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旁,警察見她到了此時還敢說謊,不禁沉臉一拍桌面,冷聲警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再不配合,小姑娘,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一聽,蕭瓶膽子小,也有些怕了,怯怯地問。
“會坐牢嗎?”
警察見着她懂害怕,爲了能讓她配合執法,便只好嚇嚇她了,很嚴肅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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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而且,你再不配合,判的刑,會更加重。”
這旁,蕭瓶悶悶地低頭了,應着。
“你問吧,我配合。”
接下來,警察進行了一系列的詢問,最後,沈君宇因着不計較,有受害者的保釋,所以,蕭瓶被放回家了。
小車裡,蕭瓶頭低低的,一聲不吭。
身旁,沈君宇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中的那塑料袋現金放她懷裡,語含諷刺笑意地說。
“你不是喜歡這些現金嗎?喏,給你,好好抱着。”
聽到這話,蕭瓶悶悶地一把將塑料袋現金推回去了,應。
“不要。”
見此,沈君宇冷哼一聲,他倒沒強逼蕭瓶了,而是放一旁去,然後,轉頭看她,上下打量一番,纔出聲。
“轉了幾趟車?”
蕭瓶見着他問了,先有點不情願,然後,才磨蹭着回話。
“十幾趟吧,我怕被警察查出路線,所以,就一直轉車。”
一聽,沈君宇就笑了,他伸手勾勾蕭瓶的鼻子,笑着說話她。
“你倒聰明,以爲這樣警察就抓不到你了。”
這旁,蕭瓶悶哼一聲,她擡頭看他了,略有點憤憤地解釋。
“如果不是有人搶劫我,我喊救命,警察根本抓不到我的,我被發現,是因爲當時主動暴露的。”
“有人搶劫你?”
沈君宇挑了挑眉,他略有點緊張,問着。
“有沒有受傷?”
他翻着她的身子,檢查着,蕭瓶搖了搖頭,悶悶地回。
“沒受傷,當時,那些人想開車撞死我,好在我跑得快,他們沒追上我,警察就已經來了,錢也沒被搶走。”
說到這裡,蕭瓶自個想不通一般,她嘀咕着。
“可,說也奇怪了,我都已經把錢扔一旁了,他們看見,竟沒要去撿那塑料袋的現金,而是直衝衝地追着我撞。”
聞言,沈君宇眼眸眯了眯。
這明顯不是衝錢來的,而是,衝着蕭瓶的人來的,可,爲什麼?蕭瓶應該沒得罪過什麼人吧?
回到家後,沈君宇先讓她好好大吃了一頓。
吃飯時,他略有興趣地問。
“你這幾天,都是怎樣解決食物問題的?”
這旁,蕭瓶餓得很,她就大口地夾着食物來吃,聽見他問了,才口齒不清地回。
“到小賣部去買點食物,或者到一些很小的店去吃快餐。”
她當時被警察通緝,哪裡敢到大飯店去吃,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
沈君宇聽了,他無奈地笑着搖頭,倒忍不住誇了她一句。
“你別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倒挺大,居然逃了那麼多天,也沒被警察抓住。”
然而,聽着這誇獎,蕭瓶卻是氣憤得很。
她瞪了他一眼,憤憤地回。
“還好意思說?混蛋,你竟然敢報警抓我,沈君宇,你就是一混蛋。”
沈君宇挑眉了,提醒着。
“你捲了我那麼多錢跑人,難道我不該報警抓你,還傻乎乎地揮手道別,跟你說着慢走不送不成?”
這旁,蕭瓶有些委屈。
她悶悶地低頭了,嘀咕着,聲音小得要命。
“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我拿了你的錢跑路,你就報警抓我,你強我,那我是不是也該報警抓你,說你侵犯女性?”
說到最後,她似乎氣不過,又再擡頭瞪他了。
見狀,沈君宇欠湊地一笑,他得意地收了視線,很是愜意地夾了一口菜往嘴裡送,漫不經心地回。
“你可以報警呀,我又沒攔着你,只是,如果你認爲,你能贏得了我,那麼,我也不妨陪你玩玩。”
簡單隨意的一句話,蕭瓶聽了,卻是心涼。
看看,這就是權力者與窮人的區別。
有錢有勢的人,殺了人,是正當防衛,因爲,他們能把事情合理化,而窮人,即使是真的失手殺人,也是故意地知法犯法。
媽的,蕭瓶氣得,都想罵街了。
飽足一頓後,蕭瓶被沈君宇拎上二樓的房間中,去喂他了。
大牀上,蕭瓶哼哼唧唧地推他,欲拒,又還迎的節奏,她趁着沈君宇心情最好之際,有點懇求地說出那件事。
“沈君宇,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你不要打掉它,好不好?”
