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完那段視頻後,蕭瓶擦了擦淚,她沒打夏棋的手機,而是開車過去,準備親自問問他。
與此同時,沈君宇一直打不通季宛白的手機,所以,他以爲季宛白是在躲自己。
沈君宇沒再打了,而是親自走一趟,準備把話問清楚。
同一時間,她在開車,他也在開車。
只不過,她去的是夏棋家,而他,去的是季宛白家,兩人不在同一馬路,不是同一目的地。
蕭瓶來到夏棋的家後。
她輕輕推開門,房間內,夏棋靜坐在那兒,視線看着電腦,面無表情的,房間內很安靜,所以,蕭瓶推門進來的聲音,他是能聽到的。
然而,夏棋知道蕭瓶來了,他卻還是無動於衷。
門口這裡。
蕭瓶進來後,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停在那,沒再過去了,靜靜的,平靜地問。
“夏棋,你跟蕭笑,怎麼回事?”
聞言,夏棋不屑地一笑,他甚至都沒回頭看她一眼,回答的語氣,竟那麼隨意而不當回事。
“就那回事。”
蕭瓶見他敷衍自己,腳步不禁又再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似乎不想靠近他一般,問的聲音,隱帶了幾分哽咽。
“爲什麼要跟她做那種事?”
聽着這話,夏棋覺得更可笑了一般,他嗤笑一聲,人終於站起,向蕭瓶走來。
走到時,他一下子捏住蕭瓶的下巴,惡狠狠地回答。
“爲什麼?不爲什麼,瓶瓶,你知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還從沒碰過女人,我想知道,什麼叫銷魂的感覺,你不肯給我,我找其她女人了,你又要看不過眼了麼?”
他一把甩開,蕭瓶的臉,便甩側向了一旁。
見此,夏棋根本不心疼她。
他一下子轉身了,背對她,冷漠地諷刺。
“再說了,你自己也沒有多幹淨,憑什麼要求我爲你守身如玉?”
這話,一下子刺痛了蕭瓶,她怔怔地看着他,然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樣的。
可,即使如此,蕭瓶也能憑感覺聯想得出,他那張臉,應該是冷漠無情的吧。
意識到這點,蕭瓶苦笑一聲。
她人一下子癱坐地上了,呆呆地落淚,問。
“夏棋,我們相守了這麼久,最終,關係一定要轉變成這樣麼?”
這旁,夏棋聽到了她癱坐地上的聲音,見此,他有些心疼,想轉身的,可,最終又沒有轉身。
夏棋苦笑一聲,他邁步走去了,走着時,也回。
“瓶瓶,可能最錯誤的,就是我們回了國,如果不回,那麼,我們的生活,還是如四年前那般。”
走到電腦前,他坐下了,至始至終,都是以背面對蕭瓶。
地上,蕭瓶看着他,落着淚,卻不知怎麼應話,最後,她苦笑地問出,帶點玩笑成份。
“是不是,只要回了國外,我們的生活,就可以恢復平靜?”
夏棋一聽,他立馬轉身,急急地催蕭瓶,似乎被點醒般。
“瓶瓶,你願意跟我回國外嗎?我們離開這裡,什麼都不要管,就這樣走,去過我們的幸福日子,好不好?瓶瓶,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可是……”
這旁,蕭瓶猶豫着。
她走了,沈君宇怎麼辦?那個男人,苦等了自己四年,現在誤會已經解開,她再走,是不是又不合理了?
電腦前,夏棋見她猶豫了,他升起的希望,一瞬間就破滅。
只見他冷笑一聲,立馬轉回身了,人也變得冷漠,趕着。
“你滾吧,我夏棋變得怎樣,不需要你管,你去投靠你的沈君宇吧。”
聞言,蕭瓶怔住了。
另一旁。
沈君宇來到季宛白的家後,他在院子裡找到了她,此時,季宛白正在曬太陽,懷裡,抱着一隻貓。
看到這一幕,沈君宇眼眸動了動。
他走過去,也冷冷出聲。
“你跟瓶瓶說了什麼?”
聞言,季宛白嗤笑一聲,似乎,早就知道沈君宇會來找自己一般,只見她看都不回頭看沈君宇一眼,隨意地回。
“我什麼都沒有跟她說。”
沈君宇見她還不肯承認,微微有些怒了,冷哼一聲,徑直指責她。
“瓶瓶都已經說了,是你在挑撥離間,說什麼我對她好,是圖她的南宮財團。”
走到時,沈君宇停下,很不屑的語氣。
“宛白,你知道的,憑我們沈家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圖她一個區區的南宮財團。”
這下,季宛白終於轉頭看沈君宇了。
她臉上隱含笑意,看沈君宇一眼,最後,又看回自己懷裡的這隻貓,手摸着它的毛髮,道。
“君宇,你看,這隻貓,它多溫順,可……”
季宛白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貓的脖子,而那隻貓,現在窩她懷裡懶懶地睡着,全然不知危險的靠近。
看到這幕,沈君宇簡直驚呆了。
他眼睛逐漸睜大,帶着不敢置信,而這旁,季宛白一邊靠近着那貓,一邊自語。
“可,一旦你威脅到它,它也會變得很兇悍的!”
