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跑到他面前後,見他這樣說,不禁急得很,馬上解釋。
“沈君宇,不行,你就幫我查查吧,討厭歸討厭,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先把舊事放下好麼?”
這旁,沈君宇見她急成這樣,挑着眉,但,沉默一下後,卻終是點頭。
“行,那我就幫你查查。”
說着,他轉身繼續走下,更掏出了手機,開始撥着電話。
蕭瓶見了,她也沒空管,馬上朝門口跑去,臨時臨急地解釋一句。
“查到了給我電話,我開車出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人。”
這旁,沈君宇正打着電話的,一見蕭瓶衝出去了,他一急,馬上喊住人。
“瓶瓶回來!”
然而,蕭瓶卻不回,急急地繼續衝出去,解釋着。
“我沒事的,很快就會回來,你這邊有消息,記得給我電話。”
看着她一下子就衝出了門口,沈君宇瞪着眼睛,明顯有點生氣,而電話那頭,也接通了,裡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喂?”
見此,沈君宇只得在走向門口的時候,也回了。
“是我,沈君宇,現在有件事想問問你……”
當他走出到門口的時候,蕭瓶已經坐進小車內,正在急急地調轉車頭開去,而電話那頭,那人也回了。
“附近這一帶,沒有出現過任何車禍情況哦。”
聽着這話,沈君宇皺眉,既然沒出車禍,那麼,蕭方應該就沒事,見此,沈君宇朝小車走去,改撥蕭瓶的電話。
當他打來的時候,蕭瓶的小車,早已經進入車流道了。
她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便知是沈君宇打來的,馬上伸手去拿,接聽了,用的耳麥。
“喂?”
電話那頭,也就是家裡,沈君宇走到小車旁,他拉門坐進去,沉着臉解釋。
“瓶瓶,附近這帶沒出過任何的車禍,所以,你放心吧,快回來。”
現在正是下雨天,蕭方沒出車禍,他倒擔心她開着車會出事。
這旁,蕭瓶聽後,心裡總算安了一下心,她應。
“嗯,知道了,沈君宇,你放心吧,我就出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人……”
話都沒容她說完,沈君宇卻冷喝一聲,明顯大怒。
“回來!”
小車內,蕭瓶一下子怔住,她不知怎麼回答,而沈君宇,他坐進小車內後,卻是沒有立馬開車,還在試圖勸她。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又下着雨,極度容易出事,所以,快回來,聽到沒有?”
這下,蕭瓶才總算明白他在擔心什麼,見此,蕭瓶笑笑,安慰。
“別擔心,沈君宇,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答應你,放心吧,我一定安全地回來。”
一說完,蕭瓶不理他了,徑直將電話掛斷,開始撥蕭方的手機。
與此同時,在這旁,沈君宇見她居然敢掛自己的手機,他明顯氣得很,怒着聲。
“反了你?”
然而,怒歸怒,沈君宇一下子將手機扔到一旁,馬上發動小車開去,準備追人,即使他知道自己追不上,可,仍想試試。
畢竟,總好過坐在家裡不安地等待,那種茫然,纔是最絕望的。
這旁的小車內,蕭瓶不斷地打蕭方的手機,卻一直打不通,見此,她只得改打蕭笑的號碼。
小等一下,電話便接通了,那頭,傳來蕭笑急急的聲音。
“喂,蕭瓶,怎麼樣了?”