一聽,沈君宇果然沉臉。
他停下了,擡頭看蕭瓶,眼神冰冷得很,只見他應。
“聽話,把孩子打掉,你養不起的。”
蕭瓶搖頭,眼淚緊跟着來了,她喃喃地解釋。
“爲什麼我養不起?沈君宇,你那麼有錢,如果你想養這個孩子,你肯定養得起的,沈君宇,你養它好不好?我不會花你太多錢的,有錢了,我會立馬還給你的。”
然而,沈君宇鐵石心腸得很。
他就不肯養,冷聲道。
“我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就算你生下來,它也不是我們沈家的種,更不會出一分撫養費,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着,他沒心情了,一把推開蕭瓶,便起身。
與此同時,蕭瓶也急急地起來,拉扯他,哭求。
“沈君宇,那好,我不要你養,我自己養,你不要逼我打掉孩子好不好?我不要你養,我自己養,可以吧?”
聞言,沈君宇簡直氣瘋了。
他一把甩開蕭瓶的手,便撿衣服開始穿,冷漠地回答。
“養個屁,你連自己都養不起,還是我養的你現在,你還養孩子?你拿什麼來養孩子?真以爲養個孩子那麼簡單麼?上學這些,都不是錢麼?還是,你準備讓它文盲,不準備供它讀書?”
衣服都沒怎麼穿好,沈君宇就大步走出去了。
很明顯,他不想跟蕭瓶再呆一起。
而沈君宇的這種行爲,在蕭瓶看來,就是那種穿上褲子,便不想負責的表現,見此,她急急地也撿衣服穿,哭着叫他。
“沈君宇,你等等,你等一等聽到沒有?我有話沒說完。”
沈君宇根本不等,他大步往樓下走,明顯要出去躲蕭瓶,下方,冷兒和楚楚坐沙發上,訕訕地看着沈君宇,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見她們二人後,沈君宇在走下來的同時,也冷冷地命令。
“冷兒,楚楚,待會你們親自押她去打胎,人要進到手術室中,親自看到醫生把孩子流掉,我會派阿風跟你們同行,別給我搞什麼歪門邪道,聽到沒有?”
這次,他是下定決心要流掉蕭瓶的孩子了。
冷兒和楚楚畢竟跟蕭瓶相處了一段時間,沈君宇怕着她們幫蕭瓶,所以,特意讓阿風跟上,阿風是絕對鐵心無私的,不會背叛他沈君宇。
沙發上,冷兒和楚楚聽後,臉色一白,她們站起,雖爲難,但,還是點頭了。
“是。”
與此同時,蕭瓶衣衫凌亂地從房間內跑出來,她急得,似乎已沒空去整理衣服了。
只見蕭瓶急匆匆地往下追,哭叫。
“沈君宇,你等一下,你給我等一下,聽到沒有?”
然而,沈君宇非但不等,他還明顯加快了腳步,似乎不想與蕭瓶再多糾纏。
樓梯上,蕭瓶急急地跑,好幾次差點摔倒。
好在,她總算追上了沈君宇,這時,只見沈君宇已下到了一樓,他正準備大步往門外走的,不料,蕭瓶已經追上。
一追到,她馬上拉住沈君宇,瞬間就跪下了,無助得像頭被逼至絕路的小獸,輕輕地搖晃他的手袖,哭成淚人一般懇求。
“沈君宇,我求求你,你不想養,我自己養,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孩子,我自己養它,不會給你造成一分麻煩。”
換來的,是他帶着盛怒的冷冷之話。
“放手!”
蕭瓶搖頭,她不肯放,就無助地哭着,完全被逼至了絕望,只能一聲一聲,一遍一遍,通過哭求的辦法去讓他心軟。
“不,我不放手,沈君宇,我不要,我想養它,它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殺死它?我不要它死,我不要。”
她不肯放手,沈君宇就冷冷地一甩,徑直把人甩開,走去的同時,也大聲地命令。
“冷兒,楚楚,帶她去醫院!”
“啊~”
蕭瓶發狂又發瘋,她大喊一聲,然後,沒理智般,跪那兒拼命地向他磕頭,哭喊地求。
“沈君宇,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孩子,我給你跪下了,我求你,放過它,好不好,我給你磕頭了……”
一旁的冷兒和楚楚見蕭瓶這樣,已是直接落淚,可,人卻還是過來拉蕭瓶,喊着。
“蕭小姐,別鬧,聽話一點,走,我們帶你上醫院。”
“不要,放開我,你們滾開!”
蕭瓶完全沒了理智,她發狂地推打冷兒和楚楚,不讓她們靠近自己,整個人,明顯陷入一種小獸被逼至困籠的那種癲狂。
這旁,沈君宇見了,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冷冷盯着蕭瓶。
冷兒和楚楚也不敢靠近她了。
與此同時,蕭瓶見兩人沒再靠過來,她又給沈君宇磕頭,一聲聲地哭求。
“沈君宇,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孩子,放過它,給它一條生路。”
聞言,沈君宇冷冷的,他幾乎是咬着牙命令出來的。
“冷兒,楚楚,把人綁起來,立馬帶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