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燕子,你等等我!”面試官在後面跑的氣喘吁吁。燕子的兩隻腳下像生了風,直往那包房奔。
這一奔可不行,要是燕子把她聽到的往總經理耳朵裡這麼一說,他不就完了嘛。面試官急的額頭像炸開了油鍋,噼裡啪啦全冒着煙子和火。
終於在一個轉角處他把燕子攔住,一臉裝着若無其事的輕鬆狀說,“燕子,你雜沒理我自個兒就先跑了,也沒等我?”
燕子還是像起初在那個木門那剜他那一眼一樣的剜了他一眼,兩瓣臉頰被漲的通紅,氣呼呼的說:“你到底還想對我怎麼樣啊?”
眼前美人面容上羞人的紅成利刃上冰冷的血,面試官心裡也有點涼。他對燕子沒那個過分的壞心吶。可眼前的事雜就逼着他呢。這無辜的天使卻成了唯一籌碼。他焦急無奈。
隨後他面帶求佛拜祖的虔誠相,極度的感慨說:“燕子,你錯理解哥了!老實說,我也矛盾,但我這人就不缺理智和實際,我和你不同的只是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我也是從你那一步走過來的,我嘗的辛酸比你多,但我這人就是實際,燕子,我想你能明白爲哥的話的意思嗎?”
燕子一臉鄙夷,他還沒等燕子說話,就接着又說:“燕子,我沒把你當外人,我對你也沒有壞心,這個社會好多時候人是身不由已,我只希望你不要怨,學着去理解,只要你理解了,以後你遭遇了困難你纔會摔更少的跤,爲哥的就是摔跤摔過來的啊!”這一句他說的頗有感慨,眼裡激動的就像有兩顆淚珠子要掉下來。
“你別在這胡說八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我錯看了你這個人,打從今天起,你再不是我眼裡那個風趣正直的面試官。我要進去了!”初出學校的燕子還是老習慣,心直口快。
這一說說的他更急了,哪還有空犯氣,他乾脆捅破那層紙,說了亮話,“燕子,我有那個心把你往那禽獸身上推,我也用不着費勁脣舌在那跟他瞎攪和半天,我一句話答應他不就了事!”說完氣呼呼的盯着燕子。
“那是你倆的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知道你心裡在盤算什麼?”燕子想起聽到說她是被眼前這男人專程找來的,心裡就不舒服的直冒疙瘩,好像她現在所涉足的恩寵愛慕全都是這男人的一手策劃。不過他說的一番話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燕子,打第一眼見你我就有親切感,我忍不住要疼你這個妹妹,哪裡還會害你這個妹妹。剛你聽到的那些話,我也是沒有辦法,遇到不同的人必須有不同的應付。這個社會太複雜,燕子你是不會明白的。”說完他仰了仰頭說,然後很動情的問了燕子一句:“燕子,你喜不喜歡總經理?你信得過爲哥的就給哥說實話。”
燕子心裡想,你問這事做甚呢,難不成你還想爲我做媒,還是另有謀算想把我給了那瘦子不成?我燕子哪是你手心裡的如意棋子,就看你今天要怎麼着。隨後她假意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別在那哥呀哥的叫的這麼親熱,我要進屋啦!”
隨後這面試官就差沒用哭腔,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燕子,哥給你點個醒,你對總經理要是不反感,你就好好珍惜這個男人,這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女人尋到他是比撿了任何寶貝都還幸福啊!燕子,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姻緣來了你得珍惜呀,有好男人不珍惜那就是白做了女人!燕子!”後面這燕子兩字說的特有力道。
燕子一把推開他,低着頭說了句,“我得進去了,你呆會進來喝酒。”從上往下俯視,燕子的臉邊好像溢出喜色。
想這惡意肯定是沒有了,他又衝着燕子的背影熱心的喊:“哥這點苦還就望你別掛嘴皮子上了!燕子有啥事記得找哥啊,明下午我請你吃大餐哈,有啥事記得找我”他猜測燕子心裡已經有了數,暫時不會揭發他什麼。
其實打從燕子在那木門那剜他那一眼時,立即就把他剜醒了。那個時候瘦子和他兩個人與燕子面面相覷。之後瘦子特意拍了他兩下肩,才反身走了,餘下這滿臉驚容和憤怒的燕子。那一刻他發現燕子就像三月裡最受委屈的桃花,開出粉豔,卻又異常淒涼。就那一刻,燕子鄙視般的剜了他一眼,然後轉身疾風而走。
正是那一眼,他第一反應就是被燕子這極度委屈和憤懣的神情給牽了魂的勾着跑。他心裡疼呀急呀,急呀疼啊,這燕子要是出什麼問題,總經理那裡坐不住,就瘦子這裡以後也沒得冷板凳坐了。他可真是急。
他那人也奇怪,越是急他就越能情急生智,而且還盡是絕妙的計策,眼下不知他又有了何等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