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媽。”
蕭瓶接過湯水了,她衝張媽笑着道謝,而張媽聽了,忍不住嗔怪她一句。
“真是,跟我還客氣。”
然後,張媽回廚房忙活去了,蕭瓶吃着那甜甜的糖水,心裡一個暖和,還誇着。
“嗯,張媽,真的很好喝。”
“呵呵……”
張媽的笑聲從廚房裡傳來,道。
“好喝以後就多給你做。”
沙發上,蕭瓶收回視線了,她又要舀着喝,明顯是真的很喜歡,心裡更甜得要命。
現在,她有家,有沈君宇,有張媽,還有阿風,冷兒,楚楚,以及很多的很多人,不知不覺中,蕭瓶一下子發現,自己的生活真的豐富了起來。
可憐四年前的她,什麼都沒有,唯一期盼的沈君宇,當時卻是那般對她。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蕭瓶收回心神,高興地又再繼續舀着糖水來喝,是類似於清補涼的那種糖水,不過,又不太像,因爲,一些材料添加,是張媽自創的。
就在蕭瓶正高興地吃着糖水之時,忽然,一通電話打來。
見有人居然給自己打電話,蕭瓶還覺得奇了怪了,心想着會不會是公司那邊的事情。
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沒去公司處理,都是交由手下處理,手下實在處理不了的,纔會親自打電話給她。
然而,當蕭瓶拿過手機放眼前看的時候,她卻怔了怔。
不是公司那邊的人打來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雖說是陌生的號碼,但,看着它,蕭瓶卻覺莫名地熟悉。
這個號碼,好像是她認識的,然而,究竟會是誰呢?
蕭瓶一邊暗猜,一邊接了。
“喂?”
電話那頭,一如既往地沉默,蕭瓶見對方不出聲,她挑挑眉,又再拿下手機看了看,確定並沒斷線後,纔再度放耳邊。
“喂?說話呀。”
聞言,那頭的人挑了一下眉,終於出聲。
“蕭瓶!”
一聽這聲音,蕭瓶徹底震驚,更略略呆住,因爲,這道聲音對她來說,真的算久違了。
是大哥蕭方!
蕭瓶一直與他沒什麼交集,電話更老死不相往來,很少有打過電話問過對方的情況。
所以,當聽到蕭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時,蕭瓶纔會如此震驚。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蕭方此次打來,一定是有事,見此,蕭瓶還緊張了,她訕訕着,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些,問。
“大,大哥。”
電話那頭,蕭方也是不想跟她廢話般,直入主題。
“你去做一下夏棋的思想工作,讓他同意跟小笑結婚,最遲在五天內,如果五天我還看不到滿意的結果……”
他沒說了,說話總是這樣,老說一半,留一半,並還帶着威脅。
這旁,蕭瓶聽得怔怔的,她似乎還有些沒聽清楚,不禁皺眉,急急地問。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別跟我裝傻,蕭瓶,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裝。”
蕭方的性格就是這樣,說話直得很,一點也不怕得罪人。
沙發上,蕭瓶聽到他那卻,眉頭皺得越發地厲害了,她似乎想不明白一般,不解地問。
“爲什麼要我做夏棋的思想工作?還有,他跟蕭笑,又爲什麼會結婚?莫名奇妙,我從不知道他跟蕭笑有什麼牽扯。”
那頭,蕭方冷笑一聲,他語氣含了諷刺。
“蕭瓶呀,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夏棋了,也是,現在有沈君宇陪着,你哪有那麼多精力去關心夏棋,你關心他,沈君宇倒要吃醋了。”
聽着這話,蕭瓶覺得有些生氣,她不想聽蕭方那陰陽怪氣的話,直入主題地問。
“你把事情說清楚了,爲什麼要我做夏棋的工作?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蕭方卻沒心情答她,只應。
“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夏棋,我沒這個時間去跟你廢話,總之,五天內,如果你勸不服夏棋,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一些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他說完一下子掛了。
蕭瓶聽着嘟嘟的掛機聲,不禁怔了怔,她拿下手機看,見真的掛機了,眼神有些複雜,更想了想。
沉默一下後,蕭瓶馬上給夏棋打電話,想把事情問清楚。
因爲,她真的覺得莫名奇妙的,可,偏偏蕭方又是那種人,跟她多解釋一句都覺得厭惡,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當蕭瓶打夏棋電話的時候,夏棋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接她電話。
見此,蕭瓶打了兩三通,她見着夏棋還不接,只得馬上站起,準備親自過去找夏棋一趟。
廚房裡,張媽聽到她要出去的動靜,不禁跑出來看一眼,問。
“蕭小姐,你要出去嗎?”
