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燁越發用力的抱緊懷裡的女人,三環相撞?車身全毀,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無論如何都要給她最好的,哪怕只是一輛車,也要盡他所有的能力、權利、金錢……
許菁菁動彈不得的任他抱着,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大叔很害怕,似乎擔憂着什麼。
沈宸燁平穩了心緒,雙手溫柔的摩挲過她面部的一寸一寸,哪怕那張臉在夢裡早已記憶猶新,卻依舊看不夠看不夠。
“大叔。”
脣再一次被他強勢佔有,原是憐惜般的淺嘗即至,卻在最後似狂風暴雨侵襲而來,一次次猛烈的攻勢,含着化了,化了又凝固了,凝固了又溶解了,最終,她虛脫的躺進他的懷裡。
許菁菁差點以爲自己就要死了。胸口悶悶的,又癢癢的。這莫非就是字典裡慾求不滿的臨牀表現?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學不會換氣?”沈宸燁俯身指腹劃過她紅潤的雙脣,嘴角勾勒半分。
許菁菁愣愣的站在原地,鼻間傳來男人的清香,她記得那股味道,就似那晚上縈繞在自己身邊的氣息一樣。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我們回家吧。”他輕輕的說。
“嗯。”她嬌羞的答。
“在傷勢未愈之前,你的活動範圍只有公寓的實際面積。”他言辭嚴肅。
“我要上班。”
“公司還沒有窮破到需要傷殘人士單臂撐起。”
“我缺席要扣全勤還有年終。”坐進車內,許菁菁舉起雙臂。
沈宸燁俯身靠在她身前,不動聲色的替她繫好安全帶,“我准假。”
“你一個總裁還管員工缺勤的小事?”許菁菁似笑非笑,漸漸的,體力不支,昏昏欲睡。
“在我眼裡,你的事就不會是小事。”面對她恬靜的睡顏,他忍不住的一吻落在她臉頰上。
臉部微微發癢,許菁菁本能的伸手一撓。
“傻瓜。”沈宸燁升高些車內溫度,溫柔的注視熟睡的她。
歲月靜好,溫和從容。
沈安易趴在車窗上,目不轉睛的盯着車庫裡一處空閒的位置,看的他眼睛生生犯疼。
沈宸繹單手撫額,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好好的上班時間不用來處理自己堆積如山的文件,偏生無趣的跑來陪這個童心未泯的四弟玩潛伏,還伏擊的是自己的大哥,那個雷厲風行,處事絕不心慈手軟的惡魔。
他閉眼深呼吸,似乎已經聞到了空氣裡自己脖子上汩汩流血的味道。
“三哥的車位是那個嗎?”沈易安揉了揉痠疼的脖子,嘟囔着嘴。
“我怎麼知道?大哥這裡的公寓就是他的禁區,如果不是你哭喊着想上斷頭臺,我還想安安分分的多活兩年。”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上公寓裡去繼續守株待兔?”小傢伙撅着嘴,想着大哥行色匆匆的離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宸繹雙手撐在方向盤上,苦笑:“你是嫌你三哥能活二十九年命長了?”
兩人談話間,一輛銀色保時捷安靜的駛進車庫,車內走出一人,在闇弱的燈光下,男人的面部表情朦朦朧朧,但當他打開副駕駛位置時,潛伏在角落裡的兩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氣。
那個溫柔呵護的男人,那個小心翼翼抱起女人的男人,那個眉眼帶笑一臉幸福洋溢的男人,真的是自家大哥?
沈宸繹再一次捂住胸口,感覺今天自己還能活着,真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奇蹟。
“三哥,那個人真的是大哥?”小四揉了揉雙眼,不敢確信的再次注視過去。
修長的背影被燈光折射投入地面下,男人鋥亮的皮鞋隱隱泛光。
沈宸燁斜睨一眼傳來細微聲響的死角,眉宇不自然的皺了皺。
“好餓。”懷裡的人兒不安分的掙了掙,嘴裡流露出微微的細嚀。
“餓了?”沈宸燁抱着她,大步流星走入電梯。
電梯合上那一刻,角落裡的兩人雙腳陣陣發麻。
剛剛那突然從頭頂上空漂浮而來的冷氣是何意思?難不成被大哥發現了?
沈宸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麼一剎那,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直刺刺的朝着自己的脖子飛馳而來,瞬間,鮮血長流。
“三哥,我想上去瞅瞅。”沈安易拉着魂遊天外的三哥衣角,兩眼帶着濃烈的渴望相視。
沈宸繹輕撫過小弟的腦袋,輕嘆,“你知道大哥住在幾樓嗎?”
“知道啊,頂樓。”沈安易不假思索道。
“那你知道這棟樓幾層嗎?”沈宸繹後背發涼道。
“四十八層啊。”沈安易笑道。
“那你想知道從四十八樓跳下來是什麼感覺嗎?”沈宸繹意味深長的拍拍小傢伙的後背,“敢擾大哥好事,恐怕四十八層他還會嫌低了。”
“可是我想上去。”沈安易對對手指,“三哥,你怕就待在這裡。”
“……”沈宸繹沉默的回味着小傢伙的這句話,還未領悟深一層的意思,就見沈安易撒丫子就往電梯跑去。
“叮……”電梯敞開,沈安易對着呆若木雞狀態的三哥微微揮手,“我會告訴大哥是你帶我來的。”
公寓內,沈宸燁不帶聲響的將許菁菁放在牀上,小心的放下她的傷手,拿着毛巾一點一點的抹去她臉上的疲憊。
“我好餓。”許菁菁翻個身,眼睛睜了睜,可惜身體太累,最終還是沉睡而去。
“那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煮點東西。”沈宸燁掖好被子,輕聲走出臥室,當身後的房門漸漸合上之時,臉上的平靜被一股莫名的怒火消怠,他疾步走向玄關處。
“你敲門。”沈安易命令道。
沈宸繹嚥下一口口水,“你讓我敲?”
“不是你說現在打擾大哥死狀會很悽慘?這樣情況下,你忍心讓你小弟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