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在報紙的分類信息欄裡，看到了一家公司招聘辦公室文員，月薪1500至2000元，並辦理三金一險。她摟着報紙驚喜叫出。當即打通電話。燕子嘴一動，幾句純熟的普通話，還帶着甜甜的嗓音，對方很快就把面試時間訂在了第二天上午。這對燕子來說，工作雖稱不上對口，還有點屈才，在金融危機的衝擊下她打了68個電話面試過13家公司都沒什麼起色，就現在眼前這條件的作爲第一份磨練自己的工作她已感到相當安慰，一來面試較容易通過可以更快地適應社會，二來對方優厚的條件又能儘快緩和她個人的財務危機，也所謂兩全其美。
第二天天亮，燕子就比約定時間早一個小時出門，預計到了那家公司地址時間還得超出半個小時。最後她在市區一座有些舊的寫字樓找到了刊登招聘的公司。不大的辦公屋，細看之下，更像中介。她把簡歷交予接待他的男子，對方一見一清麗脫俗的麗影，眼神頓時放光。待他問出燕子的求職意向後，也沒忘記錢要往褲兜裡裝。他告訴燕子要先交200元的介紹費，纔出個證明給她，介紹她到招聘單位面試。燕子一聽，這還沒見着招聘單位的臉，眼前這工作實質上就是還沒看見什麼着落，心又冷了一截。
現在又叫她交錢，擺明就是遇上中介了，誰知道通過中介介紹工作可靠不可靠，等於說有200元是風投，而這是合理的投資嗎？燕子在心裡嘀咕，要是在自己現在的情況下再被落井下石一回，她就要碰到難處了。不交，自己也就放棄這個職位了；交，以自己的才貌雙全拿下這個工作應該也沒什麼難度，有了工作總可緩解一時之飢吧。隨後，顧慮再三的燕子才從褲兜裡請了兩張紅鈔票出來，遞交到那個男子手裡。那人見這麼美的人送紅鈔票給自己，他也覺得特享受，當即就打電話約了時間讓她下午到那家招聘單位面試。
燕子從寫字樓下來，剛纔還真是憋的她口渴，就想去小賣部買水。小賣部就在寫字樓下開着。店老闆見她手裡拿着簡歷，就問她是否到樓上中介所去了？燕子點點頭說是。店老闆就提醒她說：“小姑娘，你可要當心啊，現在好多公司不地道，有很多像你這樣的應聘者，先是在我這裡打電話向家人報喜，沒多久，又開始向家人及好友訴苦啊！”這一說，就像給燕子潑了一盆冷水。早已褪去寒氣的春天，怎麼忽地成了倒春寒？
燕子決定下午上班的時間再去趟中介所，她現在也不能確認眼前的中介就是吃黑錢的冒牌中介，又是中午下班的時間了，她姑且先忍着吧。中午一過，燕子沒等上班就趕去那家中介了。走到門口剛好遇見一個穿紅衫的女人，罵罵咧咧的從屋裡走出來，邊走邊不服氣的數落：“什麼信息費、介紹費、見證費收了那麼多都有去無回，用人單位籤勞動合同居然還要求提供出健康證、務工證、未婚證，這都是啥跟啥了？”燕子遭遇此情形，令她對眼前這家中介公司更懷疑了。
她一進屋，本想問個明白。就趕緊被上午接待她的那個人叫出了屋，說帶她去招聘單位面試。燕子說不是自己過去嗎？那人就說他臨時要過去填些手續，剛打過電話，公司還在等他們倆。燕子看那人走的急，也就趕緊幾步跟上。到了樓下，剛好過來一輛的士，那個男人爲燕子打開一扇車門，自己又趕緊打開另一扇車門，坐了上去。燕子想，大白天的，有執照，牌照的的士車，還可能把自己拉去哪個地方賣了不成，也就一屁股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