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那片海了,森林裡漆黑一片,樹木參天,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
因着海面反光,所以,前方那片海,與這片森林相比,要光亮些。
起碼,看着不會那麼森然。
一看到馬上就可以跑到海邊,葉清高興得很,因爲,她的生機來了,而她這邊的那些團伙,同樣個個高興。
這旁,蕭瓶見着她們有了生機,心底卻暗沉一片。
就在這時,那些人跑到後,前頭的人急急地停下,還大喊身後的人停。
“停,快停!”
聞言,衆人急急停下,葉清這時纔看清,前方,的確是海,無盡的海域,海光波濤涌涌,在月色的襯托下,看着竟無比美麗。
可,在那片海與她們相隔的地方,卻是一道懸崖。
懸崖看着挺高的,至少,從這裡摔下去,必死無疑,那懸崖又陡,根本下不去。
看着這一幕,葉清由剛開始的驚喜,慢慢變爲怔愣。
她喃喃向前走去,眼睛一直看着那片懸崖,因爲,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們就逃無可逃了。
身後,沈君宇一行人已是追到。
警察們齊齊圍成扇形,將葉清一夥人全部包起來,逼得她們退無可退的情況。
這時,沈君宇停下後,他先是看蕭瓶一眼,確定蕭瓶無事,他纔看向葉清,冷聲命令。
“葉清,你沒路可退了,投降吧。”
聽到這聲音,蕭瓶下意識地看向沈君宇,在這種時候看到他,蕭瓶莫名地覺得有點暖心。
還好有他在,如果沒他在,像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她是抗不住的。
蕭瓶掙扎着,嗚嗚地叫沈君宇。
可,她嘴巴還被堵着,叫不了他,只能發出那種嗚嗚聲,沈君宇聽到了,他看蕭瓶一眼,安慰着。
“瓶瓶別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懸崖旁,葉清走到那兒後,她呆呆地看着,忽然,她臉色逐漸冷靜下來,變得有些面無表情了。
葉清轉頭看沈君宇一眼,然後,她又看蕭瓶一眼。
看着蕭瓶,葉清忽然一冷笑。
她朝蕭瓶走過去了,那旁的沈君宇見狀,臉色一沉,心中更是緊張地擔心,冷聲問。
“你想幹什麼?”
蕭薇見葉清過來,嗚嗚地叫喊掙扎,這時,葉清走到後,她一把將人從那男人的手中搶過,自己拿刀挾持着蕭瓶,盯着沈君宇,冷笑地道。
“幹什麼?沈君宇,你把我逼到了這樣的絕路,你說我還能幹什麼?”
冰冷的匕首,架在蕭瓶脖頸的時候,她不敢亂動了。
因爲,蕭瓶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鋒利的刀口,就碰觸着她的肌膚,只要她稍稍一動,刀口能立馬割破她的肌膚,然後流血。
對面那裡,沈君宇自然也注意到蕭瓶的處境很危險。
他緊張了,馬上叫着葉清。
“好,我們不逼你,只要你肯把人放了,一切都好商量。”
聞言,葉清卻是冷笑一聲,她回。
“事到如今,沈君宇,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蕭瓶嗚嗚地叫着,似乎有話要說,見此,葉清只得一把弄開她嘴巴里的東西,讓她可以說話。
這旁,蕭瓶一得自由,她立馬出聲。
“葉清,那你究竟想要怎樣?”
聽到這話,葉清冷笑着,她那匕首,開始移到蕭瓶的臉旁,輕輕滑過,笑吟吟地回。
“賤人,我現在不想怎樣,就想當着沈君宇的面,把你這張小臉蛋一點一點劃花,把你臉給毀了。”
蕭瓶驚恐,她急急地叫喊。
“葉清,你冷靜點。”
不遠處,沈君宇的臉色較之剛纔,明顯更沉了,他危險地眯着眼睛,語氣完全是警告式的。
“葉清,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你傷害人質,那麼,你是絕對逃不了的。”
“哈哈……”
沒想到,葉清一下子仰頭狂笑,猛地,她又一下子盯向沈君宇,笑聲收了,變成惡寒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裡傳來的一般。
“沈君宇,你以爲我有想過逃麼?我自動了綁架她的心思那一刻,就沒想過要逃,而是跟你們同歸於盡!”
她說得咬牙切齒。
一旁,那些男的聽了,全都紛紛震驚,他們看着葉清,有人憤怒地出聲。
“葉小姐,你居然敢騙我們?你自己想死,也別拉上我們墊背呀。”
這些男的並不想死,但,他們在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葉清是動了這種心思,如果知道,就不會和葉清合作了。
沈君宇見那些男的開始動搖,眼眸眯眯,然後,勸說着。
“現在投降還來得及,自首吧,不然,你們的罪狀只會更重。”
聞言,那些男的更加動搖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投降,葉清見着軍心不穩,臉色一沉。
這時,只見她馬上將匕首架回蕭瓶的脖頸上,惱怒地衝沈君宇喊。
“你給我閉嘴!”
