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一匹馬都要三五十兩銀子,她堂堂白府五小姐的性命,居然和一匹馬等同麼?
白鳳隱挑眉冷笑:“銀子呢?”
婦人戰戰兢兢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
搶過銀票,白鳳隱看也不看收好,又向婦人伸出手,淺笑道:“我手頭正緊,借點兒零錢花花可好?”
白鳳隱的笑容透着森森寒意,婦人哪敢說個不字?連忙摸遍全身掏出幾貫銅錢,全部都交到白鳳隱手中。
“不錯,足夠贖回你們五條狗命了。”掂了掂銅錢,白鳳隱忽然擡腳踢在婦人頭上,婦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循着記憶指引,白鳳隱很輕鬆地找到回去的小路,徒步走了小半個時辰纔到城門口,頭髮衣衫都已經乾透。進城後,她用那幾貫銅錢買了兩套新衣衫和幾樣胭脂水粉,又用銀票兌出一些碎銀買下糕點酒肉,滿載而歸返回白府。
白家是風越國有名富戶,宅邸高牆大院、朱漆綠瓦,單是正門就有四個小廝看守。
小廝們看見白鳳隱回來,手中還拎着不少東西,面面相覷輕蔑嗤笑,故意大聲道:“呦,五小姐今兒遇到哪位大爺了?嘖嘖,這堆東西,得花上好幾個銅板吧?難怪今天出去這麼久纔回來,看來是好好暢快了一番啊!”
那幾個小廝污言穢語滿是揶揄之意,白鳳隱只當沒聽到,目不斜視走到門口。
“嘿,慢着……”其中一個小廝把她攔住,不懷好意冷笑道,“我說五小姐,咱們的規矩你忘了?出二進三,這大門一出一進總共五個銅板。怎麼,不拿錢,你還想進門?”
白家的門,白家的人,卻只有她在自家出出進進還得討好看門小廝,窩囊得算是千古奇聞了。
不過,今天這筆賬,四個小廝顯然拿不到。
“白府需要的是守門人,不是吠門犬。”白鳳隱面無表情,大步往裡走。
小廝們愣了一下,怎麼也想不通一向懦弱的白府五小姐怎麼突然就敢頂嘴了,互相使個眼色,在貪慾唆使下無禮地伸手去抓白鳳隱肩頭。
手還沒落到肩上時,白鳳隱就已經感覺到,深吸口氣無奈搖頭。
“跟你們說人話,你們非要當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四個小廝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白鳳隱做了什麼,只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倒吸口氣再定睛一看,各自腕骨居然被生生折斷,以怪異角度向上扭曲。
小廝們登時面無人色,發出一聲聲哀嚎。
白鳳隱對慘叫聲充耳不聞,大步走進白府,在空無一人的前堂坐下,悠閒地喝起茶水。
她知道,白府的人很快就會過來,尤其是巴不得她死掉的那些人。
果不其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少女在下人簇擁下匆匆走來,神色均是驚疑不定。
白鳳隱泰然自若,先聲奪人:“大娘、二孃今日怎麼這般清閒,沒私下聊那些東家長西家短嗎?難得四姐也在家,我還以爲四姐又去找哪位公子談天說地風花雪月了呢。”
三個人齊齊愣住,對白鳳隱的態度頗感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