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客房,卻豪華堪比五星級酒店套房,把門關好。望着眼前陌生卻舒適無比的一切,再想想她在舅舅家不足十平米的小窩,何曼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忙碌了一天,身體疲累不已。
既來之則安之,何曼這樣安慰自己。反正只有一夜,她幫了安以桀,他留宿她也是應該的。
她放了熱水,洗了個澡,把自己陷入那張鬆軟的大牀裡,一塵不染的被子上還有太陽的味道,她將被子一直拉到脖子的位置,又把手拿出來,交疊放在小腹處,才安然的閉上眼睛。
躺了一會兒睡不着,何曼聽到外面又間或傳來男人的說話聲。
那是安以桀的聲音,他像在跟誰打電話。充滿磁性的聲音隔着門低低的傳來,像上好的鋼琴奏出低沉的樂曲。
何曼聽着那聲音,有些出神。
自戀的男人,竟然以爲她是爲了接近他?
何曼啞然失笑,她現在這個樣子,能接近誰呢?
之前一直忙着照顧小川,剛纔在客廳等着胡嬸收拾房間的時候,她纔有機會打量這幢別墅。
別墅的內部設計很豪華,隨便一個擺件都出自大師之手,而各種日用品看做工和設計,更是統統出自各大奢侈品牌。
就比如,她現在牀下的那塊腳墊,就是dl的品牌的,上面的黑白格子花紋就是這個品牌的經典象徵。
這樣看來,那些女孩子對安以桀趨之若鶩不是沒理由的,長的帥又有錢,這樣的男人誰撿了誰就是人生贏家啊。
也難怪安以桀對身邊的女人警惕性那麼高了,何曼輕笑。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十點半了。
翻到相冊,看着照片上安小川肉嘟嘟的小包子臉,何曼心底生出一抹溫柔。
她仔細的看了看,她和安小川微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肉走向的確很相似,都是線條幹乾淨淨的,很適合上鏡的那種。
何曼把這些歸結爲緣分,她用新下載的p圖軟件將照片重新修了下,給兩人長了些可愛的裝飾,然後把圖片保存。
想學着別人發個朋友圈,可是文字都編輯好了又覺的不合適,只好關了微信,放下手機,睡覺。
一夜好眠,三年的牢獄生活,讓何曼能夠快速適應最壞的環境,所以,她不挑牀,而且每天早上五點,總會準時醒過來。
她想趁着安小川和他爸爸都沒醒來,趕緊離開安家。
簡單的洗漱後,何曼躡手躡腳的推開門。
“起來了?”
剛轉身將門悄悄關上,背後響起那道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尷尬的回頭,看向站在落地窗前,手上拿着玻璃杯子,正在喝水的安以桀。
雖然很早,他卻已經穿戴整齊,深色條紋襯衣,黑色西褲,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眉眼間那股桀驁依舊在。
安以桀斜倚在那裡,一邊喝水,一邊睥睨着她,彷彿她是什麼有趣的東西。
何曼被他看的心裡發毛。
他竟然比她起的還要早!真夠奇葩的!
“謝謝安總昨晚的收留,我想……我可能要告辭了。”她朝他微微頜首,沒有半點想要靠近或是想繼續待下去的意思,轉身就往門口走。
“我讓你走了嗎?”背後又是那道意味不明的聲音,何曼渾身一繃,只好再次站住腳步。
回眸,衝他討好的一笑:“安總還有什麼指示?”
安以桀朝洗衣房的方向瞟了一眼:“昨天你弄髒了我褲子,好像還沒給我清洗。”
“啊?”何曼被雷出一頭黑線。
褲子?難道他說的是,被她不小心濺上幾滴奶茶的那條褲子?
“記性不好?”他放下杯子,一臉揶揄,朝她一步一步走近。
他越靠近,何曼越緊張,等他到了跟前,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又瞟了眼洗衣房的位置,命令:“給我洗了再走!”
何曼的頭埋的很低,她緊緊蹙眉,爲他這個不可理喻卻又看似合理的要求微微頭疼。
“好吧。”思忖了一會兒,她轉身一頭鑽進洗衣間。
盆子裡,果然泡着一條男式褲子,何曼將褲子往下摁了摁,再撈起來,令她瞠目結舌的是,除了這條褲子之外,下面竟然還有一條男式內庫!
“什麼鬼?”何曼的臉騰的紅了,同時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本想甩手走人,但想到安以桀盛氣凌人的樣子,她又咬牙忍了忍。
想着或許他讓她進來的時候,忘記了這條內褲的存在。
何曼思忖再三,她紅着臉,用食指指尖勾住內衣的一角想要把它從水裡拎出來。
她是弄髒了他的褲子,可這個卻不關她的事。
正勾着內衣往外拎的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何曼回頭,又嚇出一身冷汗。
安以桀竟然跟了過來,此刻,正環抱雙臂,靠在門口,看着她此時滑稽又可笑的一幕。
何曼像做了什麼難爲情的事突然被人抓包,她驚呼一聲,手上的衣服從她指間脫落,又跌進了盆子裡,還濺起來幾滴水,崩到她的胳膊上。
起的太早,家裡的傭人和安小川都沒有起牀,周圍靜悄悄的,視野之內,唯一的男人,和他充滿危險意味的目光令何曼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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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衣服我洗不了!”何曼有種被他調戲了的感覺,再加上被人家看了笑話,面子上很掛不住。
她臉一沉,扔下那盆衣服就往外走。
他堵在門口,她只好側着身子,儘量觸碰到他的身體,從旁邊擠出去。
腕上一緊,安以桀竟在她奪目而出時,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將她往裡一扯,同時將門帶上。
“你要幹什麼?”
何曼慌了,因爲她被安以桀蠻橫的一把按在了盥洗臺上。他一手按着她,另一隻手竟掀起她的套裙,伸手探向下面……
“住手!安以桀,你給我住手!唔……”她剛要大叫,嘴突然被他從後面用手捂住。
他用身體貼着她,把她的兩隻手擠在身體與盥洗臺之間,另一隻手仍曖昧的停留在她的裙際。
“叫什麼?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嗯?”
他魅惑的看着鏡子裡她慌亂不堪的眸,邪佞又倨傲的說,同時,他的脣靠近,在她柔軟的耳珠上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