因着發怒,所以,葉清的手勁,根本顧不了那麼多,她稍沒注意,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就割破了蕭瓶的肌膚。
蕭瓶一受痛,她馬上痛吸冷氣,叫出來。
“啊,疼疼疼……”
只見蕭瓶拼命地偏着頭,想離那刀口遠一點,因爲,刀口已經割破了她的肌膚,任何一絲一毫的碰觸,她都會疼痛無比。
對面,沈君宇一見狀,他臉色簡直真是瞬間沉了再沉,聲音完全是寒的,從牙縫裡咬出的那種。
“葉清,我再說最後一遍,把人放了。”
說着,沈君宇的手,直接奪過阿風的槍,他冷冷地舉槍而對了,似乎,下一刻就會開槍射來一般。
葉清見了,心裡有些害怕。
但,她一下子又鎮定起來,反而哈哈大笑,哼着道。
“沈君宇,你不敢的,你不敢開槍的,蕭瓶在我手裡,開了槍,你極有可能會失手傷了她,沈君宇,你是絕對不敢賭這個賭的,你不可能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的。”
聽着這話,沈君宇沒吭聲,他只冷冷地盯着葉清。
這旁,蕭瓶有些心驚。
她看着沈君宇,也不知該不該勸,勸了,顯得自己貪生怕死,可不勸,她又怕沈君宇會真的開槍射來。
萬一他槍法不準,沒射到葉清,反而射中她,那可就完了。
事實上,沈君宇的確不敢打這個賭,所以,他一直遲遲沒有開槍,只保持着那個舉槍而對的動作,冷盯葉清而已。
一旁,阿風見場面僵住,他只得出聲勸了幾句。
“葉清,你到底想怎樣?你逃不了的,這點,你自己清楚。”
葉清冷冷地呵呵笑了,她架着匕首再一靠近蕭瓶,冷喝地命令沈君宇。
“把槍放下!”
因着刀子再度靠近,蕭瓶一下子痛起來,她痛喊了一聲。
“啊~”
瞬間,脖頸那裡的傷口,血又再流多了一些,傷口明顯擴大了一些。
沈君宇見着蕭瓶痛喊,他臉色一沉,二話不說,一下子就把槍扔給阿風了,不料,葉清見了,卻是又再冷喝命令。
“所有的人都把槍放下!”
這旁,阿風一聽,同樣沉臉,而身後那些警察,沒一人肯放下的,見狀,葉清有些惱怒,刀口再度逼近蕭瓶,冷冷地喝斥。
“把槍放下。”
“啊~”
蕭瓶痛喊的聲音伴隨她的聲音一同發出,因爲,刀口又再深了一些,再這樣深下去,她真怕會碰到喉骨了。
對面那裡,沈君宇見着蕭瓶那傷口越發地嚴重,他整張臉都沉下去了,盯着葉清,卻是衝自己這邊的警察大喝。
“把槍放下!”
“沈總!”
阿風極度不情願,然而,沈君宇沒給他絲毫面子,冷冷地大喝。
“放下!”
這下,阿風再不情願,也得放下了,他將槍扔腳下,所有的警察,也把槍放地面,可,葉清現在反偵探能力明顯很強。
她不肯,再度冷冷地喝止。
“把槍踢開!”
葉清這是不給對方一絲反抗的能力。
這旁,阿風臉色沉着,似乎極度不爽,但,如今當頭,他只能一切按葉清的吩咐做事,依言把槍踢開了,還踢得很遠。
所有的警察也跟着阿風照做,把槍全部踢開了。
一時間,沈君宇這方的人,沒有任何一人持着武器,毫無攻擊力了。
可,即使是這樣,葉清還是不肯,她又再冷冷地大喝。
“把上衣全部脫掉扔一旁去。”
誰知那些警察衣服裡有沒有藏其它的武器,葉清似乎真的很聰明,現在,就連她那方的團伙男子,也不禁有些佩服她了。
這旁,阿風見着還要脫衣服,不禁有些不悅了,不太肯地回。
“我們爲什麼要脫衣服?憑什麼聽你的?”
聽到這話,葉清絲毫不跟他客氣,一下子狠狠用力,蕭瓶傷口立馬加深,還是比剛纔任何一次都要深,真的可能深到喉骨了。
她痛喊出來,又驚又怕的,更哭了。
“啊~”
沈君宇看着她脖頸全流滿了血,心裡又氣又怒的,他二話沒說,動作很快就開始脫,更大聲地命令。
“脫!”
身旁,阿風自然也察覺出蕭瓶的處境越發地危險了,如果割破喉管的話,神仙也救不活蕭瓶。
所以,阿風雖不情願,但,還是馬上緊跟着沈君宇一起脫了,大喊地命令身後那些警察。
“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