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來

對風流王爺說不 玉臺碧 讓她來

空青離了岑府,並未在城中停留,騎馬出城,直奔城南碼頭一角停靠的船。

卻見岸邊自家侍衛嚴陣以待,將船圍得嚴嚴實實,不由得心下一沉:“怎麼回事?”

“空青,瞧見那人沒有?盯着咱們的船老半天了。”一名侍衛冷眼看向岸邊一人。

空青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的碼頭茶寮裡坐着個穿水墨色暗花綢衣的年輕男子,身邊站着個五十出頭管事模樣的老者。兩人正對着自家的船肆無忌憚的指指點點。

空青忍不住皺眉:“可有別的舉動?爺知道麼?”

那待衛搖了搖頭:“沒敢驚動主子。那人還想上船找船老大,被咱們攔下後,就去了那邊茶寮。”

“我去看看。”

空青進了茶寮,舉手一揖,微笑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聽府裡侍衛說,公子一直盯着我家的船,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妥?”

“在下隆州方銘。”方銘眼睛一亮,起身回了禮,“公子便是船主?這下可好了,遇到正主了。請坐!”

空青掀袍坐了,笑道:“船主是我家主人。不知公子爲何要見我家主人?”

“你先回吧。”方銘打發了身邊的老者,殷勤的給空青倒了杯茶:“我不是想見你家主人,我是想見這艘船的船老大。在下家中行商,因靠着這條江貨物多行水路。家中正打算置辦一條貨船……聽我府上的管事說,您主人的這艘船似與別的舟船大不相同,是以想請教船老大,這樣的船是請何處的匠工建造的。”

原來是這樣。空青再無興趣和方銘交談,離座笑道:“方公子可南下蘇揚二地,那裡造船手藝高的匠人甚多。我家主人的船也是購自那裡。告辭。”

“多謝!”方銘拱了拱手。

空青停下了腳步,轉身又道:“方公子還請回府去吧。我家主子好靜,不欲被人打撓。”

方銘愣了愣,心想自己在旁邊看看就叫打撓?他家主人未免也太擺譜了吧?神情便有些不悅,看了眼那艘船,不覺又是一愣。

此時未過午時,陽光自東而來,碼頭上林立的船隻都沐浴在一片溫暖的光線中。那艘船停靠在碼頭邊沿,與別的船刻意拉開了距離,顯得異常醒目。船艙裡走出一名男人,穿着件銀白色的苧麻深衣,陽光映照,身姿如冰雪。

“疊雪裁霜。一件苧麻,十兩金。我的錢還是不夠多啊。”方銘羨慕的嘖嘖幾聲,搖頭去了。

空青上了船,見自家主人出得艙來,趕緊上前將岑府一行細細稟告。

“她想託我帶針線活兒?”男了笑了笑。

空青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着。

男子款步走向船頭,享受着河風的舒爽,片刻後開口說道:“讓她親自送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