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孝在野營下山後發現有人跟蹤,索性在青牛鎮下車引開跟蹤者。眼看着父親下車,林樑偉和保全也有些擔心於是更了上去。
父子三人先後來到青牛鎮街道,面對無法確認目的和來源的跟蹤者,一場鬥智鬥勇的較量就此展開。
林家孝來到青牛鎮最大的孫佳寶超市,跟蹤他的黑色上衣男人和衛衣年輕人選擇在外等待。大概十幾分鍾之後,林家孝買了一些零食便從超市走了出來。他頭也不回徑直走到了對面賓館開了一個標間。
“看樣子他要在這過夜了,接下來怎麼辦?”衛衣年輕人問道。
黑色上衣的男人說:“那就趁着晚上動手吧,我先去開個房間順帶看看他住哪間。”
於是留下一人在此地繼續監視,黑上衣男人也朝着賓館走去。當他進入賓館時林家孝已經上樓看房間了,眼角正巧看到林家孝後腳跟。
“老闆開個標間。”黑色上衣的男人說道。
“標間沒了,剛上去那個是最後一間。”老闆是個中年胖女人。
“那就開個單人間。”
黑色上衣男人開完房間確認了林家孝的房間後打電話給同夥讓他上來,而林樑偉則只是在房間裡躺下休息。現在的他對於外面兩個跟蹤者毫不關心,他之所以在料到二人要對自己下手的情況下開了房間。目的就是故意給他們製造一個下手的機會,從而引誘他們按照自己規劃出的方向走。
人就是這樣,往往會往看到的最優選擇走,卻忘了這個最優選擇是別人給你下的套。
當跟蹤二人組往賓館去了的時候,在最後的林樑偉才略微上前。跟着手機上的定位,他在旁邊的一家網吧內找到了保全。
“真有心情啊,還打遊戲呢!”林樑偉半開玩笑的做到他身邊的位置上,看着保全問道:“爸那邊怎麼樣了?”
保全摘下耳機,微微側過身面對着林樑偉說道:“雖然不敢肯定,但爸的電話應該是被**了。結合目前爸手頭上的案子,估計是叛徒下的追殺令。目前給他們賣了個破綻,晚上之前爸都是安全的。”
保全把一路的觀察情況和林樑偉說了,原來保全早就懷疑到與警察內部的叛徒有關。既然與內部人士有關,那**設備和林家孝的情況都會掌握得相當豐富。
面對無法直接與父親接觸,同事通訊設備受限的情況保全想到的是要首先恢復通訊。
“你這招想得挺不錯呀!”林樑偉一拍保全肩膀,他也覺得首先恢復通訊是一條尚佳之路。
畢竟目前能調動的資源就是三個人,而三人中林家孝無疑是最富經驗和戰鬥力的。如果三個人各自爲戰,二人難免會拖了後腿。所以在一切不明朗的時候,建立聯繫是至關重要的。
“剛纔和爸聯繫了,目前我們都很安全也沒有暴露。一會等爸休息好了我們輪流吃點東西休息會,晚上就在這裡待命。”保全把計劃告訴林樑偉。
“看來今晚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了。”
一切按照三人的計劃,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大概九點多鐘,林家孝關燈休息了。而保全和林樑偉此時在網吧中,透過通風窗恰好能看到父親所在房間的窗戶。
一直到凌晨一點多種的時候,漆黑的走廊裡兩個人身影從房間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正是白天跟蹤林家孝的那兩人。
四下無人的走廊裡很是安靜,他們走路走得很小心。當來到林家孝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們還特意從兩邊觀察了一會,確認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擾之後將事先準備好的兩根鐵針插入鎖內。
這種縣鎮小賓館大都使用的球鎖,兩人很輕易的就把門打開了。這是一個標間,雖然二人一開始很疑惑爲什麼他一個人要開一個標間,但完成任務心切的他們也沒有多想。他們很自信這次出來很是迅速,更本不會有被提前知道的可能性。
走進房間,靠裡面那張牀還是整整齊齊,被子並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顯而易見,目標便是靠外這張牀。
見狀兩個人交換了眼色,穿衛衣的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跳刀,慢慢摸索到了牀頭。
下一秒他就要把刀狠狠刺下去的同時,一隻巨大的拳頭從被子邊緣繞出朝着他的面門便襲了過來。在另一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穿衛衣的年輕人整個身子飛將出去。
與此同時一隻手摸索到了房間燈的開關處,漆黑的房間瞬間被照亮。剛纔還在黑暗中的雙眼被着突如其來的光明晃得一片模糊,穿黑衣的男人只覺得一個影子剛剛飛將過去,另一個影子便來到了面前。
“喂!吧的房間開燈了。”林樑偉是首先反應過來的,他感覺摘下耳機拍了旁邊保全一下。
二人迅速衝出網吧朝樓上蹦去,不知是不是噼噼啪啪的上樓聲掩蓋了其他雜音,二人一路之上並沒有聽到有其他的動靜。
等到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房
間門口時,迎接他們的這是父親的一句話。
“保全,你該多運動了。這點路你都喘了。”
說話的是坐在牀邊的林家孝,他面前趴着兩人。兩個人一個穿着黑上衣另一個則是普通衛衣,他們同樣是面朝下雙手揹負在身後,兩隻手銬牢牢的鎖住他們的兩隻手。
回過神來的保全想起剛纔林家孝的話,往旁邊林樑偉看了一眼。果然三人之中只有自己略微有些喘。
