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的傷好了之後,沈君宇便接她回家了,回到家時,蕭瓶懶懶地躺窩那沙發上,她心情大好,高興着。
“終於回家了,在醫院躺了那麼久,可算是把我躺壞了。”
“哼。”
沈君宇從冰箱那裡走來,拿着一罐汽水在扣開,然後喝着。
“還知道躺壞了?以後,你必須讓冷兒楚楚寸步不離,吃喝拉撒也得她們陪着。”
聽到這話,蕭瓶鬱悶,嚷嚷着。
“不要吧,管得那麼嚴。”
他走到了,徑直在她身旁坐下,哼哼着笑。
“不管嚴點不行,要是你再出點什麼事來,看我怎麼治你。”
說着,他的手,伸來撫摸她的小腹,淺淺地笑,臉上洋溢着幸福。
“有了孩子了,更要注意安全,你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孩子着想,聽明白了麼?”
“嗯。”
蕭瓶衝他點點頭。
“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那些人,死的死,關的關,我實在沒什麼仇人了。”
聞言,沈君宇的眼神卻有些恍惚。
說真的,蕭瓶的仇人,其實大部分來自他,因了他的緣故,那些人才記恨上蕭瓶。
如此想想,沈君宇也不好再說蕭瓶什麼了,只拍拍她的屁股,命令。
“好了,過來吃飯了。”
“嗯。”
提到吃的,蕭瓶自然是興奮無比,馬上就從沙發上串起,跑過去了,張媽正在端着食物出來,見蕭瓶過來了,高興地笑笑。
“蕭小姐,餓壞了吧?我今兒個做了你最喜歡吃的一道菜。”
這旁,蕭瓶一屁股就坐下了,還哈哈笑着,馬上抓過筷子就開吃,甚至飯都不吃,明顯餓鬼一個。
沈君宇朝她這裡走來,看着小女人靈動活潑的模樣,不禁笑笑,說她一句。
“能吃就吃,別給我省,餓着了,可對寶寶不好。”
飯桌旁,蕭瓶已經在大開餐了,聽到他這話後,她還有點吃醋。
“你現在就只記掛着寶寶了,要是以後把孩子生下,你就不理我了,一心一意只有寶寶。”
剛好,沈君宇走到。
他見着小女人這樣說,不禁有些無語,抓起筷子開吃,回。
“你呀你,真是,這點醋也要吃,你是我的寶貝,它是我的寶寶,兩個一樣疼。”
然後,他夾了一塊可樂雞翅給蕭瓶,催。
“來,快吃吧。”
蕭瓶老愛吃這個了,味道特別好,見此,她嘻嘻一笑,也不跟他客氣,真的開吃。
接下來,隨着日子的流逝,婚禮的那天,也在逐漸靠近。
請帖的什麼,已經散發出去了。
季家。
輪椅上,季宛白靜靜地坐着,她面無表情地看着玻璃外面的景色,這是她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天空。
身後,那女傭跟她彙報着事情。
“季小姐,沈先生那邊,已經派了請帖,可,就是沒發給咱們這,看來,他不準備請你呀。”
聽到這話,季宛白無所謂地一勾脣,應。
“隨便他,請不請都沒事,反正,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
身後,女傭不解了。
“季小姐,這段時間你怎麼這麼安靜?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那兩人喜結連理,然後,把你忘記麼?”
季宛白倒是有些感興趣了一般。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女傭聽了,還真的想了想,然後,便馬上應。
“反正腿也殘了,嫁不到什麼好男人,如果是我,我就會拼一拼,即使機率不大,但,絕對不會讓她們得到幸福。”
輪椅上,季宛白冷冷地笑,她看着玻璃外面的藍天,喃喃自語。
“沈君宇說,我變了呢,可是。”
她雙眼逐漸眯起。
“無論是誰換作我現在這種處境,最後一定會變的。”
季宛白一點也不急,因爲,她在等,等最好的時機,再狠狠一擊,給對手造成最致命的傷害。
接下來,沈君宇趁着某天空閒的時間,帶蕭瓶去照婚紗照。
鏡子前,蕭瓶看着自己,她撫摸着小腹,笑嘻嘻地出聲。
“有點大腹便便的感覺了,還是遲了,應該早點完成婚禮的。”
身旁,沈君宇笑笑,卻是很喜歡般,應。
“一點也不遲,我就喜歡你這種大腹便便的模樣,最好看。”
他輕輕摟過她,讓她面對自己,然後,笑着低頭,淺吻上她的脣。
婚紗店的外面,夏棋坐在小車裡,靜靜看着這一幕,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就這樣看着兩人拍婚紗照。
手腕那裡,那條七彩水晶鏈依舊在。
夏棋一直沒有摘下過它,因爲,它是蕭瓶僅留給自己的東西,當然,還有南宮財團,他會經營好南宮財團的,不讓蕭瓶失望。
婚紗店裡,兩人已經在拍姿勢拍攝了。
此時,蕭瓶笑得那麼天真,那麼燦爛,恍恍惚惚間,竟從她身上看到了四年前那個懦弱的小女孩身影。
可惜的是,小女孩現在長大了。
夏棋收回視線,開車離開了,畫中人已不再是他的畫中人,再在此觀看,也沒什麼意思,只希望,蕭瓶能幸福吧。
小車開動着,夏棋也不知要開到哪裡去。
他漫無目的,開得連自己都是迷茫的,心情也煩躁悶沉,苦苦的,似乎有股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這時,有個女生過馬路。
她急急地跑,想趁着夏棋的車沒開到之前,就跑過去的,不料,夏棋的車子開得太快了。
所以,那女生跑不過,見狀,夏棋一急,馬上就剎車。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把別人碰到的模樣,那女生一下子摔地上,嚇傻了,小車內,夏棋馬上下車。
他朝她走過去,急急地問。
“你怎麼樣?沒事吧?”