聞言,蕭瓶眼眸動了動,說真的,她很少見蕭笑這副模樣,蕭笑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就是驕橫的千金大小姐,哪裡像現在那般急慌。
沉默一下,蕭瓶點頭,應。
“沈君宇說了,沒出車禍,所以,你放心吧。”
“哦,那就好。”
電話那頭,蕭笑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她似乎覺得有些尷尬一般,畢竟,自己以前那般對待蕭瓶,現在蕭瓶卻不計前嫌。
蕭笑僵了一下,她不知說什麼了,只得匆匆掛電話。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聽着嘟嘟的掛機聲,蕭瓶眼眸動動,然後,她也沒說什麼,只繼續開着車,就這樣繼續轉着。
她也不知蕭方會在哪裡,現在,完全就是憑人氣。
接下來,隨着時間的流逝,天色越發地黑了,下雨天,天色本就黑得快,眨眼間,一下子就暗下來了。
路邊的霓虹燈亮起,在雨夜下,顯得有些朦朧。
馬路上,到處都是車流,幾乎擠滿整條街,蕭瓶找了這麼久,見還找不着人,她不禁越發地急了。
這時,就在她準備繼續開去之時,忽然,那旁的安靜小道旁,一輛熟悉的小車跳入她的眼眸。
蕭瓶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蕭方的車,他車很好認。
見此,蕭瓶急急地開過去,她停了車後,馬上撐了傘跑出來,然而,來到小車旁,卻是沒看見裡面有人。
蕭方明顯是棄車了,人不知去哪兒了。
小車旁,蕭瓶急急地看向四周,想看看蕭方有沒有在附近,一看,忽然地,她一下子注意到,在那旁的長排椅上,似乎坐着一個人。
因着長排椅是在大樹下,天色本就有些黑,所以,那長排椅的位置,光線非常暗。
如果不注意,很難發現那裡有人。
看着他,蕭瓶怔怔的,她不太確定,但,卻又隱隱感覺,那人就是蕭方,見此,蕭童下意識地走過去了。
當走近時,她才發現,此人的確是蕭方。
他像根木頭,靜靜地坐那兒,視線看着前方,眼神空洞得就像沒有靈魂,還坐在黑暗中,怎麼看怎麼嚇人的模樣。
這時,蕭瓶走到了,她立馬將頭頂的傘移過去,遮住他,而讓自己淋了雨,還有點生氣的那種,責問。
“發什麼瘋呢?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大家都在擔心你。”
聽到這話,蕭方似乎終於有點回神了,他轉頭看來。
當看着蕭瓶的時候,蕭方挑挑眉,然後,他嗤笑一聲,又收回視線了,還是以前那副冷漠的態度,命令着。
“把你的傘拿開!”
蕭瓶不拿,只生氣着,態度冷得很。
“快回家,蕭家的人找你找急了。”
“拿開!”
然而,蕭方卻壓根就沒聽,只冷漠地命令,甚至不曾看蕭瓶一眼,見此,蕭瓶也發怒,她一下子伸手過去,準備拽他起來,喊。
“回去,聽到沒有?”
不曾想,蕭方卻一下子用力推開,將蕭瓶整個人都推倒了,她摔地上,手中的傘,更因此掉落,一下子把她淋個透。
見狀,蕭方轉頭看一眼,當看到她這樣,似乎有些內疚,本想站起過來扶人的,卻又停下,明顯猶豫了。
雨此同時,在這旁,蕭瓶擡起雙掌,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禁皺眉。
剛纔,她摔倒的時候,手下意識地撐地面,所以,不禁有些擦破皮,但,沒太嚴重,並沒流血就是,只有點火辣辣的疼。
長排椅上,蕭方沉默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他過來了。
只見他走到後,伸手攙扶蕭瓶起來,語氣淡淡的,問。
“怎麼樣?沒事吧?”
蕭瓶站起後,卻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她很火,委屈也莫名來了,已是哭出。
“你發神經是不?大家都在擔心你,你自己在這坐着淋雨,告訴我理由,理由是什麼?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別想我會原諒你。”
聞言,蕭方沒理她,一下子轉身,朝長排椅走去。
看他這意思,分明是要繼續在那坐。
見此,蕭瓶火上加怒,她一下子衝過去,拽住他就扯住,大喊。
“蕭方,你給我站住!”
卻不曾想,他一下子甩手,再度將人推開了,同時也很怒一般,轉回身時,更怒吼。
“我不是爸媽的孩子,這樣的理由夠了吧?”
一聽,蕭瓶怔住了,她站穩後,怔怔地呆在那,好久都沒消化完他這句話。
蕭方看到她這種表情,卻認爲她在嘲笑自己,見此,他臉色莫名有些陰狠,透了一股猙獰,步步逼過去,似乎要殺人滅口般。
“怎樣?你覺得我很可憐是吧?我一直所堅信的,現在,卻背叛我,我對家庭有着最美好的幻想,現在,卻正是這個家庭親自毀滅我的美夢。”
對面,蕭瓶搖頭,她急急地解釋。
“或許不是那樣,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弄錯?”
蕭方嗤笑一聲,他眯着眼睛,回。
“怎麼會弄錯?一家人的血型,我都記住,可,我今天兩度去醫院,還是不同的醫院,卻檢查出,我跟家人的血型不是同一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聽着這話,蕭瓶震驚得,她一句都答不出。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蕭瓶原本後退的,現在,她一下子站穩,定定地看着他,也不畏懼了,勸。
“你先跟我回去,回去跟蕭家的人坐在一起,大家有話慢慢說,總能把事情說清楚的。”
“呵呵……”
蕭方卻是冷冷地笑起,只見他應,帶着落敗的猙獰。
“說清楚?怎樣說清楚?即使說清楚,科學的依據就是這樣,即使他們有什麼理由,或什麼委屈,可,我所看到的結果,就是,我不是他們的兒子,我跟蕭家,沒絲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