話畢,季宛白的手,一下子就掐在貓的脖頸上,她很用力,似乎往死裡掐那隻貓般。
貓原本睡着的,但,一感受到生命出現威脅,它立馬掙扎。
“喵,喵!”
小貓悽喊着,手腳並用地抓季宛白,這旁,季宛白死死掐住貓的脖子,那貓快被她掐死了。
沈君宇看到季宛白一下子變得如此可怕,他脊背都在發寒。
這個季宛白,好像不是他認識的季宛白了。
他所認識的季宛白,根本不可能變得那麼殘忍的,那麼可愛的小貓,她怎能生生掐死它?
在看不下去時,沈君宇一把走過去,想阻止,大喊着。
“宛白,夠了!”
剛好,在這時,那小貓一下子抓中了季宛白的手腕,她手腕被抓流血,因着受痛,季宛白的手勁才一鬆。
小貓趁着這機會,立馬串開。
它受驚般,串跑了,跑的時候,許是被掐得厲害,跑的姿勢不太對,脖子更有點奇怪的感覺。
見此,沈君宇停下,他人此時才衝到。
輪椅上,季宛白看着手腕上的幾道抓痕,冷冷地笑了,那抓痕很深,有血在涌出,可,她一點也不在意般,還舉了手,讓他自己看,解釋着。
“君宇,你看,再溫順的貓,一旦它受到威脅後,也還是會變得兇悍,甚至,能把主人的手抓流血。”
看着那幾道血痕,沈君宇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沉默一下,才迷着眼睛回答。
“宛白,你這樣很殘忍。”
“殘忍麼?”
季宛白嗤笑一聲,她拿過布料,開始替自己包紮着,一邊包紮,一邊回着。
“一點也不殘忍,待會,我就讓女傭拿粗棍子來,打死那隻貓,粗粗的棍子,重重打它頭上,打得它頭破血流,眼珠都跳出來了。”
她笑了,轉頭看向沈君宇。
雖是笑着,但,她所說出的話,卻很森寒,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一般。
“把它的頭顱打破,像人的頭顱一般,顱骨都打碎了,白白的腦漿都流出來,君宇,你能想象那個殘忍的畫面麼?”
“夠了!”
沈君宇實在聽不下去,他冷冷怒喝一聲。
即使如他這般鎮定的人,都無法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而季宛白,已經超越他的底線了,讓他脊背發寒。
輪椅上,季宛白聽了,她笑,就笑着。
在笑着中,季宛白眯了眯眼睛,她玩笑般說出。
“君宇,如果我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那個蕭瓶,你會,會不會很好玩?”
一聽,沈君宇立馬沉臉。
他二話不說,人一下子跨步過來,手瞬間就掐上了季宛白的脖子,盯着她冷冷地眯眼警告。
“宛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跟我相處了這麼多年,我是怎樣的人,相信你很清楚。”
季宛白沒吭聲,只是,眼神有些複雜。
這旁,沈君宇慢慢地靠過來,他冷笑着,語氣冷厲又威嚴。
“如果論折磨人,我沈君宇的折磨手段,比你更殘忍,所以,宛白,不要動瓶瓶,如果你敢動她,我沈君宇,就絕對不會是讓你生不如死那麼簡單!”
她滿臉怒意,氣得心口起伏,然而,就是沒吭一句。
與此同時,沈君宇一把將人甩開了,他冷哼一聲,轉身走人,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再度停下,冷聲問。
“你跟瓶瓶說,你懷了我的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季宛白的手,慢慢摸上自己的小腹,她嗤笑一聲,似乎很不屑一般,回。
“騙她的,我跟你什麼都沒發生過,又怎樣懷你的孩子?那次不是檢查過了麼?處子怎麼懷孕?”
的確,當時檢查出來,季宛白還是處子,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懷得上。
沈君宇聽了,也以爲她是說謊騙蕭瓶的,目的就是想讓蕭瓶崩潰,見此,他便沒多想了,停下的腳步,再度走去,冷漠地警告。
“你最好安份點,別再打擾瓶瓶,別以爲你救過我,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我是有底線的!”
輪椅上,季宛白聽着,沒吭聲。
她緩緩地擡手,看着自己那邊被貓抓傷的手,安靜着,嘴角掛着笑意,這樣的她,看着莫名地讓人覺得惡寒。