“嗯,我出去一趟。”
蕭瓶也沒空理張媽,急急地出去了,見此,張媽也不好攔她,畢竟,蕭瓶的行動是自由的,不受限制。
當她開着車出來後,並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身影站在那注視她。
這時,蕭瓶的車子一下子開遠了,進入馬路上。
角落裡,那個身影冷冷地笑了笑,自語地出聲。
“蕭瓶,也許你想不到吧,我還活着。”
她,是葉清!
葉清並沒有死!
當時,葉清的確跟沈君宇一起掉進了海里,但,沈君宇是負傷狀態,他的血引來鯊魚。
而葉清,她什麼傷都沒有,沒那麼引鯊魚。
所以,當時她逃走了,而那些鯊魚,則追擊沈君宇,她才得救,之後一直藏起來。
沈家人也以爲她死了,所以,對她的搜查,並沒有太嚴。
葉清就這樣活到了現在。
看着蕭瓶的車子遠去,葉清冷笑着,自語。
“天不亡我,證明我還有活着的價值,賤人,沈君宇,你們這般害我,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用我的雙手,了結你們!”
她擡起自己的手,看着,還做了一個握緊的動作。
彷彿,她握緊了,能握住蕭瓶的脖頸一般,然後一擰,蕭瓶就會爲之斷氣。
葉清見蕭瓶的車子開遠後,她收回視線,冷冷地看了一眼這豪宅,然後,轉身走去,再度隱藏進角落裡,於是,誰也找不到她了。
醫院裡。
沈君宇一直守着季宛白,他靜靜地看着她,眉頭有些許的皺,心裡,更在想着,等季宛白醒來後,到底該怎麼勸她吃東西。
這一刻,或許連沈君宇也沒想到,葉清居然沒死吧。
他以爲她死了,畢竟,那樣的大海,生還率很低,可,葉清的命真是太硬了,四年前沒死,現在還是沒能死掉。
下一次,又不知她會玩出些什麼新花樣來。
蕭瓶來到夏棋的家後,她進去找他,然而,保鏢卻攔了蕭瓶,爲難地解釋。
“蕭小姐,夏先生說,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聞言,蕭瓶眉頭一皺,她更覺要出大事,心中也越發地急了,然後,爲了見夏棋,她不禁猛然一喝。
“放肆!”
她氣勢很強,像個領導者一般。
“我是什麼人?我,你們也敢攔?”
說着,蕭瓶不理他們了,一把推開,便進去,而那些保鏢,雖爲難,但,還是沒攔蕭瓶了,畢竟,他們是歸屬南宮財團。
而蕭瓶,是南宮財團的直接領導者。
夏棋跟南宮財團雖也有關係,但,若說真正到了聽令的時候,他們是必須聽令於蕭瓶,而不是夏棋的。
這時,蕭瓶進來後,她站大廳那裡,一下子就聽到從琴房傳來的淡淡音量。
是夏棋在彈鋼琴。
並且,聽着這聲音,明顯是低婉憂傷的,他在不開心,蕭瓶有些心疼了,朝琴房走去。
這裡雖不是她的家,她卻熟悉得很,知道每一個地方怎樣走。
來到琴房那裡,蕭瓶輕輕推開門。
果然,夏棋真的在彈鋼琴,他靜靜地坐着,手指在琴鍵上輕靈地跳舞,整個人,給人的氣息,就是一個憂傷的王子。
看着他,蕭瓶心疼的同時,更內疚了,腳步一步步地慢慢走近。
這個世上,蕭瓶從沒虧欠過誰,唯一虧欠的人,就是他,她給了他無盡希望,甚至讓他等待四年歲月。
可,最終又是她離開了他,讓他的等待,白白付出一場浪費。
然而,感情上的事,誰又能說得上誰對誰錯呢?
沈君宇還不是一樣等了她四年,並且,四年來,從沒找過女人,還是沒有希望的那種等待,因爲,他不知道她究竟會什麼時候回來。
但,如果不是他傷她傷得太深,她又至於要那般決絕地離開麼?
這時,蕭瓶走到夏棋的身後,她輕輕地抱住了他,道歉着。
“對不起。”
鋼琴前,夏棋臉色淡淡,繼續他的,手指並沒停下,只是,語氣莫名多了一份生疏。
“你來幹什麼?沈君宇又不要你了?”
似乎,已經成爲一種習慣了,蕭瓶只有在被沈君宇傷透心的情況下,纔會想起他這麼一位人物。
所以,夏棋說話的時候,他都習慣說這句了。
蕭瓶見他這樣說話,也知他在生自己的氣,見此,也不理會,只站好,解釋了。
“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爲你的事,想了解一下,你跟蕭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