地上,那女的搖搖頭,悶悶的,心情看着卻是不太好的模樣,回。
“我沒事。”
說着她要站起,見狀,夏棋只得去扶她,然而,可能是她真的被嚇到,一時還站不穩,腳下一軟,又摔下去。
夏棋及時扶住了她,而她,下意識地擡頭。
對視的那一刻,夏棋略略怔住。
這是……一雙好像蕭瓶的眼睛,不是現在的蕭瓶,而是四年前那個弱弱的蕭瓶,遇點屁事都怕的模樣。
見此,夏棋皺眉,他下意識地伸手,想撫上那雙眼睛。
女生怔了怔,本能地叫出聲,阻止了他。
“大哥哥。”
聽到這話,夏棋有些回神,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見此,他立馬道歉,也放開別人了。
“對不起。”
女生搖搖頭,試着自己站穩,應。
“沒事。”
說着,她朝夏棋揮揮手,卻是有點開朗,道別。
“那我走了。”
夏棋還怔了怔,並沒擡手,只是,見她真的要跑開,他一急,馬上又喊住了她,還是有點沉臉的那種。
“站住!”
聞言,那女生不解地停下,夏棋也不管她,徑直走過來,然後拉了人,便朝自己的小車走去。
他將她推進車內,嘭的一聲關上門。
女生被他嚇壞了,急急地拍打車門,都快急哭的那種。
“大哥哥,你幹什麼?”
這旁,夏棋沒理她,徑直繞到這旁,然後拉門坐進去,聽着她哭喊聲,他不耐煩,才終於應一句。
“這裡沒有十字路口,在前方很遠處,你這樣橫衝馬路,遲早被撞飛,我送你到前方去。”
說着,他發動小車開去。
副駕駛座上,女生怔住了,一臉的不敢置信,緊接着,她又朝他笑笑。
“大哥哥,你真好。”
聞言,夏棋眼眸動動,卻是沒吭聲。
在蕭瓶和沈君宇拍着婚紗照的這一天,愛的丘比特,總算沒有忘記這個可憐男人,向他射來了一箭。
小車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後,夏棋停了車,解釋着。
“現在可以下車了。”
聞言,女生向他高興地笑着,應。
“大哥哥,謝謝你。”
說着她要推門,夏棋見狀,略略猶豫一番,最後,還是出聲。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聽到這話,女生準備下去的,現在不禁停下,回頭朝他笑笑。
“夢夢哦,大哥哥,我叫夢夢,貝夢。”
然後,貝夢笑着下去了,穿過了馬路,向那旁跑去,夏棋就在小車內一直看着,喃喃自語。
“夢夢,夢夢……”
回了公司後,夏棋鬼使神差地,還是讓人查了貝夢的詳細資料。
看着年齡那項,他皺眉,有點鬱悶的感覺。
他足足大了她十歲!十歲!
夏棋放下資料了,無奈地搖搖頭,難怪別人叫他大哥哥,他的確當得起她的大哥哥了。
然而,當他放下資料了,視線隨意地再度掃了一眼那下面的家庭介紹,他卻皺眉。
這是一個家境貧困的女孩,父親似乎是死了,母親在世,卻是處於癱瘓的情況,她目前半工半學。
看到這裡,夏棋一挑眉,似乎感了一絲興趣。
他再度拿起那份資料,重新去詳細看了一番,嘴裡喃喃着。
“夢夢,夢夢……”
於是乎,夏棋決定資助這個女孩了,以他南宮財團的總裁身份,去資助一個小女生完成學業,根本就是小兒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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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夏棋的另一段故事,正式展開。
他終於,不用再整日爲蕭瓶痛苦沉淪了,也有屬於他自己要守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