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中,蕭瓶感受到溼意,她一驚,又急,沒等沈君宇扯她被子,她自個兒,就急着將自己扒出來。
蕭瓶的頭,纔剛從被子中鑽出來,瞬間,頭頂的噴灑,着實將她淋了個落湯雞。
見此,蕭瓶急急地擡頭看一眼。
那些水,快速地進入她的眼睛,蕭瓶眼睛有些痛,她又急着躲閃開,還惱聲罵了他。
“混蛋,被子都被你弄溼了。”
然而,沈君宇明顯不在乎一牀被子的事情。
他冷哼一聲,二話沒說,就是過來扒蕭瓶的衣服,聲音冷冷又厲厲的。
“洗乾淨你身上這股臭味,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身上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氣息。”
沈君宇的粗魯,讓蕭瓶很不喜歡。
她有些生氣了,掙扎着不肯配合,惱道。
“你放開,我已經洗過澡了。”
聞言,沈君宇理都沒有理她,bā光了她後,直接抓過那旁的澡巾,然後,真的不把她當人,完全就是當玩具,用的力度極大,狠狠擦拭她的身體。
蕭瓶表面的皮膚,都被澡巾擦紅了。
這下,她真是火大,掙扎得越發地劇烈了,人更是委屈得哭出來,又喊又吼的。
“你放開,我不髒,不用你擦。”
聽到這話,沈君宇冷笑一聲,他抓過她的手臂,狠狠地擦,擦得手臂上的皮膚完全發紅,像是要擦掉一層皮那般。
只見他這時才冷漠地回出一句,明顯帶着譏諷之意。
“不髒?你只怕是,髒死了吧,怎麼?一腳踏兩船,玩得是不是很爽?小妖精,原來你還有這嗜好呢?我都不敢這麼玩,你膽子倒是挺大。”
蕭瓶快被他氣死了。
她委屈地哭着,叫喊地推他,惱罵。
“混蛋,不許你這樣說我,不許!”
這旁,沈君宇冷哼一聲,二話沒說,只是壓過來,吻咬上了她的脖頸而已,沒一下,浴室裡便傳來蕭瓶哼哼唧唧的聲音。
許久後,沈君宇抱着她出來。
蕭瓶明顯被他弄得筋疲力盡,人軟軟地窩他懷裡,小臉貼着他的心口,眼睛緊閉,明顯是睡着了。
沈君宇將她抱到牀邊,便放下,然後去找了一牀新的被子,給她蓋上。
她的頭髮沒幹,所以,他又拿來吹風機,溫柔地幫她吹着。
被子裡,蕭瓶微微嚶嚀出聲,睡得正舒服。
見此,沈君宇淺淺地勾了脣,他一邊幫她吹着頭髮,一邊數落她,但,語氣完全是溫柔的,寵溺的。
“現在倒知道害怕了?你說,你不惹我生氣,我至於這麼對你麼?跟了我,又和那夏棋糾纏不清,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女人玩這一手的麼?”
蕭瓶沒吭聲,眼睛還是在閉着。
很明顯,她是真的累到睡着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聽得到他這些話。
接下來,沈君宇爲她吹乾了頭髮,並沒在此過夜,而是回去了。
他開着車,小車安靜地開在半夜的路上。
因着太深夜,所以,路上很少車輛,幾乎沒幾個,主駕駛座上,沈君宇沉默着,安靜着,他這樣子,明顯是在想事情。
另一旁,蕭瓶還安睡在牀上。
窗戶沒關,夜風有些涼,她即使蓋了被子,身體還是有些冷那般,明顯在微顫,人更是縮了縮,往暖和的地方鑽。
可,大牀空空如也,除她之外,再無別人。
所以,無論她怎麼鑽,都找不到那暖和的地方。
沈君宇回到他自己的家後,他走進書房,沒打開大燈,就只是開了很昏暗的小燈,然後,走到那旁坐下。
坐下的時候,他視線掃向桌面。
瞬間,那相框中的一張容貌,便鑽入他的眼眸,看着她,沈君宇臉上閃過痛苦之色,伸手去拿相框了。
他拿到近前,額頭輕靠那相框,頭低低的,痛苦地呢喃出來。
“宛白,宛白……”
季宛白!
中午在醫院的時候,和夏棋對話之時,沈君宇當時臉上那個不自然的神色,就是想到了這個女的。
她和蕭瓶一樣,乾淨純潔。
但,她的腿,卻是因爲沈君宇的原因,才殘廢的,一個很正常的人,因他,毀了雙腿,從此永遠地坐輪椅。
所以,對這個女的,沈君宇心內滿滿的內疚。
她在國外治腿,目前還沒回來。
安靜,而又微微昏暗的書房內,沈君宇就那樣痛苦地呢喃,一聲一遍,重複說着一句。
“對不起,對不起……”
他和那個季宛白,兩人之間,似乎存在着一段蕭瓶所不知道的往事。
無關愛情,只因內疚。
夜色,越發地深了,今晚,蕭瓶睡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