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瓶掙扎了一下,見還是無法動彈,她皺皺眉,只得停下了,對面,沈君宇的脣瓣,狠狠地壓着她的,先是吻咬了一下,然後,才肯停下。
他的脣,移到她的耳旁,在那輕輕出聲,卻又帶着蠱惑般的命令。
“只是讓你去看看他,別給我做出一些什麼事來,明白嗎?”
話畢,他移開了,染笑地看着她,笑眯眯的,給人一種奸的感覺,先是拍拍蕭瓶的小臉,然後,眸子猛的一眯,頭也靠過去,一口就咬她脖頸上。
蕭瓶被他嚇着了。
因爲,他那突然湊過來狠咬的動作,真的就像那些兇獸一般,那股氣勢,都能把她嚇哭。
“啊~”
她低呼一聲,但,又怕被病房裡的夏棋聽到,所以,呼出的聲音,半路又得狠壓下去。
脖頸那裡,沈君宇狠狠地咬着。
待他咬出一個清晰的牙印後,沈君宇似乎才滿意,他放開了,再度笑眯眯地看蕭瓶,命令着。
“走吧。”
對面,蕭瓶張了張嘴,本想問些什麼,但,最後又什麼都沒問出來,只得呆呆地點頭。
事實上,她還不知他咬自己幹什麼呢。
而沈君宇,他之所以要突然咬她,是因爲,想在她脖頸烙下印記,這樣,夏棋待會看到的話,就會知道蕭瓶是他的人。
這是屬於男性動物對女性動物的一種爭奪方法。
兩人來到病房前,蕭瓶停下了。
沈君宇站她身後,視線掃了她一眼,然後,落回那門把上,這個意思,是要蕭瓶自己推門進去了。
空氣中,安安靜靜的。
病房裡沒有一絲聲音,也不知夏棋在裡面是怎樣。
不得不說,這一刻,蕭瓶是緊張的,猶豫的,她不知道,待會進去後,該怎麼面對夏棋,第一句,又該對他說些什麼。
身後,沈君宇見她遲遲沒有去推門,不禁挑了挑眉,問。
“怎麼?”
聽到這話,蕭瓶眼眸動了動,那一直垂着的手,終於,還是緩緩擡起了,而她這一切的動作,沈君宇一直看着。
他也知道,夏棋對蕭瓶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人。
蕭瓶的手雖擡得略慢,但,最終還是會有伸到的一刻,當她的手,搭在那門把上的時候,蕭瓶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顫!
爲什麼顫?
她不知道,反正,就是在顫。
這一幕,自然是落在沈君宇的眼裡,他沉靜看着,沒吭聲,只是,眸子中明顯有異光在閃動,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蕭瓶沉默一下,最終,那手,還是把門給扭開了。
隨着門縫的緩緩推開,裡面,該落入眼眸的,自然也落入了眼眸。
夏棋明顯是醒着的,他躺着,並且,視線是盯着這裡來的,很明顯,他早就知道門口這裡有人了。
看到夏棋的那一刻,蕭瓶一下子就呆住了。
傷情比她想象中要嚴重,夏棋的身上,大部分都包着紗布。
見此,蕭瓶急了,有些把沈君宇拋腦後,她連忙跑進去,還快聲問。
“夏棋,你怎麼樣?”
病牀上,夏棋看着,目光有些空洞,他雖在看蕭瓶,但,視線卻又穿透蕭瓶,彷彿沒有聚焦點一般。
這樣的他,看着很讓人心疼。
身後,沈君宇緊跟着進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
而蕭瓶,她跑到後,一下子就撲在了牀邊,眼淚已是受不住那般,洶涌地掉落下來,哽咽地問。
“夏棋,你怎麼了?爲什麼不回答我?”
夏棋還是沒吭聲,他的視線,透過蕭瓶,落在了她身後跟來的那個沈君宇身上,然後,嘴巴張了張,這纔出的聲。
“瓶瓶,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這位先生說。”
牀邊,蕭瓶聽了,她睜着帶淚的眼,回頭看了看沈君宇,而沈君宇,他見夏棋居然是跟自己說,而不是跟蕭瓶說,不禁挑了挑眉。
沈君宇的視線,落回蕭瓶身上,見她正看着自己,心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命令着。
“你先出去。”
見此,蕭瓶悶悶地點了頭,她再度看回夏棋身上,解釋着。
“那好,我在外面等着,一會兒再進來看你。”
夏棋這時,才終於看她一眼,但,沒吭聲,那臉色平靜得相當過份。
這旁,蕭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地站起,便出去了,關門的時候,她還不放心地回頭看兩人一眼。
沈君宇也回頭看她一眼,只點點頭。
門口這裡,蕭瓶明白,便關上門了,不再打擾這兩個男人,讓他們有時間好好談一下。
於是,接下來,舞臺是這兩人的,戰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