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的表現我很滿意。”秦衍突然說。
許傾傾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她不留情面打擊莫逸塵那件事。
秦衍知道莫逸塵會來捧白若風的場,也知道許傾傾就在s市,他很想知道,事隔幾年,許傾傾和莫逸塵再相見,會是怎樣一副畫面。
這幾年,他對許傾傾,可以稱得上仁慈。
如果許傾傾仍然記掛着那個男人,可就太對不起他的期望了。
還好,他看到的是許傾傾與莫逸塵相愛相殺的畫面。
秦衍承認,自己這種心理有點變態,可是他得不到幸福,莫逸塵憑什麼就能幸福?
他不是愛許傾傾嗎?還有什麼比相愛的人反目成仇更令他覺的爽快呢?
秦衍走到他那輛白色的商務車前,替她拉開車門。
“去哪兒?”許傾傾望着他的舉動直皺眉,和秦衍,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吃夜宵。”秦衍理直氣壯的說。
許傾傾站在那裡不動。
“還是你想我買來,就站在這裡吃?”秦衍不動聲色的睨着她,彷彿篤定她會上他的車。
果然,許傾傾猶豫了一下,順從的坐上了秦衍的車。
“想吃什麼?”秦衍在她身邊坐下,jack很有眼力架的拉下前排與後排之間的隔板,這樣,秦衍和許傾傾處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中,更方便溝通。
“隨……隨便。”明明車子裡的空間夠寬敞,許傾傾卻覺的壓抑。
她身邊的男人,長了張魅惑衆生的臉,可只有許傾傾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有多狠。
與他相處,說不緊張是假的。
尤其秦衍今晚的表現很異常,之前的三年間,雖然偶有接觸,但只限於電話和郵件溝通。
知道秦衍不希望她和莫逸塵有瓜葛,許傾傾每隔幾個月就換一個緋聞對象,她想以此消除秦衍對她的疑慮。
她以爲自己做的很完美,那些媒體就差把她寫成*了,莫逸塵肯定對她已經死心了,而她也一副及時行樂,無心愛情的樣子,秦衍實在不該把關注點再放在她身上。
車裡面光線很暗,許傾傾耳朵上帶着副水晶耳墜,隨着車子前行,耳墜上的水晶碰撞在一起,發出細碎的聲音,一閃一閃的,將那張精緻的小臉襯的熠熠生輝,秦衍不禁側目,盯着與他咫尺之間的女孩細細打量。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馨香,不討厭的味道。
秦衍對味道很敏感,可是他居然不覺的她身上的味道討厭,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的奇怪。
“我可以決定吃什麼嗎?”許傾傾被他打量的有些毛骨悚然,她身子往後縮了縮,鼓起勇氣問。
“當然。”秦衍好說話的說。
“那……那就燒烤吧。”適逢夏天,最適合燒烤的季節,許傾傾知道秦衍有潔癖,肯定受不了路邊攤的環境,說不定一會兒就走了,她惡作劇的指了其中一家大排檔,“這家就不錯,看,還有小龍蝦。”
秦衍透過車窗,平靜的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先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如果秦先生不喜歡就算了,口味不一致的人很難吃到一處去。”許傾傾想讓他放棄和她吃夜宵的打算。
“就這家吧。”秦衍做了決定,命令jack:“jack,停車!”
納尼?他真要和自己吃路邊攤?許傾傾忘不掉每次去他那,他那一屋子變態的白。
她還在震驚中,秦衍已經下車,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
看來這頓飯是避免不了了,許傾傾嘆氣,剛要下車,卻又看到自己這一身裝扮。
她是公衆人物,身上還穿着那件冰藍色晚禮服,這樣的裝扮一下車肯定吸晴,想好好吃頓飯,絕對沒可能。
她猶豫了一下,將那袋衣服衝秦衍晃了晃:“我可以先換一下衣服嗎?”
秦衍蹙眉,方覺的她此時的穿着確實不太合適,他點點頭,併爲她關上車門。
車玻璃黑漆漆的,許傾傾仍舊不放心,換衣服之前,先將車門鎖上。
還好,出來的時候帶了衣服。
換好衣服,許傾傾下車。
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秦衍:“你確定要吃?這樣大排檔可沒有空調,而且衛生說不定也不怎麼合格?”
“不是你要吃的嗎?”秦衍冷着臉,反問。
許傾傾挑挑眉,確實是她提議的,可她的目的是想把他嚇走呀。
“坐吧。”秦衍已經選好一個位置,他看了眼有些油膩膩的椅子,再次皺眉。
他身上穿的是淺色的衣褲,就這樣坐下,有點難度。
jack明白秦衍的意思,他霸道的叫來老闆,指着那張椅子:“換張乾淨的!”
老闆看了一眼:“挺乾淨的呀!”
jack眼睛一瞪:“我說,你再重新換一張更乾淨的!”
老闆又仔細看了一眼:“這還不夠乾淨嗎?”
說完,他又隨手拿起另一張桌子上的抹布,隨意在的椅子上抹了抹:“好了,這下可以了吧!”
秦衍看向他手裡的抹布,如果他沒記錯,這抹布才清理過那張桌子的殘羹冷炙,實在和乾淨兩字聯繫不到一起。
這邊,許傾傾已經大冽冽的坐下,秦衍猶豫了下,又從旁邊抽了張看着稍微順眼一點的椅子,把眼前這張踢到一邊,坐下。
老闆從未見過如此龜毛的顧客,心裡有氣,想發火又看了眼他停在路邊的豪車,生生把火氣嚥了回去。
“兩位吃什麼自己點,點好了再招呼我。”老闆將一張菜單拿給許傾傾,轉身走了。
“什麼態度?”jack瞪着老闆牛轟轟的背影,兀自嘀咕了一句。
“陪我在這樣的小攤吃飯,難爲你了。”許傾傾手上拿着筆,也不問秦衍,隨意的點着她愛吃的小吃。
確實有點爲難,秦衍仍嫌棄的皺着眉,打量着周圍亂糟糟的環境。
這裡太接地氣了,周圍形形色色的,全是這個城市的普通人,他們穿着普通的衣服,聊着普通的家常,喝着很普通的啤酒,吆五喝六的猜着拳。
秦衍從小被他母親保護的很好,他母親是秦家獨生子的小三,出身卑微,心氣卻極高,說他生來就該是個貴公子,所以絕不允許他在這種地方吃飯。
葉魅兒是個嬌小姐,從小的教養令她行爲舉止必須要保持優雅和端莊,所以,她也極少來這種地方就餐,或許來過,卻不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