這也難怪,林樑偉所在的警察學校怎麼會疏於運動呢。早晚的訓練是他本就充沛的體能又上了一個臺階,反倒是保全因爲只是普通職業技術學院平時沒有什麼約束,小半年沒運動過體力開始下降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給自己制定計劃的時候,本來還擔心父親在面對兩名有準備的歹徒時會有不利,現在看來反倒是該擔心兩名跟蹤者有沒有被誤傷。
這林家孝雖說也五十歲的人了,但這幾十年的一線工作可不是白做的。他動起手來和林樑偉這種學院派和截然不同,全都是實戰之中一點點積累出來的。
出擊不宜,動手穩準狠那可都是表面了。他們的動作上一秒看似遲緩,下一秒一拳就有可能從你視線之外襲來。沒有套路沒有章法但確實最直接最有效的,甚至很多時候是反常識的。
所謂兵走詭道,也正是因爲這巨大的戰鬥力反差才能在刀口舔血的日子裡活了一天又一天。
從剛纔看到開燈到二人衝上樓來,也就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這些時間裡,林家孝不但要搞定當時還好好站着的黑上衣男人。那個被一拳打飛,但併爲完全失去意識的衛衣年輕人也是會動手的。
然而現在兩人都服服帖帖趴在那,想必即便是解開手銬也已經失去戰鬥力了吧。
“林樑偉你給他們搜身,保全你去對面他們的房間再檢查下。”出於職業習慣林家孝這麼安排着,這個時候還不是三人能完全放心的時候。
明面上是由兩名跟蹤者,可要是對方手法更高明還有其他影藏的人那就不好辦了。所以林家孝在安排他們兩人搜查的時候,自己卻湊到牀邊觀察起外面的情況來。
確認外面並沒有異樣後,林家孝方纔回到牀邊坐下。此時林樑偉已經從黑上衣男子身上摸出了一把槍,是9mm95式**的仿製品。也就是說這把槍是出自黑軍火廠,並不是從軍警組織流出的。
林樑偉將這把槍遞給父親,同時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看這槍,感覺不像你說的和叛徒有關。”
“也不排除是毒販花錢僱人來做的,若是花錢的就麻煩了。”林家孝皺着眉頭說道。
此時保全也從那邊房間回來了,進來後他順手把門關上了。
“那邊只有這個。”說着他把一個塑料袋遞了過去。
林樑偉接過塑料袋打開一看,是一隻和剛纔一樣的**。
“接下來和隊裡聯繫嗎?他們趕過來之前我們可以先審問一下吧。”林樑偉對林家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保全似乎並不認爲這樣做有效“我覺得問估計是問不出什麼的。”
“這兩人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動手,而且背後還有人支持。我們現在掌握的籌碼太少,恐怕他們什麼都不會說。”保全說完後望向坐在一邊的林家孝,意思是詢問他的想法。
林家孝眉頭緊鎖想了很長時間,然後才擡起頭望着二人道:“幹緝毒警察樹敵很多,其中也不乏有想取我命的。他們不會交代也就代表無法抓出叛徒,但眼下除了把他們先關起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聽了林家孝的話二人都點頭,他的分析確實比較全面。但一邊的保全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爸,我想到一個辦法。”保全說道。
林樑偉一愣,胳膊肘一拐。
“真的假的。”
林家孝只當是孩子們開玩笑,也便笑着讓保全說出來聽聽。
十分鐘之後,林家孝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但雙眼之中閃出了一絲希望。
“可行,就按你說的辦!”林家孝一拍大腿作出了決定。
“可以呀,還是你鬼點子多。”林樑偉也着實覺得這個辦法好。
當晚三人便依照保全的計劃開始實行。
而就在另一邊,自從將人派出去之後李強便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時他正在一家地下酒吧喝着悶酒,此時的他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暗中跟蹤了。
這家酒吧位於市區內,這裡曾經是一家在**銷售名單上的酒吧。後來李強收了老闆幾萬塊錢幫他除了名字,那以後李強是不是會來喝霸王酒。
“強哥”
李強回頭一看,叫自己的正是當時派出去給殺手開車安排聯繫的那人。看得出此時的李強非常激動,他一把把那人拉了過來。幾乎是用按的方式半強制的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那人估計也沒見過
李強這個樣子雖然不敢反抗但說話有些畏縮。
“強……哥……這是……”
“他們兩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李強急切的問道。
那人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開口說道:“這兩天不是正好週末嘛,我查到他們一家昨天一大早就坐長途汽車去了野外。做完追着信號走今天早上遇到了他們,然後就安排他們兩個跟了上去。我準備先回來等消息,下午他們說在青牛鎮做好準備了今晚就下手。”
“好好……青牛鎮。荒鄉僻壤好地方,幹掉沒有?他們兩個人呢?”
