟人類還是有很大的偏差的。
吞山作爲月龍一族的首領,非常想盡地主之誼,來招待一下我這樣的稀客,畢竟在千萬年的時光裡,能來到月球並且不跟他們發生衝突的人類,好像就我自己。
只是可惜,我沒有時間。
之所以受邀來到月心,一來是我需要了解一下月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再一個,我試圖尋找一個可能性,將他們拉攏過來,在對抗納粹的時候,如果他們能在正面牽制一下,我想我的計劃才更容易實施。
我把目的開誠佈公的告訴給了吞山,一點兒都沒有拐彎抹角的挖坑栽樹,倒不是我對他有多信任,關鍵是以他的智商,我怕說隱晦了他聽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對於你的提議,原諒我不能答應。”吞山聽完之後很痛快的拒絕了我。
“爲什麼?”我有些不解:“我不還手不代表我沒有對抗你們的實力,我只是不想讓朋友受傷而已,這一點你一定要清楚。我不是求你們幫我,而是合作!”
“不要誤會,我的朋友。”吞山回答道:“對於朋友,月龍一族是十分慷慨的,只是我們也確實有難處,希望你理解。”
“哦?”我問道:“什麼難處?對於你們來說,納粹纔是你們的難處,把他們幹掉,從月球上清除,替廣寒仙子報仇雪恥,這不是你們所希望的嗎?”
“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吞山忽然大笑起來,那聲音簡直比我抱着遊輪汽笛喇叭還過癮。
“願聞其詳!”我倒要看看我誤會了什麼。
“朋友,廣寒仙子雖然是月龍一族渴望守護的仙女,可並非是月龍一族希望再見到的。”吞山給我說了個繞口令,我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領,不得已,只好再度開口問他:“這話從何說起呢?”
“廣寒仙子的侍衛長想必你應該知道吧?”吞山不等我回答,便繼續說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吳剛將軍。相對於納粹的討厭來說,吳剛將軍對我們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我忽然來了興趣:“爲什麼這麼說?”
“關於吳剛將軍,你知道多少?我的朋友?”吞山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發問道。
我想了一下,好像我對吳剛的瞭解並不多,充其量知道他是廣寒宮裡砍樹的。於是,我對吞山搖了搖頭,表示了我自己的無知狀態。
“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吞山說道:“吳剛將軍是被天帝責罰之人,在月宮裡伐桂以爲贖罪。”
“啊,這個故事我倒是聽過,就是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懲罰的,熬心嗎?”我聳了聳肩,表示不屑。
“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吞山說道:“吳剛將軍其實是看守廣寒仙子的典獄長,這月球不過是座牢籠。而且將軍也並非是在伐桂,他其實是在斬殺我們月龍一族。”
“這……狠了點吧?”我不禁想起之前聽說的,月球分明是洪荒諸神創立的崗哨,怎麼轉眼之間也成了監獄呢?
帶着這個疑問,我對吞山說道:“老兄,吳剛跟你們有仇啊?要日夜不停的斬殺月龍一族?”
“仇也未必,只不過是天性使然。”吞山嘿然一笑:“吳剛將軍是月蟾,是我們月龍一族的天敵啊。”
月蟾?蛤蟆呀!難怪對這些蠕蟲感興趣呢。
“這個消息真是太讓人震驚了。”我如實說道。
“還有更讓你覺得可怕的消息。”吞山爆料上癮,接着說道:“廣寒仙子其實早都死了。”
“啊?!”我有點兒難以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吞山說道:“廣寒仙子壽元並非無盡,而且她也沒有修煉法門,被囚禁在廣寒宮中不知歲月,早就耗光了壽元,成爲了一具死僵。”
“我擦,難怪小東西說仙子青面獠牙,敢情是變成了長毛的糉子了!”我瞪大了眼睛,問道:“這麼說,你其實心裡是不希望他們回來的了?”
吞山點了點頭,讓我覺得好像泰山壓頂的感覺,就聽他說道:“吳剛將軍負責看守廣寒仙子,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負責,所以,我們除非是吃飽了撐的,否則的話,這輩子見不着吳剛將軍我們都不想他。”
“這是實話!”
“至於廣寒仙子,其實她對我們還是不錯的。”吞山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仙子的寂寞,無人能懂,我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呃……”我撓了撓渾身的雞皮疙瘩,這話聽着實在是有些牙磣。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拒絕跟我合作的理由?”我有些無奈的苦笑道:“你們並不想趕走納粹那幫傢伙們是麼?”
“是的。”吞山說道:“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今天的日子不對。”
“啥意思?”我一挑眉毛:“你們打架還要看黃曆?給我找出來我看看,上面是不是寫了今天不宜打架鬥毆,忌動手。”
“別誤會,我們怎麼可能那麼迷信!”吞山聽了我的話,覺得有些好笑,一邊笑不停,一邊對我說:“月龍一族雖然守護着月桂,可是卻無法從月桂上面汲取能量,因爲月桂的能量是要完全提供給月球,而非我們的。我們是月桂的守護者,不是寄生蟲。”
“那你們的力量來源是什麼?”我順着他的話茬問道。
“太陽。”吞山說道:“所以月龍一族最重要的日子就是你們所謂的月圓之時,當太陽的光華沒有了地球的阻擋,完全照射在月亮之上時,月亮將會顯露出它的本來面貌,那時的我們也就可以趁機大快朵頤的吞噬太陽真火的力量……”
“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道:“所以,這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本來都是有自己的軌跡的!”
一幅幅畫面在我腦海中閃現,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難怪,難怪血月的發生每次都是月圓之夜,而你們每次跟納粹發生戰爭也都要趕在血月發生的時候。這其實是早就設定好的軌跡。月圓之夜是你們汲取能量之夜,一邊不斷的吸收着太陽真火,一邊同納粹戰鬥,這纔是你們的戰爭方式。只不過即便如此,你們依然不是納粹的對手,每一次都被屠殺得好慘。導致血流成河,染紅月亮。這樣一來,所有的解釋都說得通了。”
“對,正是如此。”吞山說道:“並非我們找死,而是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也跟月圓有關。”
“我想我能猜到。”我目光炯炯的盯着吞山,問道:“是否月圓之夜對月桂有很大的影響?是否只有在太陽真火傾瀉到月球上的這一天,納粹纔有機會竊取月球力量之源?”
“不錯!”吞山顯得十分高興:“朋友,你猜得針對。事實就是如此。”
“可納粹也不是傻子呀!?”我對吞山說道:“他們完全可以在平日裡就把月龍一族幹掉,然後這樣就好辦多了,等月圓之夜過來取月桂,也沒什麼阻力,那月亮之源的能量,不就爲他們所用了嗎?”
“可我們也不是傻子呀。”吞山笑道:“既然你能想明白這個問題,那納粹那幫傢伙們一定也會想到這個餿主意,同樣的我們一樣會預料到將來會發生什麼。所以,除非在月圓之夜,否則,其餘時間我們都躲在月表之下,一來是爲了狩獵,二來也是爲了保護我們自己。總之,我們在平時,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與納粹發生戰鬥的。”
“不合理呀。”我皺着眉頭問道:“那我多虧得慌?我就動了幾塊月石你們就傾巢而出,萬一這是納粹的調虎離山之計,你們豈不是慘了?”
“哈哈哈,朋友,你這可不是隻動了幾塊月石啊!”吞山說道:“月石裡面蘊含了大量的太陽真火力量,是我們必不可少的口糧,豈能任由你們說浪費就浪費?而且我們也分辨得出你們和那幫傢伙的區別,這一點,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