“強哥……你別急呀,今晚上動手或許過一會就有消息了。”看着李強現在狀態有些瘋癲,彙報完情況李強的這個夥計實在不敢久留。
“那個……強哥沒事我先回去了,說不定他們要接應什麼的我先走了。”夥計找了個理由準備走。
但聽到說要接應,頓時李強就想到計劃是不是出問題了。趕忙一把拉住那個夥計,問道:“你剛說接應?出了什麼情況,是不是暴露了?是不是被他跑了?”
夥計連忙解釋道:“不……強哥,沒出事我只是說我回去等電話。”
“一有結果就馬上告訴我,知道了嗎?”李強激動的幾乎吼了起來。
夥計此時也有些害怕,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不住的點頭。這一下子李強纔算是漸漸冷卻下來,他滿滿放開伙計的手回到位子上繼續喝酒。而那夥計看李強不再理自己纔敢小心的下了座位,一走出酒吧便立即開車跑離開生怕李強追出來。
彩燈射燈探照燈,啤酒紅酒和洋酒。李強麻木的一杯杯灌着辛辣的**,周圍無數的人在歡呼嘶吼。他只覺得眼睛越來越模糊自己的手變得越來越麻木,可即便如此還是無法忘記心中的恐懼。
他現在後悔自己做的太急,自己並不應該買通毒販把樊娟幹掉。自己的表現還算不錯,如果當時正面和她競爭中隊長自己並不是沒有希望。只是……只是當時正好遇到一個被張成抓過的死士,如果不是一切都來得正好自己再忍忍就不會被懷疑了。
這樣想着,李強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悔恨。他不敢再喝了他現在很怕自己會泄露什麼,他擔心自己身邊有人正在跟蹤調查自己。
他搖晃着站起來一手抓住旁邊椅子上的外套,整個人一步深一步淺的朝着酒吧外走去。路上還與酒吧看場子的人遇到,那人也認識李強便打了招呼。
“喲,強哥。今天喝的可夠多的。”這人是個光頭胖子,長得很喜氣穿着一套黑西服。
李強此時酒勁起來加上心裡事情繁雜,更本沒有理會他。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擋路的李強,一把推開了黑西服的這人後徑直走了。
光頭胖子臉色微變,搖搖頭道:“這傢伙今天怎麼喝這麼多。”由此不再管他。
李強現在只覺得滿眼昏黃,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眼前的燈光街道全部化作灰黃的線條在眼前閃爍,只覺得一切越來越闇然後整個黑了下去。
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於一張大牀之上,牀沿是檀木做成的上面雕刻者大象的紋飾。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李強側過臉去看到了她。
任憑誰看了這個女人都會覺得她是一個豐盈的女子,她是赤足站在一塊棕紅色地毯上的。雙腿白皙圓潤的**在那裡,一直到兩腿之間纔有深紫色蕾絲邊的遮羞。上身是一件開胸吊帶的黑色短衫,從若影若見的那兩個尖挺而圓潤的所在能看出這件衣服很輕薄。
女人原本是靠在門邊說這話的,見李強側過頭來看着自己她露出了略微嬌羞的微笑。下一秒她邁動雙腿讓那深藏的紫色在黑色的衣襬浮動間若隱若現,她就是這樣來到牀邊俯下身來用酥白的嫩胸對着李強。
燙的波浪卷的長髮滑落尖頭垂在李強眼前,她眼眸流轉輕聲說道:“李隊長,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差不多可以起來了,老闆正在大廳等你。”
李強顯得不是很在意她的話,而是更在意她這個人。酒水之中留下的正丙醇對神經的影響已經消退大半,李強感覺自己已經奪回了身體的主動權。
他想自己已經從宿醉中恢復,可以開始狩獵了,他的目標是眼前這個幾乎半裸的女人。
女人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她從你的眼眸中就能讀出你的思想。李強的計劃在這樣的動物面前,是一定會落空的。
果不其然當李強猛然擡起手臂想要擒住眼前的尤物時,她卻早先一步推倒了門口。聰明的女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是用略微冷淡的聲音告訴李強:“老闆正在等你,希望你不要遲到。”。
聰明的女人不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也知道該如何俘獲自己的獵物。女人轉過身以後並沒有急着離開,她轉過頭來將一個挑逗的眼神送到李強心口,於是才展示一般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姿消失在李強的視線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